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氟(⼀氟,⼆氟,三氟)化合物合成总结和应⽤⾃从1956年第⼀次出现含三氟甲基的精神类⽤药氟⾮那嗪(Fluphenazine)和1957年⾸次引 ⼊第⼀个含氟抗癌药物5-氟尿嘧啶(5-Fluorouracil)以来[1], 半个多世纪过去了. 近⼗年来, 隨着 氟化学研究的进展和对氟原⼦及含氟取代基的深⼊了解, 药物科学家正在进⼀步开掘含氟药物这 座新药研发中的⾦⼭银矿(Scheme 1)[2]. 最新统计表明, ⽬前全球含氟药物年销售额在400亿美
元左右, 全球销售前200名的药物中, 含氟药物就占了29个, 销售额总计320亿美元. 由此看来含
氟药物的应⽤及研发前景相当可观, 约有25%~30%的新药研发是建⽴在氟化学原料产品基础之
上的. 依⽂献报道, 约15%~20%的新药都含有氟原⼦或三氟甲基等基团(图1)[3]. 据我们统计,
截⽌2013年底, ⼀共有163个含氟药物接受被美国⾷品和药物管理局(FDA)的批准上市[4], 这充
分说明氟原⼦是除氯原⼦之外, 第⼆个最令药物化学⼯作者喜欢的卤素原⼦. 在药物研究中, 充
分利⽤构效关系(SAR)的⽅法学探索和越来越多含氟中间体的可得性, 都为含氟药物的研究提供
了巨⼤的推动. ⽏容置疑, 最近⼏年的有机氟化学的研究热潮必将为新⼀波的新药探寻提供更多
的⽅法和⼿段, ⽽在氟化学领域有世界⼀流的中国研究团队的参与[5], 也必将会浓墨重彩地书写
药物研发的崭新⼀页. 本⽂将近年来这⼀领域的研究做⼀简述概括, 希望能为现代药物的合成研
发提供帮助[6].
不同于其它的卤素, 氟原⼦由于其独特的电⼦结构, 它具有最强的电负性和与氢原⼦⼀般⼤
温泉浴片⼩的原⼦半径, 因⽽也能更加⽅便合理地取代氢原⼦⽽进⾏药物分⼦结构的微调和修饰, 阻断易
代谢位点从⽽改变药物代谢的途径及代谢速度; 并通过分⼦间氢键的作⽤, 延长药物在体内的作
⽤时间, 提⾼药物的⽣物利⽤度和选择性. 最值得⼀提的是, 三氟甲基由于具有很强的吸电⼦
性、亲脂性和稳定性等特点, 具有很强的疏⽔性⽽表现出理想的脂溶性, 具有更好的⽣物通透性
和靶向选择性, 因此在许多上巿药物和临床药物常常含有三氟甲基的芳环或杂环分⼦[7].
2011年美国FDA共批准了35个⼩分⼦化学药物, 其中有7个是含氟新分⼦实体(Scheme 2);
2012年共批准了33个⼩分⼦化学药物, 其中有6个为含氟有机分⼦(Scheme 3); 2013 年⼀共有8
个含氟药物获批(Scheme 4). 据不完全统计, 总共有数⼗个含氟药物进⼊了临床研究, 其中⼀些
代表性含氟药物见Scheme 5, 如Merck临床三期的胆固醇转运蛋⽩(CEPT)抑制剂Anacetrapib和
Lilly的Evacetrapib, 这两个临床药物都含有三氟甲基和氟的芳⾹烃结构单元, 预期是药物中的重
磅(Blockbuster drugs). 另外Daiichi研发的⾼效鲨烯合成酶抑制剂DF-461据称效果⽐上市的HMG- CoA还原酶抑制剂Atorvastatin(Lipitor)还要好. 可见含氟药物的研究正处于⼀个相当令⼈
⿎舞的发展局⾯[8], ⽽有机氟化学的突破为这⼀药物研发的加速提供了很好的帮助.
从近三年获批的含氟药物结构来看, ⼀共有17 个是氟代芳⾹烃, 有6个是含有三氟甲基的芳
⾹环. 其中有2个药物既有三氟甲基⼜有氟原⼦. 显然, 有机芳⾹烃的氟化反应对新药研发是极其 重要的, 为此, 本⽂就近⼏年来芳(杂)环氟化及N (n=1, 2, 3)氟甲基化的研究进展和亮点并结合
实例进⾏分析总结.
