抒情传统的手术刀r——论夏宇诗歌的解构美学体内卫生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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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高洁
【摘 要】女诗人夏宇在台湾诗坛实属异数,其特立独行的"先锋"姿态,持续延展了现代诗的存续时间和表现空间,或者在诗集出版样式上标新立异,解构成规;或者在抒情方式上摒弃传统,独树一帜;又或者在女性主体建构中从"背叛"走向"自觉".夏宇的诗彻底颠覆和瓦解了传统诗作的书写方式,在解构与建构中完成了对缪斯的追寻和对自我心灵的"逆毛抚摸". 【期刊名称】《安阳工学院学报》
【年(卷),期】2016(015)005
【总页数】4页(P4-6,10)
【关键词】夏宇;现代诗,结构美学
【作 者】柴高洁电动黄包车
背心袋生产设备【作者单位】中原工学院,郑州451191
【正文语种】中 文
【中图分类】I207.22
D01:10.19329/jki.1673-2928.2016.05.002
台湾女诗人夏宇，自其第一部诗集《备忘录》问世，到此后的《腹语术》《摩擦·无以名状》《Salsa》《粉红噪音》等，从诗集出版样式到诗歌写作形态再到诗歌内容以及语言，无不在刷新现代诗的“先锋”姿态。以至于，解读夏宇诗作的本身，就如同进行一次布满惊奇“陷阱”的探险，一方面是对其所张扬诗之精神的欣喜，一方面又害怕过度阐释而走入另一个深渊。因为相对于抒情传统的“康庄大道”，夏宇的写作恐怕要划归在“邪魔歪道”之内，所以，对夏宇的批评本身带有先天的悲剧性，悲剧性在于批评的必须客观又无法脱离主观。但不管是从时空的横切面看其诗集销售的火爆程度，还是历史的纵向从现代诗发展的整体去观照其诗作文本，夏宇无疑都是一位值得关注的诗人。其纵容抒情传统溃堤，并拿现代推翻现代的缪斯“畅想曲”，在“解构”之路上开花结果，独树一帜。
小家电控制板《疲于抒情后的抒情方式》，是夏宇诗集《备忘录》中的一首名作，且不说这首诗名字与磨内喷水
其内容间的张力关系，仅这10个字的标题就内蕴了巨大的解构精神，并一语成谶，预言了此后夏宇“抒情方式”的变革之路。夏宇的第一本诗集《备忘录》，以自印的方式开启了手工诗集时代。《备忘录》以时间为序，记录了夏宇从1976年到1984年间的50首诗。诗集封面简单至极，40K的开本加上特殊的纸质，使得这个巴掌大的诗集炙手可热，一书难求，两年后创下了再版的奇迹，直到现在仍然为网络炒作收藏的绝佳资源。
《备忘录》之后，夏宇以平均6年一本诗集的速度，在现代诗的海域乘风破浪，成为台湾诗坛特立独行的“地标”。相对于袖珍的《备忘录》，夏宇的第二本诗集本意图用巨大开本（37cm×42cm）发行，但由于装订问题无奈换成了正常开本，于是“不甘寂寞”的诗人在《腹语术》（1991年）出版时，拿剪刀将诗集剪开，以自我破坏、自我解构的方式来表现对自我的重构。而后的诗集《摩擦·无以名状》（1995年），夏宇实践了4年前对自己诗集的“暴力”倾向，把《摩擦·无以名状》一个字一个字剪开，进行重新排列组合，在拼贴、转移、错置、歧义中“谋杀”消解汉字，以“以暴制暴”的形式结构并解构诗意。
诗集《摩擦·无以名状》无厘头的创作方式①，可以说是夏宇在追索并重置自己的记忆空间。夏宇曾自我剖析说，面对旧作总有一种无法克制的改写冲动，能删改字句的就删改字
