第22卷第1期2021年2月南华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Journal of University of South China (Social Science Edition )
Vol.22No.1Feb.2021
[收稿日期]㊀2020-11-11
[作者简介]㊀肖宗志(1964 )，男，湖南常德人，南华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博士㊂
1南华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硕士研究生㊂
肖宗志，刘亚静1
(南华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湖南衡阳421001)
[摘㊀要]㊀‘向导“是中共中央创办的第一份政治机关报㊂口号是‘向导“所载文章中有代表性的内容和表现
形式，这些口号诞生于革命时代，是中国共产党领导革命有力的政治宣传工具㊂‘向导“文章中所载口号具有鲜明的革命性㊁简明通俗性㊁受众易接受性的特征㊂文章从实证出发，将这些口号分为号召中国人民反对帝国主义的侵略㊁号召中国人民打倒军阀反动派㊁呼吁工农阶级共同革命以及号召全世界无产阶级联合起来等四大类㊂中国共产党利用这些口号进行宣传，在革命时代起到了积极的政治作用，从而也积累了大量宣传㊁传播的宝贵经验，对今天的宣传工作仍具有重要启示意义㊂ [关键词]㊀‘向导“;㊀口号;㊀革命;㊀特征;㊀启示[中图分类号]㊀D231㊀[文献标识码]㊀A [文章编号]㊀1673-0755(2021)01-0111-08
DOI :10.13967/jki.nhxb.2021.0014
㊀㊀‘向导“是中国共产党的第一份政治机关刊物,
1922年9月13日在上海创刊,1927年7月停刊，共出版201期㊂它是中国共产主义运动史上最著名的红媒体之一㊂‘向导“的编辑㊁出版和发行，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人传播马克思主义的重要环节㊂纵观‘向导“所载文章，口号作为其重要内容和形式占据了较多篇幅，是中国共产党革命思想的传播载体㊂
‘向导“中的口号自身具有独特的宣传优势，它们短小精悍，通俗易懂，主题鲜明，内涵深刻，能够准确地表达中国共产党的政治主张，直接发挥重要的政治作用㊂另外，从传播学视角来说，口号和口号
宣传实际上是一种信息传播流动的过程㊂在这种传播过程中，中国共产党作为传播者，通过报纸㊁杂志㊁传单和
口耳相传等形式将蕴含政治信息的口号传播出去，对受众产生一定的影响后，受众作出反馈，这就形成一个完整的传播过程，由此达到良好的政治宣传效果㊂
一㊀‘向导“中所载文章中口号缘起的历史背景
口号不是凭空想象得来的，而是根据各方面革命形势的变化，结合众斗争的需要提出的㊂口号的内容随着斗争形势变化发生改变，能够真实地反映革命形势与众要求以及中国共产党的政治主张，发挥动员众㊁组织众的政治作用㊂中国共产
党领导的革命斗争面临着复杂的国内外形势,‘向导“所载口号也正是在此背景下提出的㊂
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全国战火蔓延，经济凋敝，政治黑暗，社会混乱㊂中国劳苦大众在外受到帝国主义者的残酷压榨，在内受到新旧军阀的无情剥削㊂同时，国内多省大搞所谓的 联省自治 ，大小军阀掌握主要的兵权与财权，用手中的军事实力操纵政治和舆论走向，使得当时的中央政府的布令形同废纸㊂此时的中国，还处于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深渊㊂广大的工人阶级㊁农民阶级受到残酷的压迫和超经济手段的剥削，民族资产阶级也受到帝国主义的排斥没有得到充分的发展㊂工人阶级㊁农