芳烃和杂芳烃的氟化反应可分为亲电取代(正离⼦F+试剂)和亲核取代(负离⼦F-试剂)两类
型. 氟化反应少不了使⽤氟化试剂, ⽽且⼀般都使⽤过量的. 许多氟
化试剂, 包括能提供氟正离⼦和氟负离⼦的氟化物见Scheme 6, 除了常⽤的KF, ⼀般氟化试剂都
不便宜, 尤其是⼀些制备困难的有机氟试剂, 价格尤为昂贵.
1.1 利⽤含氮(胺基、酰胺等)芳(杂)环为原料
使⽤含氮杂环的联苯衍⽣物, Sanford⼩组[9]在2006年⾸先发展了有效的氟化反应(Eq. 1), 在10 mol% Pd(OAc)2 存在的条件下, 选择性地引⼊了氟原⼦. 这也是在钯(II)催化下, 温和氧化条件下
利⽤亲电的氟化试剂(F+, 不同于使⽤亲核氟试剂F-)成功进⾏的经由直接C—H活化、氧化氟
化(Oxidative fluorination)的创新反应.
2009年, Scripps的Yu等[10]利⽤钯盐催化的、邻位导向基诱导的C—H活化策略, ⽤F+试剂在
NMP为促进剂的情况下有效地制备了邻位含氟的芳⾹化合物(Eq. 2).
不难看出, 上述⼏个反应都是在邻位导向基(direc- ting groups)存在下钯(II)催化的亲电氟化
反应, 反应经历了环钯化(Cyclopalladation)和亲电氟化两过程. 巧妙的是, 分⼦内氮原⼦从不同
的形式(如吡啶中的N; 取代的胺和酰胺)作为供电⼦体, 参与了分⼦内环钯化过程, 其特点是形成
有利的五元钯(II)络合物中间态(Scheme 8).
在没有导向基存在的条件下, 钯催化的亲电氟化反应的机理如图所⽰(Scheme 9). ⾸先是通过转移⾦属化⽽形成的碳钯键, 由于不涉及到环钯化(cyclopallada- tion), 也不需要导向基, 因此反应底物的多样性就更加⼴泛, 缺点是底物要进⾏预官能团化, 必须引⼊适当的基团进⾏转移⾦属化(transmetalation). 随后通过亲电氟化试剂氧化将Pd(II)络合物转化为Pd(IV)的络合物, 进⽽通过还原消除⽣成C—F键.
1.2 利⽤芳基锡烷/有机硼化物为原料
利⽤铜盐催化, Sanford⼩组[13]发展了温和条件下的芳基锡烷和三氟硼酸钾的氟化反应(Scheme 11).
最近, Hartwig ⼩组报道[14]了铜盐催化下, 利⽤F+试剂对有机硼酸酯的氟化反应(Scheme 12).反应条件相对温和, 虽然铜试剂和银试剂的⽤量较⼤. 与此同时, 通过对19F NMR的考查, 确证了Cu(III)氟络合物的存在. 鉴于有机硼酸酯易得, 这⼀新⽅法为制备氟代芳烃⼜提供了⼀个新⼿段.
1.3 利⽤芳基锡烷为原料
使⽤不同的银盐(AgOTf, Ag2O)催化剂, Ritter 等[19,20]在2009年和2010年先后⾸先发展了温和条件下的芳⾹锡烷的氟化反应(Scheme 14), 并取得了良好的实验结果.
1.4 利⽤芳⾹碘化物为原料和卤素交换反应(Halex processes)
Hartwig⼩组[21]发现在铜盐和AgF的作⽤下, 取代碘苯能够有效地进⾏卤素交换⽽制备相应的氟苯(Scheme 15). 据机理研究表明, 该反应有Cu(0)和CuF2的形成. 反应没有完成催化循环.
1.5 利⽤取代的苯酚和苯酚衍⽣物为原料
从取代的苯酚和含羟基的取代的杂芳烃为起始原料, Ritter ⼩组[25]利⽤新颖的脱氧氟化试剂, 成功进⾏了操作简易可⾏的酚类化合物的氟化(Eq. 5). 该转化具有反应的产率⾼、基团兼容性好等优点.
2009年Buchwald教授[27]⾸先报道了以三氟甲磺酸酯为原料的钯催化的亲核氟化反应, 成功的关键是⾤⽤了空间位阻⼤的特殊膦配体, 并通过形成刚性T形的的单核三配位的钯(II)络合物⽽完成反应. 有趣的是, 在⼀些反应中发现有区域异构体产⽣, 产物以间位产物为主(Scheme 19). 虽然⽬前对形成区域异构体的机理并不⼗分清楚, 但通过氟负离⼦进攻在原位的(in situ)产⽣的苯炔活泼中间体的解释基本排除在外.
