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1年第1期抗战时期知识女青年从军运动新论 宋青红曹凤
（上海理工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上海200093）
摘要:1944年秋，国民政府发起一场知识女青年从军运动，得到妇女界积极响该，知识女青年理解国家总在员之迫切，“杀敌报国，妇女有责”，她们的破传统的樊篱和束缚，积极从军，这场知识女青年从军运动并不像以往研究者所认为的很快归于于寂。事实上，它引发了社会各界对于知识女青年从军问题移热议，社会各界围绕知识女青年是否具有从军能力以及从军标准与服务范围等问题展开积极移讨论。这场运运有效地宣传妇女服兵役和男女平等的基本观念，为妇女参军从政、从事社会职业提供了新的理论支撑，也改变着社会对妇女从军的偏见和歧视，有助于提高社会各界对男女性别方面的新认识&不过，知识女青年在前线所从事的仍然是救护、政工、通讯、缝纫及文书等辅助性的工作，传统的社会性别结构并没有发生质的变化& 关键词：知识女青年（妇女从军（性别视角（抗战后期
中图分类号：K15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0429（2021）01-0039-14doi：10.19742//..nki.50-1164//.210104
对于抗战后期知识青年从军运动，学术界已涉及知识青年爱国热情、知识青年从军运动中的党团关系、知识青年关于抗战与建国关系等相关问题，对于知识青年编制、青年参军动机、知识青年从军运动不同阶段的特征，以及知识青年从军运动对国军素质的积极作用等也作了相关研究，但其研究范围多限于知识男青年，而以抗战时期知识女青年为主体的研究偏少。该领域的有些学者认为这场运动很快归于沉寂［1］，然笔者据相关史料发现，抗战后期知识女青年从军运动引起了很大的社会反响，并未“很快沉寂”&本文拟从社会性别视角切入，围绕知识女青年从军运动引起的社会反响与争议，重新探讨这场从军运动所带来的社会影响。
-、战时知识女青年从军运动概貌
（一）知识女青年从军运动兴起
收稿日期：2020-09-15
作者简介：宋青红（1982—），女，史学博士，上海理工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中国近现代社会性别史、民国史研究；
曹凤（1996—），女，上海理工大学2019年级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历史文化与思想政治教育&基金项目：2019年度上海市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中国近代留美女学生体研究”（2019BLS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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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4年下半年，日军大举进攻黔桂，国民政府军事溃败，政治恶化。面对空前的内外压力，蒋介石号召全国知识青年积极从军,10月14军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正式成立“全国知识青年志愿从军指导委员会”+心&依据）全国知识青年从军征集办法》第二项第二款［3］，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颁布《全国知识女青年志愿服务队征集办法》，规定知识女青年从军名额暂定两千名，指定重庆、成都等五处为征集区域&征集标准为：知识女青年满18岁至35岁且无子女负累者，受中等拥上教育或具有相当程度者，体格健全者；服务范围暂定救护、政工、通讯、缝纫及文书等项；服务年限定为两年，未满期或在奉令复员之前，不得自由离队；在待遇方面，知识女青年服务队队员之征集费用、待遇及优待办法与远征军战列兵同⑷41-2&由此，知识女青年从军运动正式开始& 1944年10月21军知识女青年从军运动由《妇女月刊》社暂代报名登记5心，当即有国民党中央妇女运动委员会委员陈逸云、唐国桢、张岫岚、庄庄及其他女知识青年等17人率先报名，其次热烈参加者就是重庆附近各中等学校女青年，“在整个的报名从军中，各中等学校的女青年始终居于第一位”⑸5®&重庆中政学校女同学15人及北平某校女生报名单寄来，亦询问报名情况叫她们有中学程度者，有大学程度者，身份有学生、教员、护士、公务员及家庭妇女等，年龄13岁至64岁均有，拥20岁至25岁者居多，籍贯多为四川、湖南两省［5］58-63&