民阶级以及小资产阶级的利益是一致的，而民族资产阶级也有革命性的一面㊂因此，要在无产阶级的领导下，各个革命阶级联合起来，一致对内对外，反对帝国主义的侵略和军阀的剥削㊂在国际上，全世界被压迫民族和人民只有联合起来㊁相互支持，共同反对外部侵略和本国的反动统治，革命才能早日成功，国家才能赢得独立㊂世界上被压迫国家和人民斗争的胜利也有力地声援其他国家的革命斗争㊂如，经过四年血战的土耳其人民 完全推翻国际帝国主义的压迫，建立土耳其为完全㊁独立㊁自由的国家 [1]，为同样处境的中国作出了榜样，起到了激励
作用㊂
在这样的国内外背景下，中国人民最直接的需求就是对外抵御帝国主义的侵略，对内消灭新旧军阀势力，铲除封建专制统治，建立一个独立㊁解放和幸福的国家㊂也就是说，政治上寻求自由权利，即
言论㊁集会㊁结社㊁出版㊁宗教信仰这几项自由权利 [1]；经济上抵制帝国主义经济侵略，自主发展经济；国家最终实现 军权统一 和 政权统一 [1]㊂中国共产党采用何种形式来真实地反映中国人民的革命要求，表达自己的政治观点㊁政治主张和政治目标，领导人民进行革命斗争㊂除了直接的武装斗争之外，其中不可或缺的方式就是通过各种媒介，进行舆论宣传，来揭露反动统治的残暴和黑暗，动员㊁号召和组织人民反对帝国主义㊁封建主义和大资产阶级等 三座大山 ㊂政治口号言简意赅，具有鲜明的革命性和强大的战斗力，成为中国共产党舆论宣传的重要组成部分㊂细察‘向导“周刊所载文章，相当多的作者在相当多的文章中采用了口号这种形式㊂二㊀‘向导“所载文章中口号的文本分析
根据2014年由湘潭大学公开出版的‘红藏：进步期刊总汇(1915 1949) 向导⓪(1-5)“统计发现,
‘向导“第一册㊁第二册㊁第三册㊁第四册和第五册载有口号的文章分别为22篇㊁25篇㊁33篇㊁19篇和30篇，共计129篇(表1列举刊载典型口号文章35篇)㊂‘向导“中登载的第一则口号发表于‘本报宣言“(1922年9月13日)一文中，在总结当时的国内政治环境之后，中国共产党人提出了最能反映人民权利和要求的口号，即 统一㊁和平㊁自由㊁独立 [2]，旗帜鲜明地表明中国共产党的政治立场和政治主张，中国共产党也是当时最早提出这一政治口号的政党㊂‘向导“最后一则口号为 世界革命万岁 [3]，则出现在‘向导“第200期(1927年6月27日)‘中国共产党致第四次劳动大会的信“一文中㊂在‘向导“出版的近五年之间，中国共产党人始终为革命振臂疾呼，而口号也始终作为他们传播马克思主义和革命思想的载体，发挥了动员众㊁组织众的政治功能㊂
表1 ‘向导“周报发表载有口号的文章及其口号举例
文章名称作者口号资料来源
‘本报宣言“中国共产党统一!和平!自由!独立!1922年9月13日‘向导“第1
期,‘红藏㊃向导1“，第1页㊂‘北京大学过激化了吗“高君宇打倒帝国主义!1922年10月25日‘向导“第7
期,‘红藏㊃向导1“，第55页㊂‘四派势力与和平统一“蔡和森打倒军阀!1923年1月31日‘向导“第18
期,‘红藏㊃向导1“，第133页㊂
‘二七大屠杀的经过“中国共产党打倒军阀!中国工人的自由团结
甲基丙烯酸丁酯万岁!1923年2月27日‘向导“第20期,‘红藏㊃向导1“，第152页㊂
‘津派勾结反直派“陈明()促进革命派与进步的反直派结合起
来!打倒反动派的勾结为恶!1924年1月20日‘向导“第25期,‘红藏㊃向导2“，第10页㊂厄尔尼诺
‘国际共管与 国际自管⓪“罗章龙撤销租界!毙洋土匪!撤销治外
法权!美国领事及巡捕头撤职谢罪!1923年8月22日‘向导“第37期,‘红藏㊃向导1“，第289页㊂
‘广东 圣三一 学生宣言“广东 圣三一 学生在校内争回集会结社自由!反对奴
隶式的教育，争回教育权!反对帝国
主义者的侵略!1924年5月21日‘向导“第62期,‘红藏㊃向导2“，第96页㊂
‘沙面罢工与民族主义者“陈独秀全中国反对帝国主义者团结起来!