1.6 利⽤芳⾹胺和酰替苯胺为原料
芳⾹胺重氮盐的HF/吡啶(Sandmeyer reaction)处理和氟硼酸处理(Balz-Schiemann reaction)是制备氟代芳烃的⽼⽅法. 使⽤有机⾼价碘, Li 和Meng等[30]成功进⾏了免除⾦属的直接区域选择性氟化酰替苯
仿真恐龙制作胺衍⽣物, 将氟原⼦引⾄酰替苯胺基的对位(Scheme 21). 该⽅法具有操作安全、试剂易得、条件温和、产率较⾼等特点.
1.7 利⽤芳基碘鎓盐和季铵盐为原料
最近, Sanford ⼩组[31]也成功研究出相转移条件下, 铜盐催化的不对称⼆芳基碘鎓盐的亲核氟化反应(Eq. 8). 该反应具有条件温和、反应快速、产率⾼、选择性好、显⽰很好的基团兼容性以及没有位置异构体等优点.
1.8 后氟化(Late-stage fluorination)反应制备药物和天然产物的氟代衍⽣物
Ritter⼩组[19,20]利⽤他们率先发现的银盐催化的后氟化(Late-stage fluorination)反应策略, 成功制备了数⼗个重要的上市药物和天然产物的氟代衍⽣物, 其中包括氟代Taxol、氟代DOPA、氟代Rifamycin S和氟代Camptothecin等(Scheme 22).
胡⾦波等[33]于2009年已将选择性⼆氟甲基化和单氟甲基化做了很好的综述. 相对于芳烃的三氟甲基化和芳⾹烃的氟化反应, 芳烃和杂芳烃的⼆氟甲基化研究略显薄弱, ⽅法学⽅⾯的研究也显零散. 但这⼀状况最近得到了很⼤的改观. 在这⾥我们对近年的新进展做⼀概括.
虽然迄今为⽌, 仍然没有上巿的药物中含有⼆氟甲基(CHF2)芳杂环亚结构单元的APl, 但是⼆氟甲基独
特的结构特点仍然吸引了许多药物化学家的注意. 在等排物为基础的药物设计中, CHF2不失为优秀的亲脂性的氢键供应者, 为传统的氢键供应源提供了新的选择, 并且同时能有效地改善药物的膜渗透性, 促进药物的吸收. 例如在抗丙肝病毒(HCV NS3)蛋⽩酶抑制剂的研发过程中[34], 成功地利⽤⼆氟甲基取代并模仿母体化合物中硫醇的功能. 在COX-2和5-LOX双重抑制剂的研发过程中[35], ⼆氟甲基可做为异羟肟酸中羟基的等排物.
传统的⼆氟甲基(CF2H)的引⼊⼀般都是由芳⾹醛和DAST试剂的反应⽽完成的. 考虑到有机磺酸盐中C—S键(272 kJ/mol)⽐有机硼酸C—B (377 kJ/mol)键和有机分⼦中的C—C 348 kJ/mol)要弱许多, Scripps 的Baran⼩组[36]成功制备了含⼆氟甲基结构的亚磺酸锌盐(DFMS), 利⽤过氧化叔丁醇为引发剂, 有效地均裂C—S键, 成功地制备了CF2H游离基, 并成功开发了相关反应(Scheme 23).
值得注意的是, Baran ⼩组对⼀些天然产物和上市的重磅药物, 如辉瑞制药的Chantix进⾏了后三氟甲基化(Late-stage trifluoromethylation)和后⼆氟甲基化(Late-stage difluoromethylation)过程, 在不同的反应条件下, 经过不同的反应机理, 在母体化合物上有效地引进了CF3和CF2H官能团(Scheme 24), 这不失为药物创新改造和开拓构效关系(SAR)研究的新⽅法和快速通道. 从某种意义来说, 后N (n=2, 3)氟甲基化也是将芳(杂)环电⼦云密度⼤或着是电⼦云密度⼩的C—H键(即反应的活性位点)通过亲电取代和亲核取代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应被C—CF3(或C—CHF2)健取代, 应该是阻⽌药物氧化代谢的极好⼿段, 也是提⾼药物⽣物利⽤度的⽅便策略.
将著名的Ruppert-Prakash试剂(TMSCF3)经过硼氢化钠还原, Hartwig ⼩组[40]以70%的收率制备了新的⼆氟甲基化试剂TMSCF2H, 并成功应⽤于铜盐催化的⼆氟甲基化碘苯(Eq. 12), 反应的收率⾼, 操作简单易⾏, 对各种官能团具有良好的兼容性.
