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论红四军政治委员制度的由来
王建强
1摘要2政治委员制度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三大政治工作制度之一，也是保证党对军队绝对领导的重要制度之一。红军由党代表制度发展为政治委员制度，经历了一个复杂过程。本文通过对这一复杂过程的阐述，探求了政治委员制度的本质，说明了红军的政治委员制度是在结合中国革命和红军实际的基础上确立的。
1关键词2党代表制度；政治委员制度；红四军
1中图分类号2E20;E297121文献标识码2A1文章编号21003-3815(2005)-06-0065-08 The Evolution of the System of Party Representatives into the System of
Political Commissars in the Red Army:Also on the Origin of the System of
mbo案例Political Commissars in the Fourth Red Army
Wang Jianqiang
Abstract:The system of poli tical commissars is one of the three systems in the political work of the People p s Liberation Army as well as one of the systems to ensure the absolute leadership of the Party over the army.There was a complicated process for the system of Party rep resentatives to evolve into the system of political commissars in the Red Army.T hrough an exposition of this complicated process this paper probes the essence of the system of political commissars and spells ou t the fact that the sys tem of political com missars in the Red Army was adop ted on the basis of practical conditi ons of the Chi2 nese revolution and the Red Army.
为从制度上保证党对军队的领导，红军在初创时期实行了卓有成效的党代表制度。但是，在1928年中共六大前后，中共中央接连多次指示红军废除党代表制度，改为政治委员制度。此后，除个别地区红军如红5军在1929年9月重建时把党代表制度改为政治委员制度外，各地红军直到1929年底才开始相继把党代表制度改为政治委员制度。其中，朱德、领导的红4军由党代表制度到政治委员制度的变化过程，最为复杂，最具代表性，对红军政治委员制度确立的影响也最大。弄清这一过程及原因，对于研究我军的政治委员制度和坚持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原则都有重要意义。
一、党代表制度的确立
红军初创时期实行的党代表制度，起源于1924年至1927年国民革命军实行的党代表制度，而国民革命
军的党代表制度则又是借鉴了苏联红军的政治委员制度。俄国十月革命后，由于需要对吸收的大量旧军事专家进行严格的政治监督，并加强全体人员的政治教育，把军队培养成苏维埃政权的武装支柱，红军于1918年春建立了政治委员制度，并规定:/政治委员是苏维埃政权在军队中的直接政治代表。他的职位具有特殊的意义0¹。7月，全俄苏维埃第五次代表大会以立法形式将政治委员制度固定下来，规定:/政治委员是红军与整个工农制度密切而牢不可破的内部联系的维护者0º。政治委员对军事人员实行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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º5苏维埃政权法令汇编6第2卷，第543页。转引自5苏联武装力量6(建设史)，第70~71页。
5消息报61918年4月6日。转引自5苏联武装力量6
中国工业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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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党史研究2005年第6期