1944年10月25日，费侠、吕晓道、徐闿瑞等人，特邀请妇女界领袖及热心人士沈慧莲、吕云章、伍智梅、朱纶、张岫岚、熊芷、王秀卿、黄佩兰、朱保良、唐国桢、庄庄、赵丽楣、冯碧华、毛淑清等数十人，讨论推动妇女从军运动，“情绪极为热烈”，决定发起组织中国妇女志愿从军促进会，“拟征求十万妇女从军”⑺&
1944年10月底，新运妇女指导委员会邀集重庆市各妇女团体及学校女生代表，商讨知识女青年从军事宜&重庆市36个单位，代表50余人，表示尽力响应政府号召，发动知识女青年从军叫对于知识青年从军运动，她们建议：1.工作：军民合作、军需情报、通讯、救护卫生及其他服务工作& 2.资格：年满18岁岁上,35岁岁下，高中毕业程度，身体强健&3.组织：妇女队应是政府军队之一部，为便于管理工作起见，应有独立编制，其名称为:“远征军妇女队”& 4.训练：分干部训练与队员训练：干部训练应与远征军干部训练同时举行，并施拥严格军事训练& 5.工作分发：视人数之多寡组织若干队，分派在远征军服务与政治配合工作，以师为工作单位&6.请于知识青年从军指导委员会中，增设女性委员若干人&7.请指定报名地点并派人办理［9］32&
1944年10月30日，新运妇女指导委员会、重庆市妇女会、重庆市立女中、妇女慰劳总会、陪都妇女福利社等五团体负责筹备召集联席会议叫1944年11月4日，为响应知识青年从军运动，国民党中央组织部妇女运动委员会召开座谈会，到各界妇女50余人，讨论知识女青年从军问题，涉及拥下方面：妇女从军与服务工作并重；妇女服务工作范围应予精扩大；注意征用技术人才；统一组训机构与领导权；
各省市知识青年从军征集委员会需增设妇女名额+10,44&
1944年11月12夜《妇女月刊》社通知在该社报名从军的数百知识女青年集合，组织参加孙中山诞辰庆祝大会及从军宣传大游行，“路人目睹此舍身报国之女性行列，均为感动起敬”叫&同日，陪都各界妇女召开中国妇女志愿从军促进筹备会，到各界妇女50余人，由徐闿瑞主持，推定黎剑虹、吕云章、伍智梅、费侠、徐闿瑞等五人负责起草组织规程及工作大纲，并筹备成立大存10,44&
11月12军重庆市知识青年志愿从军征集委员会奉中央颁发女青年志愿服务队征集与管理办法等，并令增设一女青年科，办理女青年征集事宜，加聘倪裴君、王履冰、王仪贞、傅伯、沈慧莲、漆承一为委员，科长由倪裴君兼任，副科长由王履冰兼任，“旋即正式成立，开始征集女青年”+11,&12月1日，《妇女月刊》社便办理移转手续，将全部名册移交重庆市知识青年从军征集委员会，并通知各报名知识女青年将申请登记表，体格检查表，及学业或职业证明书等寄给重庆市征集委员会，办理一切手续［5］58-63&・40・
“以后有关体格检查等问题，由重庆市征集委员会女青年科办理”叫&12月1救重庆市知识青年志愿从军征集委员会共有知识女青年363人前来登记处报名[12]&
1944年12月2日，重庆市妇女会召开陪都各界妇女座谈会，商讨知识女青年从军及筹备陪都抗战子女教养院等问题，到各界知识女青年暨抗战二百余人，由傅伯主持，方治、林柴贵、张岫岚、黄佩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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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相继发表意见，就知识女青年军中工作性质多所发挥[13]&
1944年12月3日，重庆妇女界费侠、吕云章、沈慧莲、黎剑虹、倪斐君、唐国桢、张蔼真，熊芷等80人发起组织中国妇女志愿从军促进会成立大会，徐闿瑞致开会词，吕晓道报告筹备经过&社会部代表苏恕诚致辞：号召全国知识女青年从军，立即满足志愿军中知识女青年名额；发动全国妇女为战士服务；号召全国妇女鼓励丈夫、子弟、亲友从军，并多予以精神安慰&大会经讨论会章，宣读宣言草案，最后选举理监事[14]&选举许斌、朱剑霞、黄洁、黄佩兰、傅伯、李湘兰、陶寄天、吴瑞燕、赵丽楣、罗衡、林范文、漆承一、华柏、任之万、朱保良、张蔼真、熊芷、沈慧莲、刘巨全、包德明、唐国桢、庄静、伍智梅、朱纶、吕晓道、徐闿瑞、吕云章、费侠等28人为理事，盛方、南洁民、劳君展、陈素兰、胡惇五、徐芳、黄翠凤、倪斐君、任培道、钱用和、张维桢、伍慕英、谢兰玉、陈纪彝等14人为监事[15]41-42&
（二）知识女青年踊跃报名从军
1944年10月29日，《妇女共鸣》社邀请重庆各界妇女代表举行知识青年从军座谈会，讨论“如何响应知识青年志愿从军运动”，到场者有赵老太太、周老太太、吕云章、庄静、张岫岚及女公务员、女学生等百余人，由该社社长陈逸云任主席⑷&讨论大纲包括：知识青年从军的意义；如何鼓励男青年踊跃从军；如何鼓励知识女青年参加军中服务；军中服务意义；军中服务办法，包括妇女从军的工作范围
、服务年限、待遇问题、年龄问题、量与质的问题等[16]29'36&经讨论，她们认为工作范围应扩大，除救护、缝纫、文书外，应加入交通、电讯等项⑷&当日，妇女共鸣社还举行了知识女青年从军座谈会，请李唯举演讲英国妇女战时工作情形[17]&