类似于三氟甲基(CF3)、单氟甲基(CH2F)可以被认为是甲基的有⽤的⽣物电⼦等排体. 其原因是氟的强吸电⼦效应使得氟原⼦能避免甲基的代谢性氧化. ⽽且单氟甲基也被认为是羟甲基(CH2OH)和甲氧基甲基(CH2OCH3)的⽣物电⼦等排体. 据调查, 真正意义上的单氟甲基化⽅法⼏乎不存在, 尤其是通过产⽣单氟甲基游离基. 应该承认单氟甲基化是难度很⼤、富有挑战的研究热点, 但这⽅⾯的⼯作最近取得了很⼤的进展, 其中包括Scripps的Baran教授的新试
(CH2FSO2)2Zn及⽅法[37](Scheme 26).mum1
使⽤活性的芳⾹酮如9-芴酮作为可见光下苄基氢的捕⾷物, Chen⼩组[38]⾸次报告了选择性产⽣苄基游离基并通过加成氟游离基⽽完成苄基氟化的催化循环(Eq. 14). 值得⼀提的是通过巧⽤、活⽤不同的芳⾹酮作为光催化剂, 有效⽅便地制备了多达数⼗个结构各异、官能团兼容的带有氟甲基⽀键的芳⾹烃. 应该指出的是这也是迄今为⽌苄基氟化反应的最新进展.
传承优秀的中国氟化学研究团队数⼗年来科研成果突出, 硕果累累, 亮点不断, ⼀直深受国际学术界的赞叹, 最近中国科学院上海有机化学所的卿凤翎教授[5]已经将近年来(2009~2011年)三氟甲基化的研
究进展做了较为深⼊的总结和归纳. 北京⼤学王剑波教授[42]最近也对经由三氟甲基⾃由基进⾏的三氟甲基化的⼀些基本理论问题做了很好的探讨, ⽽西班⽛的氟化学专家Grushin也对⾦属参与的芳烃三氟甲基化在Chem. Rev上发表了系统全⾯的综述[43]. 考虑到对三氟甲基化反应研究⽅兴未艾[44], 这⽅⾯的⾼⽔平研究论⽂层出不穷, 我们仅将近年以来三氟甲基化研究的亮点从简易⽅便即实⽤性, ⾼效催化即绿⾊性和安全放⼤即⼯艺合理性等⾓度做⼀点评, 挂⼀漏万有偏颇之处, 在所难免.
近年来, 不少新型的三氟甲基化试剂, 如正离⼦型的、负离⼦型(Scheme 27)的和游离基型的CF3来源, 它们为进⾏亲电、亲核和游离基三氟甲基化提供了选择的可能, 并成为反应条件优化必须考虑的主要因素.
过渡⾦属催化的三氟甲基化反应在有机氟化学家和⾦属有机化学家的联⼿努⼒下, 已经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Eq. 15). 但不可否认, 和成熟的钯催化的交叉偶联反应(Suzuki, Heck, Negishi)相⽐较, 改善的空间仍然是巨⼤的, 其主要缺陷是⼀般情况下钯催化剂的⽤量较⾼(10%), 三氟甲
基化试剂⼀般较为昂贵, ⽽且有些试剂为⽓体或低沸点⼩分⼦, 物理化学性质不理想也是⼤⽓臭氧层的破坏者, 再者, 过渡⾦属的含量在药物分⼦API中的控制也是必须考虑的因素之⼀. 从这个⽅⾯来讲, Scripps 的Baran⼩组[45]在Langlosi⼩组[46]前期⼯作基础上将便宜易得的三氟亚磺酸钠作为三氟甲基源, 过氧叔丁醇作为氧化剂⽽进⾏的杂环的直接三氟甲基化. 由于反应不需要⾦属催化剂, 能在室温下
进⾏, 反应条件温和, 溶剂为⽔/⼄腈(也不需额外处理), 对各种取代基及官能团不需保护和耐受性好, 是⼀种实⽤价值很强且易放⼤和⼯业化的好⽅法, 堪称⼀⼤突破. 当然对⾃由基参与的化学反应, 反应热的控制和安全性评价是必不可少的.
有趣的是, 该三氟甲基化反应是通过⾃由基中间体完成的, 因此反应的区域选择性并不是⾼度专⼀的, 从某种程度来说, 它对现存药物的三氟甲基化⽽带来的新的药物分⼦的多样性确是⼀件好事, 因为芳烃或杂环分⼦有多于⼀个的活性反应点, ⽽便利地引⼊三氟甲基改造现有药物分⼦不失为⼀种旧药改造的捷径. Scheme 28 列出了⼀系列经过后三氟甲基化(Late-stage trifluoromethylation)的天然产物和重磅, 我们相信许多药物研发的科学家也会逐渐学习接纳这⼀新⼿段.