全世界反对帝国主义者团结起来!1924年7月30日‘向导“第76期,‘红藏㊃向导2“，第202页㊂
‘中国共产党第三次对于时局宣言“中国共产党打倒侵略中国构成内战的帝国主义!
打倒屠杀人民供外国帝国主义利用
的一切军阀!全国被压迫的人民联
合起来!
1924年9月10日‘向导“第82
期,‘红藏㊃向导2“，第253页㊂
‘广州革命派与反革命派的大激战“惠仙打倒帝国主义!推翻军阀!打倒一
切反革命派!要求民主独立共和国!
实行国民革命!等㊂
1924年10月29日‘向导“第
89期,‘红藏㊃向导2“，第
333页㊂
211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南华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2021年
续表1文章名称
作者口号资料来源
‘二七纪念与国际职工运动“
郑超麟联合战线!
1925年2月7日‘向导“第101期,‘红藏㊃向导3“，第7页㊂‘今年五一广州之两大盛举“
罗亦农
全国工农兵大联合万岁!全世界工农兵大联合万岁!全世界革命万岁!1925年5月10日‘向导“第114期,‘红藏㊃向导3“，第122页㊂
‘北京五七怒潮的经过“罗敬(赵世炎)
轻武器传奇打倒军阀!打倒帝国主义!人民自由万岁!国民军万岁!国民革命万岁!
1925年5月24日‘向导“第116期,‘红藏㊃向导3“，第141页㊂
‘青岛纱厂工人罢工之始末“
吴雨铭
工会万岁!工人团结万岁!
1925年5月24日‘向导“第116期,‘红藏㊃向导3“，第143页㊂
‘汉口屠杀案之真相“若愚(林育南)一致的团结!
1925年7月2日‘向导“第120期,‘红藏㊃向导3“，第177页㊂‘赵恒惕铁蹄下之帝国主义运动“
罗夫(张闻天)
反对一切帝国主义!对英日经济绝交!没收英日在华所办工厂!等㊂1925年7月26日‘向导“第122期,‘红藏㊃向导3“，第194页㊂
‘为南京青岛的屠杀告工人学生和兵士“
中国共产党
打倒帝国主义和卖国军阀!中国民族解放革命万岁!无产阶级团结万岁!
1925年8月15日‘向导“第124期,‘红藏㊃向导3“，第210页㊂
‘中国共产党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告工人兵士学生“中国共产党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中国工人阶级团结万岁!中国国民自由万岁!工人学生兵士以及一切劳动平民联合万岁!等㊂
1925年8月18日‘向导“第125期,‘红藏㊃向导3“，第213页㊂
‘吴佩孚再起后的湖北“
日知
楚科奇人厚板冲裁撤销联军司令部!烧毁军需券!反对临斤加价!驱逐吴佩孚!
1926年1月7日‘向导“第141
期,‘红藏㊃向导3“，第352页㊂‘中国共产党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为吴佩孚联奉进攻国民军事告全国民众“中国共产党
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打破吴张的联合!打倒吴佩孚!打倒张作霖!打倒英日等帝国主义!1926年2月10日‘向导“第145期,‘红藏㊃向导3“，第398页㊂
‘中国共产党致第三次全国劳动大会信“中国共产党
全国工农及一切劳苦众大团结!中国工农大团结万岁!中国革命万岁!世界革命万岁!等㊂
1926年5月1日‘向导“第151期,‘红藏㊃向导4“，第15页㊂
‘再论上海罢工潮“施英(赵世炎)
启封上海总工会!拥护上海总工会!1926年6月30日‘向导“第160期,‘红藏㊃向导4“，第149页㊂
‘论国民政府之北伐“陈独秀防御战争!拥护革命根据地政府广东!