监督，坚决制止一切反革命活动；对全体人员进行政治教育；领导党支部的工作；组织部队、兵团的行政与经济管理工作；参与决定一切作战行动问题。政治委员负有很大的权力，任何命令未经政治委员签署不得执行。
1924年初，孙中山决定吸取苏联红军的政治建设经验，在黄埔军校实行党代表制度。11月，在黄埔军校党代表廖仲恺的指示下，时任军校政治部主任的周恩来将党代表制度在军校教导团中实行。1925年秋开始，党代表制度陆续在国民革命军的一些部队中实行，其具体内容为：陆军的连以上各级，海军局及下属各舰，机关的各军、师司令部下属的参谋部等，均设置党代表，作为国民党在军队中的代表，监督同级军事官长行使职权，凡呈请、命令、通告和指挥事宜，均须党代表副署方能生效。党代表还负有辅助同级军事官长巩固部队和维护军纪的责任，于必要时得直接指挥部队；负有指导同级党部和政治部的责任，有权停止同级党部的决议执行。这样,/国民革命军中之党代表0，就成为/代表党而行使党的职权者0;/国民革命军之军官，只有治军之-能.，而管军之-权.则属之于党代表0,/而党代表既系-代表党.，则军权皆集中于党矣0¹。
从以上可以看出，苏联红军的政治委员制度和国民革命军的党代表制度，都是为了保证军队的政治性而实行的；无论是政治委员还是党代表，都负有一票否决权。但是，党代表制度又有着明显不同于政治委员制度的内容。苏联的政治委员制度强调政治委员是国家政权在军队中的代表，代表国家政权监督军事官长行使职权，其职能的核心是保证军队为国家的军队；而国民革命军的党代表制度强调党代表是政党在军队中的代表，代表政党监督军事官长行使职权，其职能的核心是保证军队为政党的军队。党代表制度的这种变化，在一定程度上适应了国民革命军的党军性质，促进了国民革命军的进步。后来评价说，当时的党代表制度和同时设立的政治部制度,/是中国历史上没有的，靠了这
种制度使军队一新其面目0，振奋了军队的政治精神,/其作战方法也自然与其政治精神相配合，不是被动的呆板的作战，而是主动的活泼的富于攻击精神的作战，因此获得了北伐的胜利0；而且,/一九二七年以后的红军以至今日的八路军，是继承了这种制度而加以发展的0º。
第一次国共合作破裂后，中国共产党转入独立领导武装斗争、创建人民军队的时期。1927年8月21日，中共中央提出，在创建的人民军队中/要有极广泛的政治工作及党代表制度，强固的本党兵士支部，要有靠得住的忠实于革命的军官0»。此后，中共中央又多次要求在军队中建立党代表制度。如:1927年10月24日，中共中央在关于南昌起义失败的通告中指出:/工农革命军中，必须有党代表的制度0¼。11月10日，中共中央临时政治局扩大会议在5中国现状与党的任务决议案6中指出:/党代表政治部的制度，应当在新军队的各级组织之中建立起来0½。1928年1月，中共中央指示广东省委:/党代表的制度在工农革命军中必须实行，但不是每一级军官都需要派一党代表监督他的。在目前的状况中，大概以营起都需要设党代表。党代表的人选最好能以工人农民同志充当0¾等等。这些指示或决议，为各地党组织在创建的军队中建立党代表制度，提供了依据。
在各地武装起义创建的军队中，朱德、领导的红4军建立的党代表制度最为健全和完善。
1927年9月29日，率领秋收起义部队到达江西永新县的三湾。在这里，为建立新型的人民军队，进行了著名的/三湾改编0。其中，为执行中共中央关于建立党代表制度的指示，在连以上各
级设立了党代表。接着，率领部队到达井冈山地区，随即展开创建井冈山革命根据地的斗争，并在斗争过程中不断对党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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º风中的铃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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¾5中共中央关于策略与组织致广东省委信6,1928年1月。
汕尾发展论坛5中共中央文件选集6第3册，第46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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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公直:5最近三十年中国军事史6上册，上海太平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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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制度进行完善。1928年4月，朱德所率南昌起义军余部与部在井冈山会师，并合编为工农革命军第4军(6月改称红军第4军)。随后，党代表制度开始在全军实行。