重庆知识女青年踊跃报名从军&1944年10月底，重庆市南泉卫生站护士高珞琳母亲赴青年服务社报名从军，为南泉响应从军运动中之第一位女性[8]&重庆政校从军潮掀起后，法政系三年级同学雷观成，经济系二年级同学雷观新，兄妹二人相约请缨，“一时传为重话”+18,&1944年10月24日，知识女青年往《妇女月刊》社报名从军者，有张新舱、金淑琴、王真、杨英、胡苔、葛代山、贺益珍、许通通、胡琳、单世英、陈开慧、江思敏、黄亚利、杨春华、万文镜、邱佩芳、唐挽中、熊大"、徐忠、王淑涛、晏萍、陈幼敏、王宪清、何敏、陈晞等25人[19]&于是妇女界决定发起组织中国妇女志愿从军促进会,“拟征求十万妇女从军”叫1944年10月25救甘肃省兰州市，西北公路局女职员卜昭第、张展、梁瑛、姜瑚英等人，申请登 记从座20〕&
10月25日，到《妇女月刊》社报名服役者新增109人，有游击队之母赵老太太、妇运领袖张岫岚、知识女青年樊次煦、陈丽琼、陈养和、薛芳等109人[7]&1944年11月8日，綦江县青年志愿从军运动大会召开后，綦江初级中学女生张淑昭、李兆仪、孙常宝、熊明毓、董继英等65人报名从军[21]&1944年11月11日，重庆江津第九中学到重庆青年团团部申请报名从军女生有汪秉淑、鲜世蓬、李萃仪、徐瑞霞等36人[22]&
全国各地知识女青年积极响应，她们表示，“有关妇女从军的消息，实在令人雀跃，令人神往”Pg&a-年11月10日，昆明报名从军女生有282人[23]&1944年11月22救上海市私立立达学院学生自愿报名参军者有32名[24]&四川省发动第二期学生从军运动以来，四川知识女青年有五百人报名[25]&1944年11月23救四川省知识女青年报名登记有920余计26,&而全国知识青年志愿从军指导委员会公布的知识女青年从军配额，东南为未予列入，后将配额定为江西200名，安徽、福建、浙江各100名[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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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报名从军不仅有国内女青年，印、缅华侨女青年也积极报名参加。全国知识青年志愿从军指导委员会呈送全国知识女青年志愿从军训练计划时曾指出：“远征军营所见者惟是美国英国印度缅甸女战士接待我负伤健儿，甚殷祖国儿女绝见形影在缅北攻克之区留居华侨知识女儿甚多投效之热忱，亦怕不落祖国女儿之后。”为彻底打败法西斯，海内外的女性积极报名从军[28]&
随着知识女青年从军运动的开展,1944年12月，全国知识青年从军指导委员会通过《全国知识女青年志愿从军服务队征集管理办法》，规定:“各征集地点征集委员会，对于志愿服务女青年之编组，依其志愿担任工作之性质而分编。”“各征集地点专科战上学校征集委员会将编组之人数，送往该地征集委员会或其指定之集中地点接收。”“各征集地点征集委员会增设女青年科，可由该地妇女界领导人士协助，视所征集人数之多少，对于住食、卫生、招待、宣慰等事宜，均须先期筹划准备&”“征集管理期间，
为鼓舞志愿服务女青年之革命情绪，习惯军中生活，应利用机会，施以必要之精神教育与军事基本训练。”妙"
同年12月，全国知识青年志愿从军指导委员会通过《全国知识女青年志愿从军服务队征集实施办法》，规定:“凡全国知识女青年满十八岁至二十五岁（须有文件证明）且无子女负累者，均可登记应征&”“全国应征知识女青年二千名，由重庆、成都、西安、贵阳、昆明等五地区内之征集委员会，及该地专科战上学校征集委员会征集。凡征集地点之征集委员会设女青年科，办理女青年征集事宜&”“各地征集分配数额如下：重庆八百人、成都五百人、昆明三百人、贵阳二百人、西安二百人。”“应征知识女青年，先向各征集地点之征集委员会填具申请登记表，再由征集委员会验明证件，并举行口试及体格检查。”征集时间定自1944年12月15日起，至1945年1月15日止；并并重庆、成都、西安为集中地点，集中日期定于1945年2月1日+呵1-&
（三）体格检查及知识女青年入营
自知识女青年征集实施办法及管理办法公布，重庆市征集委员会女青年科正式成立[5]58-63，负责办理知识女青年登记、招待事宜及体格检查等问题。据《中央日报》统计，到1944年12月4日，中国妇女志愿从军促进会已有1500人登记，包括中华女职学校全体学生叫同年12月11止知识女青年前往《妇女月刊》社及市党部报名从军者已达1300余奋31〕&知识女青年积极报名从军，热情很高，但国民党
中央给予的从军名额有限。后来虽把从军总额提高到2800名，重庆区名额由800名增加到844名。然而据重庆市征集会负责人对记者称：报名已达二千余人[32]&1945年1月17期重庆报名者“现已超出两倍战上，市征集会女青年科，拟将女青年报名截止期限提前”[33]&