1926年7月7日‘向导“第161期,‘红藏㊃向导4“，第162页㊂‘军阀统治下之灾荒与米荒“
彭述之
增加工资!禁止囤积私联连!免除钱粮，废除一切苛捐杂税!等㊂1926年7月21日‘向导“第164期,‘红藏㊃向导4“，第203页㊂
‘上海日厂工人反日罢工“施英(赵世炎)
禁止日人在中国设工厂!
1926年8月29日‘向导“第169期,‘红藏㊃向导4“，第284页㊂
‘中国共产党为英国帝国主义屠杀万县告民众书“中国共产党
反对英国帝国主义之炮船政策!全中国人民起来排斥英货!为万县五千死难同胞复仇!等㊂
1926年10月10日‘向导“第173/174期合刊,‘红藏㊃向导4“，第349页㊂
‘帝国主义者对待中国人之态度“
陈独秀
反对帝国主义武力干涉中国!中国民族解放运动万岁!反对新战争!等㊂
1926年10月10日‘向导“第173/174期合刊,‘红藏㊃向导4“，第350页㊂
3
11第1期
肖宗志，刘亚静：时代㊃政治㊃革命三重奏
续表1
文章名称作者口号资料来源
‘孙传芳败后之东南“陈独秀市政归诸市民!1926年12月5日‘向导“第
180期,‘红藏㊃向导5“，第
66页㊂
‘中国共产党为汉口英水兵杀和平民众宣言“中国共产党前进向帝国主义和反革命作战!中
国工农及一切被压迫民众联合万岁!
中俄联合万岁!打倒英国及其他帝
国主义!
1927年1月17日‘向导“第
183期,‘红藏㊃向导5“，第
114页㊂
‘上海总同盟罢工的记录“施英(赵世炎)罢工响应北伐军!罢工打倒孙传芳!
民众政权万岁!工人团结万岁!等㊂1927年2月28日‘向导“第189期,‘红藏㊃向导5“，第213页㊂
‘目前革命右倾危险“彭述之为彻底反抗帝国主义而奋斗!为彻
美国中情局女局长底消灭一切军阀而奋斗!为彻底拥
护工农利益而奋斗!1927年3月6日‘向导“第190期,‘红藏㊃向导5“，第227页㊂
‘南北妥协问题“彭述之反对南北妥协!反对与奉鲁军阀妥
协的假革命派!立即继续北伐，消灭
一切军阀!等㊂1927年3月12日‘向导“第191期,‘红藏㊃向导5“，第243页㊂
‘上海总工会告世界工人书“上海总工会打倒世界帝国主义!解放全世界被
压迫的人类!全世界的无产阶级联
合起来!世界革命万岁!
1927年4月6日‘向导“第193
期,‘红藏㊃向导5“，第275页㊂
‘中国共产党第五次全国代表大会为 五一⓪节纪念告中国民众书“中国共产党撤退外国军团!收回一切租界!无
产阶级加紧团结起来!打倒世界资
本主义!救济失业工人!实行8小
时工作制!耕者有其田!等㊂
1927年5月1日‘向导“第194
期,‘红藏㊃向导5“，第290页㊂
‘中国共产党致第四次劳动大会的信“中国共产党工农小资产阶级的革命联盟万岁!
中国国民革命万岁!世界革命万岁!