随着建军实践的深入，红4军为进一步规范党代表制度，特制定了5党代表工作大纲6，共分/军队方面0、/民众方面0、/党的方面0、/做报告0、/民众的调查0五部分，对党代表的性质、工作职责、工作方法等进行了详尽、明确的规定。关于党代表的性质，大纲规定：党代表是/代表党在军中工作0，即中国共产党在军队中的代表。作为共产党的代表,/党代表一切行动和言论，均需站在党的观点上，去施行党的主义政策0;/党代表在军队中，在民众中，均在党的指挥之下，积极发展党和团的组织，并使党
与团为众核心0;/党代表应为各同志模范，并使各同志，以及非同志在本党政策之下，都积极工作0。关于党代表的工作职责，大纲规定：党代表平时/注意士兵教育与管理0，使士兵了解党的主义与政策，提高文化程度，严格军纪，密切官兵关系，战时/帮助指挥官指挥0，做战时政治工作; /如遇有了民众运动的地方，党代表应该领导官长、士兵积极参加工作，将党的政策在该处实行0,/如遇没有民众运动的地方，党代表应该领导士兵、官长唤起众，领导众，施行党的政策0。关于党代表的基本工作方法，大纲强调, /党代表应注意民间调查及官兵的调查0，并详细规定了所要调查研究的具体细目。¹
5党代表工作大纲6将党代表的性质、工作职责、工作方法固定下来，使党代表工作有章可循，既便于党代表履行好自己的职责，也有利于党代表以党的政策的模范执行者的身份而领导军队，从而有利于保证党对军队的领导。
此外，由于初创时期政治工作人才的缺乏, /连支部缺乏好的书记0º，红4军中普遍采取了/普通各级党代表即党的书记0»的做法，逐渐形成了/党部书记兼党代表制度0¼。这不仅缓解了因政治工作人才缺乏所造成的困难，而且改变了国民革命军中特别党部系统与党代表系统各自垂直互不统属的关系，将当时实行的党委制度和党代表制度紧密结合在一起，废除了旧军队由军事官长独揽领导大权与指挥大权的/一长制0，建立了军事官长与党代表同为部队首长的/两长制0。
综上所述，红4军实行的党代表制度相较于国民革命军的党代表制度，依然强化党代表制度对于保证党对军队领导的重要作用，但不再赋予党代表对同级军事官长的监督职权和一票否决权，而是更加明确了党代表在军队中的工作职责。同时，由于红军当时实行了党委制度，重大问题与行动必须经过党委(支部)讨论后才能决定。这样，国民革命军中军政官长之间的监督与被监督的关系，实际被发展为军政官长共同在党委(支部)集体领导下的分工协作关系。
对于这一时期红4军的党代表制度，给予了充分的肯定。他指出:/事实证明，哪一个连的党代表较好，哪一个连就较健全，而连长在政治上却不易有这样大的作用。0½回忆说:/那时，党的工作是经过党代表来作的，党代表的威信很高。党代表和士兵关系很密切，在行军的时候，官长骑着马走在前面，党代表走在后边，替士兵背和士兵共甘苦。士兵对党代表是很拥护的。如果下个命令，没有党代表的署名，士兵对这个命令就要怀疑的。这也并没有什么制度规定，完全是出于士兵自愿尊重党代表。0¾连国民党在看到5党代表工作大纲6时也不禁惊叹:/匪军党代表之职权甚大0,/同时党代表之工作及能力亦可表率其众，敌人组织如此，吾人应加猛醒。0¿
除湘赣边秋收起义部队外，遵照中共中央的指示，各地武装起义部队在创建根据地的过程中，都普遍建立了党代表制度。如:1928年7月平江起义部队编为红军第5军时，从连到军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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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民革命军第16军政治训练部:5湘赣共党之阴谋6，转引自5井冈山革命根据地6(上)，第44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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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引自国民革命军第16军政治训练部:5湘赣共党之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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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党代表制度，各级党代表随后又得任同级党委书记。黄麻起义、商南起义、六霍起义后建立的红31、红32、红33师，从诞生时就建立了党代表制度，并在斗争中不断健全。在湘鄂西地区创建军队的初期，党代表制度仅在高层编制中有所体现，基层部队并没有实行，但是随着创建革命根据地和红军的深入，党代表制度逐步得到了实行。虽然由于各地红军具体情况差异较大，所实行的党代表制度在具体内容上不尽相同，但都有利于保证中国共产党对红军的领导，有利于使红军真正成为党的军队。
