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黄泻心汤可以火邪所致的血难复也

三黄泻心汤可以火邪所致的血难复也第116条微数之脉,慎不可灸,因火为邪,则为烦逆。追虚逐实,血散脉中,火气虽微,内攻有力,焦骨伤筋,血难复也。脉浮,宜以汗解之,用火灸之,邪无从出,因火而盛,病从腰以下必重而痹,名火逆也。欲自解者,必当先烦,烦乃有汗而解。何以知之?脉浮,故知汗出解。“微数之脉,慎不可灸,因火为邪,则为烦逆”,脉微为虚,脉数为热,微数之脉则为虚热。阴虚内热之人,千万不能用艾灸之法,应该养阴清热。本来就热,再加上艾灸之火,相合为邪,重伤其阴,更助其内热,邪热上扰心神则烦,称为烦逆。
本条文被后世医家作为灸法的禁忌事项,其实现在的艾灸方法与仲师那个年代的艾灸方法大不相同,现在大多是悬灸,温和灸,隔姜灸隔蒜灸等隔物灸法。汉代是直接灸,化脓灸,对人体的影响也不同。悬灸、温和灸想对人造成火邪之害很难,最起码不会在短期内造成伤害。而针灸大师周楣声在《灸绳》一书中,记载了用温灸法流行性出血热引起的高烧不退的医案,说明艾灸之法也在发展,不可墨守成规。
那么,是仲师错了吗?非也!参《备急千金要方》:“伤寒不发汗变为狐惑病”中就有本条,“其病形不可攻、不可灸,因火为邪,血散脉中,伤脉尚可,伤脏则剧,井输益肿,黄汁出,经合外烂,肉腐为痈脓,此为火疽,医所伤也。夫脉数者不可灸,因火为邪即为烦,因虚逐实,血走脉中,火气虽微,内攻有力,焦骨伤筋,血难复也,应在泻心。泻心汤兼治下痢不止,腹中恼坚而呕吐肠鸣者方:仲景名半夏泻心,《要略》名甘草泻心”。说明本条原用于狐惑病,狐惑病“欲卧而肌表无热”,可能会误认虚寒而用
艾灸之法治之,特意强调不可灸之!而脉数也可能被误认阳证而用攻下之法,所以特意强调“其病形不可攻、不可灸”!
“追虚逐实,血散脉中,火气虽微,内攻有力,焦骨伤筋,血难复也”,“追虚逐实”在康平本为旁注小字,《千金方》为“因虚逐实”,本为阴虚之证,烧艾之后阴更虚,是为追虚,本有内热,艾灸之后内更热,是为逐实。气为阳,血为阴,阴虚者血也虚,阴血为艾火所迫,散于经脉之中,所以不会表现为出血,比如衄血、吐血、圊血。艾火虽然没有火薰等方法火力大,但是它顺着穴位进入经脉之中,内攻之力很强。
“焦骨伤筋”,康平本为旁注小字,形容艾火内攻的力量大到“焦骨伤筋”的地步。“血主濡之,气主煦之”,血已经散于脉中,不能濡养经脉,温润筋骨,所以艾火所至之处,遇筋伤筋,遇骨焦骨。《灵枢·本藏》指出:“经脉者,所以行气血而营阴阳,濡筋骨,利关节者也”,筋骨是五体(肝主筋、心主脉、脾主肉、肺主皮、肾主骨)结构里面的最里层,伤到筋骨很难恢复。焦骨伤筋是中医的说法,现代版的焦骨比如用激素后形成的股骨头坏死,伤筋比如腰椎间盘滑脱。既然误用艾火都会伤到筋骨,那么,误用燥热之性的附子、川乌、草乌、肉桂、硫磺等等也可能会伤筋骨,需要注意,不可久用。
“血难复也”,艾火对气血造成的伤害,很难恢复。《备急千金要方》中还有一句“应在泻心”,提出用泻心汤治之。但是,不论是半夏泻心汤还是甘草泻心汤,感觉都不是那么对证。反而是张璐在《千金方
衍义》中提出的大黄黄连泻心汤,大黄二两、黄连一两、黄芩一两,煮汤顿服,泻心中热以复血,感觉更对证一些。
“脉浮,宜以汗解之,用火灸之,邪无从出,因火而盛,病从腰以下必重而痹,名火逆也。欲自解者,必当先烦,烦乃有汗而解。何以知之?脉浮,故知汗出解”,康平本中,本段为单独条文。“脉浮,宜以汗解之”,这段讲的是另外一种体质,不是“微数之脉”,而是“脉浮”,浮为在表,应该以麻桂剂汗解。“用火灸之,邪无从出”,如果用艾火灸之,外邪不但无以出表,反而被迫入体内,阳热得艾火之助,则热愈甚。“因火而盛,病从腰以下必重而痹”,火性炎上,腰以下不得阳气温煦,则阴不能气化,外出抗邪的津液大量壅于皮下肌腠之间,不能汗解,不能气化则变为水湿,湿著腰腿而成重痹。“名火逆也”,康平本中为旁注小字,意思是虽然表现为痹证,但不是因为风、寒、湿之邪引起,而是因为艾火导致火逆,阴阳气不相顺接才造成的痹证,所以特意取名为“火逆”,以示火邪与阳热并居于上,水湿独居于下,不可从风寒湿论治。
“欲自解者,必当先烦,烦乃有汗而解。何以知之?脉浮,故知汗出解”,“何以知之,脉浮而汗出解”,在康平本中为小字注解。说身体素质好的人,有可能自愈,会汗出而解。但是,在出汗以前会有烦躁的现象,烦躁过去就会汗出而解。怎么知道的呢?从脉浮看出邪气在表,所以汗出而解。心烦之后汗出是振汗,是阳气自复,津液恢复的表现。
第117条烧针令其汗,针处被寒,核起而赤者,必发奔豚。气从少腹上冲心者,灸其核上各一壮,与桂枝加桂汤,更加桂二两也。
课前思考:
1.本来就是烧针误治,为什么还要“灸其核上各一壮”?
2.本条能不能用奔豚汤?能不能用65条“欲作奔豚”的苓桂枣甘汤?
>灸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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