1927年7月8日‘向导“第200
期,‘红藏㊃向导5“，第399页㊂
㊀㊀按照其内容和诉求的对象以及数量,‘向导“所载文章中的口号大致为:32篇文章载有号召反对帝国主义的口号;13篇文章载有打倒国民党反动派的口号;14篇文章载有呼吁工农阶级共同革命的口号; 8篇文章载有号召全世界无产阶级联合起来的口号；其余篇章载有针对突发事件提出的一些临时性口号㊂从口号的性质来看，所有这些口号可分为宣传性口号㊁鼓动性口号以及驳斥性口号等㊂中国共产党人提出的众多宣传性口号，将中国共产党人的政治观点㊁政治主张化为众能直接理解和接受的简短语句，直接呼喊出来，使其深入民心；鼓动性口号也充分发挥了自身的关键作用，革命运动的时机一旦成熟，就需要鼓动性口号及时调动众的革命积极性，促使其投身于革命运动当中去；驳斥性口号是对反革命分子罪行的揭露与反击，为中国人民的革命指明了正确斗争方向㊂
三㊀‘向导“所载文章中口号的主要内容与特征(一)‘向导“所载文章中口号的主要内容
依据‘向导“所载文章中的口号文本，将其所宣传的内容来分类，大致可分为如下四类㊂
第一类，号召中国人民反对帝国主义的侵略㊂帝国主义不仅直接对中国实施政治㊁经济和军事等侵略，还通过报刊等媒介欺骗中国人民㊂中国共产党人就此提出 打倒帝国主义! 的口号，希望唤起国民奋起保卫国家的爱国之心，以抵制帝国主义的侵略，完成解放中华民族的使命㊂如,‘向导“第67期中‘告劳动平民和青年学生“以及第81期‘辱国殃民之丑亥合约“文章直接发出了 打倒帝国主义 [4]的疾呼，为处于混乱政局的中国人民指明了斗争方向㊂此外,‘全国人民应起来反抗英国帝国主义鱼肉租界同胞的惨刑案“‘广东人民反抗帝国主义之表示“‘告全国国民“‘为南京青岛的屠杀告工人学生和兵士“等文章中的口号，直接揭露了帝国主义者屠杀中国国民的暴行，喊出 反对帝国主义 [5]的口号㊂‘向导“中还有多篇文章的口号在呼吁反对帝国主义的基础上，又把具体要求高喊出来㊂如,‘国际共管与 国际自管⓪“一文中提出，撤销租界!毙洋土匪!撤销治外法权!美国领事及巡捕
411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南华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2021年
头撤职谢罪![6]等;‘赵恒惕铁蹄下之帝国主义运动“文章提出了对英日经济绝交!没收英日在华所办工厂!撤退外人在华所驻军警![7]等口号，反映了全民族的利益诉求;‘上海日厂工人反日罢工“一文则喊出了 抵制日货 [8]的反日口号;‘中国共产党第五次全国代表大会为 五一⓪节纪念告中国民众书“中再次提出，撤退外国军团!收回一切租界![9]等强烈要求㊂‘向导“所载文章的这些宣传口号代表中国人民的要求，旗帜鲜明㊁毫不妥协地提出了中国共产党反帝的政治主张㊂这些政治主张在中国革命过程中有着极大的促进作用，为我们打倒帝国主义指明了方向，鼓舞了士气，激励着全国人民奋起抵抗，勇往直前，夺取
民族解放的胜利㊂
第二类，号召中国人民打倒军阀反动派㊂在帝国主义的统治和教唆之下，中国各类专制军阀以帝国主义为靠山，迫害共产党人以及工农众，极大地损害中国及其人民大众的利益㊂中国共产党提出反帝反对军阀国民党!肃清一切卖国军阀的口号，呼吁民众坚决反对各类军阀的摧残;‘二七大屠杀的经过“文章又发出，打倒军阀和中国工人的自由团结万岁![10]等口号，借以号召民众团结起来奋起反抗，推翻国民党反动派和各类军阀的统治；陈独秀在
‘陈家军与北洋派支配下之粤军团结“一文中规劝粤军，以 团结革命军 的口号代替了先前 团结粤军 [11]的口号，告诫粤军只有与工人㊁农民㊁学生团结在一起，共同为国民革命而奋斗，合力打倒北洋军阀，才是粤军真正的光荣;‘津派勾结反直派“中提出，促进革命派与进步的反直派结合起来!打倒反动派的勾结为恶![12]，表明了中国共产党坚决反对军阀联合的态度;‘南北妥协问题“文中的口号提出，反对与奉鲁军阀妥协的假革命派!立即继续北伐，消灭一切军阀，统一全国![13]等，既批判了那些打着革命幌子的假革命派，屈服于军阀势力，又提出北伐不能停止，要团结一致，消灭一切军阀势力，最终做到全国统一㊂通过宣传，特别是通过口号对专制军阀的有力揭露, 打倒军阀 [14]的口号已经成为士㊁农㊁工㊁商各界的普遍共识㊂