二、政治委员制度的提出和不同意见
就在红军的党代表制度确立前后，中共中央却不断向红军发出指示，要红军仿效苏联红军的经验，实行政治委员制度，取消党代表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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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8年5月25日，中共中央在5中央通告第五十一号)))军事工作大纲6中提出，以政治委员取代党代表,/红军应由苏维埃派政治委员监督军官，并负责进行政治工作0,/应代表苏维埃进行兵士众的政治教育0¹。6月4日，中共中央在给朱德、并红4军前委的信中明确指出:/在政治上设政治部，取消党代表0º。7月3日，周恩来在中共六大的军事报告中指出:/红军绝对取消党代表，党代表是从国民党产生的，在苏联只有政治委员，由苏维埃政府派0»，并把这规定为红军的一个建军原则。随后，中共六大拟定的5军事工作决议案6(草案)指出:/采用苏联红军组织的经验，实行政治委员与政治部制度。0¼同年九十月间，中共中央在给、湘赣边特委和红4军军长朱德的信中要求：红4军要/采用苏联经验，实行政治委员会与政治部制度0½。
然而，以红4军为代表的全国各地红军，对于中央关于改党代表制度为政治委员制度的指示或决议，却并没有立即执行。
11月2日，红4军收到中共中央6月4日指示信，湘赣边特委随即召集特委委员、红4军及地方党组织主要领导开会，讨论中央来信。会议最后认为,/中央来信除一二点(如游击区域过宽与废党代表制)具体事项外，全部原则及政策都切合实际，应依照执行0¾。这等于说，中央关于废除党代表制度的指示是不
切合实际的，不应依照执行。11月25日，在给中央的报告中明确指出:/党代表制度，经验证明不能废除。特别是在连一级，因党的支部建设在连上，党代表更为重要。他要督促士兵委员会进行政治训练，指导民运工作，同时要担任党的支部书记。事实证明，哪一个连的党代表较好，哪一个连就较健全，而连长在政治上却不易有这样大的作用。,，从表面看，似乎既称红军，就可以不要党代表了，实在大谬不然。第二十八团在湘南曾经取消了党代表，后来又恢复了。改称指导员，则和国民党的指导员相混，为俘虏兵所厌恶。且易一名称，于制度的本质无关。故我们决定不改。0¿
11月14日，中共红4军第六次代表大会在宁冈新城召开。大会决议案强调:/连支委为红军党的工作的核心，党代表则为此工作核心之负责者，并同时负有计划督促政治工作之公开任务，在事实上目前党代表制度不应取消。0À1929年1月初，红4军在永新接到中共六大的决议案等文件后认为,/六次大会的决议案非常正确，我们欢跃地接受。0Á这其中是应该包括实行政治委员制度的。然而，湘赣边特委书记杨克敏在一个多月后写给中央的报告中却仍强调: /红军中仍采用党代表制。因为红军中多俘虏兵，士兵的质量不见得好，取消党代表制，实在不好。事实告诉我们，那一连、一营、一团的党代表好，那一连、一营、一团的士兵就好，就会作战，问题也少些。那一连、一营、一团的代表弱些，那一连、一营、一团的士兵也要坏些，作战也不行些，问题也多了。所以红军中实行党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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Á5军事文集6第1卷，第56页。
中国人民解放军政治学院党史教研室编5中共党史参考
资料6第5册，第458页。
5军事文集6第1卷，第28页。
中国人民解放军政治学院党史教研室编5中共党史参考
资料6第5册,1979年，第461页。
5中共中央文件选集6第4册，第675页。
5中共中央文件选集6第4册，第491页。
5周恩来军事文选6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7年，第
57页。
5中共中央文件选集6第4册，第253页。