句，不能删改字句的就改封面和开本［1］后记113。所以，我们可以说《摩擦·无以名状》是夏宇的记忆天书，她利用“残暴”的方式解构自己的记忆，并像封印魔兽一样，把一切不可告人的秘密，悉数埋藏其间。而读者在阅读过程中可能不求甚解也可能半途而废，因为这个秘密是属于读过《腹语术》的理想读者的，“因为如果你可以不费力地指出《摩擦·无以名状》里的那个句子是出自《腹语术》的哪一首诗，你就有机会参加某一秘密帮派所举办的秘密通讯猜谜得到一份不详的礼物”［2］。所以，这些拼贴之后排列重组的记忆，并没有什么逻辑可言，有的只是歧义、混淆，呈现的就是记忆的支离破碎、面目全非。我们且先不论“加工”出来的作品有没有诗意，单从这个“胆大妄为”的举动，就足以引起评论者和读者的追捧。 然而，夏宇并没有停止“恣意妄为”的脚步。诗集《salsa》“不修边幅”，以不裁边的复古方式刊行，读者在阅读的时候需要自己撕开或者割开原本应该在印刷厂用机器齐整切开的书页，对诗集和诗的“暴力”仍在继续。从“撕裂”开始阅读，不能不使人联想到读者导向理论，其中审美反应论强调文本对读者具有某种召唤结构，文本中存在的许多空白有赖于读者的阅读去充实等等，在此得到极端印证。
夏宇在创制《摩擦·无以名状》的时候，有一个冲动，“想用一种建筑师用的透明绘图纸来印这本诗集，想想那层层叠叠含沙射影指鹿为马的可能性——你可能在第一页第五行的旁边就看见了第八页的第七行，想想别人又要说这是‘互相指涉’——令人有点高兴”［2］。曾经的戏耍言谈，在2007年的《粉红噪音》中得以实现。这本诗集用完全透明的塑料片代替了传承千年文明的传统纸张，以粉红和黑油墨交替印出33首中英对照的诗，红黑字迹重叠辉映，看起来像是一本暗藏无数玄机的“天书”。就像上一本诗集需要大家边裁边读一样，《粉红噪音》在翻阅的时候需要在下面插入一张白纸或任何形式的垫板，否则就会眩晕于杂乱的字迹以及无法排除的静电。诗集完全就是一场有关形式的游戏，“‘噪音’尤具象征义，一方面是透明片上的重叠自己造成的视觉印象，另一方面也兼指内文的错乱喧哗”［3］456。诗集是夏宇随意选取的英文片段，然后把英文丢进自动翻译软件，经过反复重译再加以剪辑编排而成。有关灵魂的缪斯，在这里成为机械复制时代与机器的舞蹈，解构、虚无、无意义的后现代表征充斥其间。
与夏宇诗集出版形式的标新立异相一致，夏宇的诗歌内容也独具特。汉字在夏宇的笔下成为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对诗形、诗情、意象、语言任意切割，一切都是诗，一切又都是游戏，如同一头猛兽闯入伊甸园，把一切美好肆意“践踏”。诗对于夏宇来说，“有些是对字
的冥想。有些是某种瑜伽姿势的演练。一种食谱。一种时装表演。一种反抗。一种吞噬。一种再生。一种杀人见血。一种毁尸不灭迹。一种爱。一种恨。爱极生恨。恨极生爱。最后，它们是一种轮回说”［2］。猛兽游走，留下了躲闪、逃遁、遗忘、嫌恶、错愕、转移，吸引并误导诗的旅行者走向错误的方向，使得阅读成为一种斗智斗勇的较量，读者还在咀嚼回忆貌似体会到的“温情”时，其实早已输得一败涂地。
夏宇的反抒情首先体现在对诗歌形式的摧毁。诗歌形式作为诗歌的有机组成部分，其实共同参与了一首诗的诗意建构。作品中书写的部分，视觉上似乎占有大部分的书页，但实质上未书写的部分却充斥广泛的抽象空间。“以某些标点符号来说，它不能被念或读出来，表现的方法唯有片刻的沉默。若以声音填满标点符号中应有的沉默，作品的兴味将丧失殆尽。”［4］37简政珍的“沉默诗说”为解读诗歌文本提供了新颖的思路，简氏借助现象学的庞大资源，打破了书写和沉默的二元对立结构，认为文字书写的部分传达知识，未书写的部分刺激想象，所以，诗作中的标点、跨行、留白其实都是诗歌的重要部分。但同样的理论运用到夏宇的诗作上，却阻碍大于理解。因为夏宇的部分诗作背离了诗歌的传统写作路向，其诗歌形式如同皇帝的新装，说其有不说其无，比如《连连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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