第三类，呼吁工农阶级联合起来，共同革命㊂在面对帝国主义对中国无情的侵略，中华民族的救国意
识并未完全觉醒的情况下，中国共产党人为了工人阶级㊁农民阶级以及国内小资产阶级的共同利益，为了国家的进一步解放，振臂疾呼，号召全国工农和小资产阶级组成革命联盟，共同抵制敌人㊂‘青岛纱厂工人罢工之始末“一文提出 工会万岁!工人团结万岁! [15]等口号，是青岛纱厂工人罢工胜利大会上与会人员高呼出来的，以庆祝罢工运动的胜利;‘汉口屠杀案之真相“一文中的 一致的团结! [16]口号，号召全国的工农阶级联合起来，共同革命，显然已经成为工人㊁工会流行的主要口号；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在‘中国共产党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宣言“中提出, 全国的工人农民学生商人们奋战到底!推翻帝国主义和军阀!自由统一的中国万岁! [17]等各种口号，强调工人㊁农民㊁学生和商人，都有共同的革命目的，要形成联合战线，为革命奋战到底；中国共产党在‘中国共产党为汉口英水兵杀和平民众宣言“中再次提出: 前进向帝国主义和反革命作战!中国工农及一切被压迫民众联合万岁!中俄联合万岁!打倒英国及其他帝国主义! [18]，重申在革命斗争中，各阶级的团结是不可或缺的，与其他无产阶级国家的联合也是必不可少的；上海总工会在‘上海总同盟罢工的记录“中发出了 罢工打倒孙传芳!罢工响应北伐军! [19]等号令，要求工人阶级团结统一，为北伐战争提供支持㊂中国共产党在‘中国共产党致第四次全国劳动大会的信“中宣告，工农小资产阶级的革命联盟万岁!中国国民革命万岁!世界革命万岁![20]等，再次声明全国的工人阶级㊁农民阶级以及小资产阶级有共同的利益追求，各阶级应该联合起来，反对帝国主义，维护国家利益，寻求国家解放的救国途径㊂第四类，号召全世界无产阶级联合起来㊂国民革命战争时期，帝国主义和封建专制势力不仅无情地摧毁了中国的和平统一与发展，还不断破坏世界的和平与进步㊂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中国被压迫民众反对帝国主义的革命斗争已经取得很大的成功，
但尚未得到最终的胜利㊂在此时，中国共产党人清楚地意识到，工农联合是革命成功和维持革命胜利的保障，只有在国内无产阶级联合一致的基础上，与国际上先进的无产阶级遥相呼应，才能动摇帝国主义之根基㊂因此，中国共产党提出 全世界的无产阶级联合起来!全世界被压迫阶级与被压迫民族联合起来!争得非资本主义的革命前途! 的口号，请求世界无产阶级的援助㊂‘今年五一广州之两大盛举“一文的口号对中国和世界无产阶级宣告, 全国工农兵大联合万岁!全世界工农兵大联合万岁!全世界革命万岁! [21]，中国受压迫民众的革命斗争已经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中国共产党在此请求国际无产阶级的极力援助，借以保存和壮大革命果实㊂‘上海总工会告世界工人书“继续宣告, 全世界的无产阶级联合起来!解放全世界被压迫的人类! [22]号召全世界无产阶级遥相呼应，一致起来,
511
第1期肖宗志，刘亚静：时代㊃政治㊃革命三重奏
豫公网安备41160202000603
站长QQ:729038198
关于我们
投诉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