5中共中央文件选集6第4册，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
1989年，第236页。
制是很好的，曾经接过中央来信，说要取消党代表制，改用政治委员，设政治部，关于军中的政治训练则党代表与政治委员的作用原是一样，而设政治部是国民革命军中的遗留，军中官长士兵都讨厌这个名词似的。0¹
3月14日，红4军攻克汀州城，随即在这里进行了整编，但前委仅根据中共六大决议在红4军每个纵队
设立了政治部，并由党代表兼主任，支队大队两级则未设政治部，仍设党代表。
4月5日，红4军前委针对中央1929年2月7日指示信致信中央指出：红4军/现在编为第一、第二、第三三个纵队，每纵队辖二支队(等于营)，每支队辖三个大队(等于连)0,/支队大队两级设党代表，纵队以上拟废除党代表，只有政治部主任0º。(5军事文集6第1卷第65页和5中共中央文件选集6第5册第678页，所录该信内容皆为:/支队大队两级设党代表。纵队以上废除党代表，只有政治部主任。0笔者没有查到该信的原件，但是，根据红4军当时及以后一段时间纵队以上并没有废除党代表的基本史实，以上两书在收录该信时，应该是在/废除0前丢掉了一个/拟0字，即使该信原件没有/拟0字，在收录时也是应该注上的，否则会造成基本史实的混乱。)))笔者注)4月13日，红4军前委又在给湘赣边界特委的信中指出:/纵队一级可废除党代表，支队大队仍要党代表0»。可见，无论是/拟废除0还是/可废除0，前委对于废除纵队党代表，一直是犹豫的，不坚决的，而对于基层部队设党代表，则一直是坚决的。
8月上旬，陈毅离开红4军，赶赴上海参加中央召开的军事会议及汇报红4军的情况。9月1日，到达上海的陈毅在遵照中央要求写的5关于朱毛红军的历史及其状况的报告(一)6中指出：红4军/军部有军长党代表两人直接处理全军日常事务0,/在团营连设党代表，团又设政治部主任由党代表兼，因此各级党代表担任政治工作受政治部指挥0¼。
综上所述，红4军直到8月上旬陈毅离开前，从连、营、团到军，都还设有党代表。不仅如此，查阅红军当时的编制可以发现，其他各地红军直到1929年8月，也都还设置着党代表一职。
中共六大决议，一般是在1928年底至1929年春传达到各苏区的。为什么会出现这一迟迟不执行中央关于废除党代表指示的情况呢?如前所述，和杨克敏认为红军不应废除党代表制度的主要原因是：党代表制度和政治委员制度/作用原是一样0，改一个名称,/于制度的本质无关0。可这里有一个疑问，如果仅仅是这样简单，红军和根据地领导人为何仅为一个名称的改变，而甘愿冒违抗中央指示或不执行六大决议的风险呢?
中共中央虽然要求红军实行苏联红军的政治委员制度，但就笔者目前所查阅到的材料，并没有发现中共中央关于政治委员制度的具体规定以及实施办法等。而通过对上述材料研究分析，笔者发现：由于过分强调/采用苏联经验0，中共中央所要求实行的政治委员制度并不适合红军和根据地的实际。主要表现在:
11不符合根据地政权的实际。中国的特殊国情规定了中国的武装革命不可能是先有农村根据地政权再有红军的斗争过程，而是创建军队与建立政权共同发展，根据地处于时常变动、不稳定的状态中。关于当时政权的实际情况，在1928年11月25日给中共中央的报告中说:/县、区、乡各级民众政权是普遍组织了，但是名不副实。许多地方无所谓工农兵代表会。,，名副其实的工农兵代表会组织，不
是没有，只是少极了。0½1929年9月1日，陈毅在5关于朱毛红军的党务概况报告(二)6中进一步指出:/在没有较大的苏维埃割据足以容纳四军时，四军不经常如行3云4流水般活动，不能解决他的许多问题，如避免与敌人冲突及自身给养等，则在此无苏维埃政府的指挥时期，红军的指挥，只能直接受命于党0¾。在这种情况下，中央要求由苏维埃政权派出政治委员到红军，显然是不符合红军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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¾5中共中央文件选集6第5册，第773页。
5军事文集6第1卷，第36页。
5中共中央文件选集6第5册，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
1990年，第758页。
5红四军前委关于军阀混战时期我们的行动方针和政策
给边界特委的信6(1929年4月13日)。
中国人民解放军政治学院党史教研室编5中共党史参考
资料6第5册，第472、473页。
5杨克敏关于湘赣边苏区情况的综合报告6，转引自5中
央革命根据地史料选编6上册，第33~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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