鉴于知识女青年从军踊跃，远超规定数额,1944年12月，重庆市拟定了知识女青年体格检查暂行办法，标准如下：1.体重42公斤,2.身长145公分,3.心肺正常者,4.无暗疾者,5.无重砂眼者,6.无痔病、疝气及精神病者，均可合格[34]&重庆市知识青年志愿从军征集委员会女青年科分函各青年，自15日起至该会办理登记手续及检查体格，此后将请陈立夫等政要名流为从军青年做精神讲话[31]& 1945年1月11日，青年军七大队编入202师入营受训[35] &1月16日，青年远征军编练总监部举行第一次座谈会[36]&为方便来渝从军知识女青年,2月15日，重庆市征集委员会已成立知识女青年服务总队，总队长由余琪及王履冰充任，总队下分设两个大队[37]&2月16日《中央日报》称，知识女青年营营计分两次，第一次于二月下旬集中，预定于3月5日入营；第二次三月份集中，预定于4月15日入营&第一次集中知识女青年工作范围为看护、文化、经济三项，第二次集中为通讯与风纪二项叫3月28日，重庆市征集委员会招待重庆新闻界，前往大坪干训团，参观知识女青年干部训练班及知识女青年训练班，继赴复兴关青年军政治部参观知识女青年政工班，“女青年生活均甚愉快而有纪律，精神焕发”&知识女青年干训班受训者共计33人，训练期为两个星期,3月31日毕业，毕业后将分派到知识女青年训练班或其他部队服务[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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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年4月20日，知识女青年服务总队职员就职暨知识女青年入营宣誓典礼召开，到队官佐罗卓英、贺耀组、陈逸云等48人，知识女青年400余人[40]&据《重庆市知识青年志愿从军征集委员会工作报告》，该会除重庆市知识青年志愿从军征集委员会441人外，其它省份交拨共343人，总共入营人数为784人，具体情况见表1&
表1重庆市知识青年志愿从军征集委员会及招待外省外县从军女青年入营人数统计表域表本会贵州甘肃陕西湖经昆明资阳合计
入营人数备考
441
川东各县除万县送来女青年54名外，
余因交通梗阻未能如期到达
搜狐数码
895781505214784
资料来源：国史馆（筹备委员会）职员响应知识青年从军案（渝市知识青年志愿从军征集委员会工作报告）[A].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全宗号：34，目录号：1，卷宗号:273&说明：档案中合计数字为782人，应是计算错误，前面数字相加实为784A[11].
根据重庆市知识青年志愿从军征集委员会的统计，最后选入从军的女青年总数为784人，其中由重庆市知识青年志愿从军征集委员会交拨441人，另外来自贵州89人，甘肃57人，陕西81人，湖北50人，昆明52人，资阳14人，总计784人&对重庆市知识青年志愿从军征集委员会交拨441人相关信息统计如下：
表2重庆市知识青年志志从军征集委员会女青年所含各省人数及比例省份江苏浙江安徽江西福建广东广西云南四川人数261031621441231占比 5.9%2%7.2% 1.4%0.5% 3.9%1%0.2%52.38%省份湖师湖经山东河师河经辽宁吉林东西
人数3857287211
占比8.7%12.8.%0.5% 1.8% 1.6%0.5%0.2%0.2%
表3重庆市知识青年志志从军征集委员会女青年年龄范围及数据统计年龄18—2223—2728—3233—35
人数3507353
占比79.37%16.55% 3.4%0.68%
表4,
洪武大帝朱元璋传重庆市知识青年志愿从军征集委员会女青年学历及职业数据统计
学历/专业职业
南昌七城会中学职校专科大学军校师范学生公教工农军医府2626010386653487621671 59.4%14%2%8.6% 1.4%14.6%79%17.2%0.4%0.2% 1.4% 1.6%0.2%
边际贡献>男性黑人表5重庆市知识青年志愿从军征集委员会女青年党团籍及志愿统计
党团籍志愿
党员团员非党团员通讯化经
救护经济
26373781501576272
5.8%8.4%85.71%34.01%35.61%14.06%1
6.32%
资料来源：国史馆（筹备委员会）职员响应知识青年从军案（附渝市知识青年志愿从军征集委员会工作报告）[A]，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全宗号:34，目录号：1，卷宗号：2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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