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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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lendid heilongjiang
大美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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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为二的归来
接待我们的边防部队用“勇士”吉普车把我们带到了黑瞎子岛上。
这是笔者第一次登上黑瞎子岛。在此之前，也曾有过两次近距离接触，不过，都是远观，而非这般的脚踏实地。
第一次在2005年。那时，整个黑瞎子岛还在俄罗斯控制之下， 抚远水道则是一条所谓的“国际水域”，登岛需要俄国人同意。那时，国人能够到达的地点，就是所谓的“华夏东极”乌苏镇了。乌苏镇坐落在抚远水道注入乌苏里江的汇合口，黑瞎子岛在江口的下游。那一次， 我们登上了边防军的瞭望塔，向北遥望。可以看见黑瞎子岛上葱葱的原野，还有更远处的哈巴罗夫斯克———俄罗斯远东的第一大城市。那时，已有黑瞎子岛或许会回归的传言，望着这座岛，心中默念，
你真的能回来吗……
第二次是2007年。这是一次踏巡之
旅，寻一节俄罗斯的火车车厢和一场人与自然战斗的遗址。2005年11月13日，吉林石化公司双苯厂爆炸，
一条120多公里长的污染带流入松花江，
地处下游的哈尔滨全市停水7天，躲过一劫。随着污染团的下移，黑龙江与乌苏里江交汇口的哈巴罗夫斯克水源地处于威胁之中。12月3日，黑龙江省政府决定在抚远水道修建一条导流堰，用以拦截松花江污染团。工程在严寒中艰难地进展，
由于俄方不许中方在黑瞎子岛上施工取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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汹涌的江水在岛上上演着一场“堰进岸退”的拉锯战。12月21日，俄方用大型直升飞机运来一台推土机并用推土机将一节火车车厢推落到导流堰的合龙口。大坝终于赶在污染团到来之前合龙，哈巴从而躲过一劫。这件事，笔者曾写了一篇报告文学。2007年来到抚远水道考察，此时，导流堰已然拆除，静静的河面上了无踪迹，只有那节车厢还留黑瞎子岛的滩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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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黑瞎子岛回归交接仪式现场
中方军营会议室的吊顶装饰，中间为黑瞎子岛版图形状，两端为1929与2008字样，中间为79颗星，象征黑瞎子岛离开祖国的7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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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为了本刊的这篇稿件，笔者第三次来到她的身边，
并且真正踏上了这片最新归来的土地。
在小黑瞎子岛南部国境线旁，我们登上了边防部队的瞭望塔，俯瞰大岛风光，河流纵横、湖泊密布、草木葳蕤、植被茂盛，真是一派别具一格的辽阔气象。黑瞎子岛实际是夹在黑龙江与乌苏里江之间的一块冲击而成的岛状平原。它的地理名称应该叫做抚远三角洲。抚远三角洲由银龙岛、小黑瞎子岛、明月岛3个岛系93个岛屿和沙洲组成，
总面积335平方公里，相当于香港的1/3、澳门的12倍、珍宝岛的500倍。在瞭望塔的东侧和俄方教堂的西侧，有一条由铁丝网与界桩构成的国境线，绿的铁丝网笔直地向北延伸，消失在岛上的天际之间。就是这条人为的分界线，将黑瞎子岛一分为二，也构成了一岛两国的独特景观。即便以此为界，归还给我国的黑瞎子岛领土面积依然可观，和欧洲的几个小国相比，比160平方公里的列支敦士登公国面积还大一些，
是圣马力诺共和国面积的2.85倍。其后，我们乘坐着“勇士”沿着岛上边防部队的巡逻线，从岛南的瞭望塔向岛北的瞭望塔行驶，“勇士”以60公里的时速足足跑了10分钟，而那条“绿”的边界线始终伴随在汽车的右侧，算来，这条割开黑瞎子岛界限至少有10多公里的长度。看过黑瞎子岛的卫星地图，那时高空俯瞰的角度，只有岛的轮廓，只有河流筋脉，湖泊的眼睛，就是看不到用铁丝网拦起的界线，大地上原本就没有这样的界线，而为了眼前的这条界线，我们等待了79个年头。
军营探秘
小黑瞎子岛北端的国境线，
中方绿围栏在尽头处向西折了一个直角的大弯，围栏里面，就是2008年黑瞎子岛回归接交仪式的现场。现在，中方一侧，被精心地保护起来。围栏有门可进入，
不过用锁头锁着。部队干事用电话联系，很快，守岛部队的营房里赶来一位骑自行车的的小战 士，打开了围栏铁门。我们进入了当年那个经历和见证回归时刻的现场。在滩地的荒草丛中，我们最近距离地接近国境线。在中方界碑与俄方界碑之间，
扯着一条细细的黄警戒带，北侧属于中国，南侧是俄罗斯，国界分割就在这一线之间。现场保护得依然完整，西向靠近黑龙江一侧，矗立着当年仪式会场背景的大背板，背板上用中俄两国文字书写的
“中华人民共和国与俄罗斯联邦国国界东段界桩揭幕仪式”等字样，依然清晰醒目。背板的东面是两国界碑，界碑和背板中间，一南一北，耸立着两根不锈钢的旗杆，
这也是当年回归仪式遗留下来的。部队干事提醒我们，北侧俄罗斯的一根，比中方的一根要略新一些。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仪式结束不久，俄方就将自己的旗杆放倒、
郑盈盈拉走，现在这一根是中方后来补上的。两座界碑也是这样，中方一侧的用大理石贴面，庄严华丽，俄方一侧的那一座，就是简单堆砌的一座土堆。当年的老大哥为何如此行事，
是
囊俄方境内边界线附近的金顶教堂黑龙江上的俄罗斯炮艇
岛上俄罗斯遗存兵营的桑拿房俄军兵营的马厩俄军兵营的军官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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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元释教录
中羞涩，还是觉得有失颜面，或者兼而有之，个中心理，不好推测。
黑瞎子岛的另一个看点，
是北代岛上原来俄罗斯驻军留下的一座营房。在黑瞎子岛归还之前，还在两国谈判的时候，抚远的居民就听到了岛上常常传来爆炸声，那时俄国人在炸毁岛上建筑和军事设施，人们猜测，黑瞎子岛可能快回来了。这座营房，是两国经过协商，中方用美元收购才保留下来的。俄军的营房隐没在一处树林之间。在黑瞎子岛上，
山东理工大学商学院几乎看不见成片的树林，部队干事说，俄国人在岛上建有草场，作为造纸的原料，为了让草长得更好，常常放火烧荒，岛上的大树便会在荒火中烧死。后来果然看到俄国人在岛上打草的图片，信然。营房的院子门口，现在有解放军把守，没有对外开放。原来，在银龙岛也有这样的一座营房，地点更为偏僻，因为无人值守，竟被私自上岛的渔民，偷卸了暖气、管道和所有的铁器设施，变卖废铁，营房几近废墟。我们一些同胞没有理性的行为，真的令人欲说无语。北代岛
的这座营房，未经劫难，还是满眼的颓败没落。院子的南侧是两层楼俄军的宿舍，院北是锅炉房、澡堂、车库、马厩与狗舍。车库里空空荡荡，墙壁上还残留着我们不认识的俄文。库房里，
到处都是纷飞的燕子，叽叽喳喳欢叫着，一些刚刚学飞的乳燕，竟然噼噼啪啪地撞在玻璃窗上，细看，
它们嘴角上依然残留着没有褪尽的黄嘴儿。车库西侧，是一座陈旧的洗澡堂，澡堂的墙壁上贴着一种圆形的石头子，部队干事说，这不是石头子，而是一种可以吸附潮气的木炭。在这间不大的洗澡间的阁楼上，竟然还有一间桑拿室，想来，在寒冷冬季，巡逻归来，洗上一个舒服的桑拿，该是多么惬意的事情。最后参观的是那座地面两层的俄军营房。仅仅是那修补得犹如百衲衣一般的大门，就令人叹为观止，不知是驻岛俄军是军费捉襟见肘，
还是没有常驻的打算，一扇门面，竟然可以如此破落。楼内的地面也是如此，破旧的地板革，裂缝四通八达，补在上面的铁皮同样四通八达，真得佩服俄军后勤人员的能工巧匠与聪明智慧。二楼右侧大房间是士兵居住的大通铺了，通铺已然拆掉，只剩下空荡荡的大房间。据说，俄军主张士兵们睡在通铺上，这样便于管理。营房还有一个地下室，原是俄军的健身室，借着手机的光亮，我们见到一张落在地上的俄军遗留的宣传画，画上是一个体型彪悍的俄罗斯壮汉，面目狰狞，肌肉发达，大概是俄军的什么偶像。幽暗之中，地下室还能见到向外射击的眼，部队干事说，接收时，在楼上房间的窗口，还能见到窗台上划定的射击
点位，瞄准的便是院子里某一个固定的位置，毕竟这是营房。
相比之下，中方在岛上新建的营房显得格外醒目。淡黄的楼房三层楼房，军绿围栏，高高的旗杆上，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远处看去，如果不是高高的瞭望塔，还以为是岛上的别墅。这已是岛上驻军
的第二代营房。第一代营房是在2008年，部队上岛接防之后，仅用26天，建成了保温板房。现在的是2011年交付使用的永久性营房，不仅造型美观，而且营房内生活、学习、娱乐等各类设施一应俱全，与俄军哨所相比，天渊之别。岛南的那座营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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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上湿地、湖泊自有一番原始生态之美
岛上湿地的观光栈道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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