Gooβen 研究⼩组[50]随后报道了铜盐催化下, 使⽤Ruppert试剂(TMSCF3)以芳⾹胺为原料的桑徳迈尔反应制备三氟甲基化芳烃(Scheme 31). 有所不同的是, 他们使⽤的催化剂是⼀价铜盐, 其中以硫氰化铜(CuSCN)催化活性最⾼. 反应温度为室温, 有很好的官能团兼容性, 产率在40%~98%之间.
王剑波等[51]⾸先报道了通过三氟甲基银(AgCF3)和芳⾹胺参与的桑德迈尔反应来完成胺基⾄三氟甲基的官能团转化(Scheme 32). 值得⼀提的是, 反应需要在-78 ℃下完成, 否则收率较低.
超市手推车广告三氟甲基银是通过AgF和TMSCF3来制备的, 有趣的是: 使⽤CuCF3 为试剂, 在相似条件下, 产物的收率不佳(37%). 避免使⽤超低温反应条件(-78 ℃)也许是将来反应优化、⾛向适⽤性的发展⽅向之⼀.
板栗切口机
Baran研究⼩组[45]在利⽤便宜易得的三氟亚磺酸钠进⾏芳烃三氟甲基化⼯作的基础上, 最近⼜成功地从三氟亚磺酰氯和锌粉在⽔为溶剂中制备了物化性能更加优越的新试剂三氟亚磺酸锌, 并成功应⽤于芳⾹烃的三氟甲基化反应(Scheme 34). 利⽤该试剂, Baran研究⼩组对⼀些天然产物,药物中间体也进⾏了后三氟甲基化(Late stage trifluoromethylation), 并取得了理想的实验结果. 肖吉昌⼩组[55]也⾸次报道了铜促的采⽤三氟甲基锍盐的三氟甲基化碘代芳杂(稠)环的新⽅法(Eq. 22). 该反应具有官能团兼容性好、反应条件温和、产率⾼等优点, 对不同杂环系统的三氟甲基化均取得了很好的结果. 据称反应机理涉及到铜还原锍盐产⽣活泼中间体CuCF3的单电⼦转移过程.
值得⼀提的是, 2010 年Yu等[59]利⽤⼀系列杂环如吡啶、嘧啶、咪唑和噻唑为邻位导向基, 在Pd(OAc)2的催化和TFA为促进剂的联合作⽤下, 成功地利⽤C—H活化⽅法进⾏了芳环的三氟甲基化, 取得了良好的实验结果(Eq. 26).
20世纪80年代⾄90年代初, 陈庆云院⼠领导的研究团队[60]先后发现了数个三氟甲基化的试剂[5],其中1991年报道的1,1-⼆氟-1-氯代⼄酸甲酯(MCDFA)在KF和CuI存在下在DMF溶剂中能有效地进⾏相应酯的热分解(100~120 ℃), 通过消除CO2和CH3X, 完成相应的三氟甲基化反应, 反应具有条件相对温和、产率⾼、试剂便宜易得等优点, 该⽅法被称为陈试剂(陈⽅法, Eq. 27), 并⼴泛被国内外学术界和药业应⽤于含三氟甲基的化合物的合成.
2013年Senanayake等[61]使⽤陈试剂, 在研发抗感染药物中, 通过条件优化并使⽤控制滴加的⽅法、溶剂筛选, 确定了最佳反应条件,有效控制了放⼤反应中泡沫CO2以及三个副产物的形成,成功制备了关键中间体(Eq. 28). 值得⼀提的是, 鉴于1,1-⼆氟-1-氯代⼄酸甲酯(MCDFA)在⼯业⽣产中⼤规模⽣产, 其成本要⽐使⽤Ruppert试剂降低85%.
在⼯艺研发GSK3β抑制剂AZD8027的过程中, AstraZenca的Witt等[64]⾯临着同样如何有效和⽅便地引⼊氟原⼦和三氟甲基的问题. 很显然, 通过⽤Selectfluor引⼊氟原⼦后缩合形成氟代嘧啶杂环是极不可取的(Scheme 38). ⼀是氟化试剂昂贵, ⼆是氟化产率低(50%~55%), ⽽且有中间体不稳定等缺点.
改进的合成⽅法⾸先合成了含氟嘧啶和含三氟甲基的咪唑⽚断, 然后通过杂环的Ziegler偶联关键反应等有效制备了AZD8926, 改进过的合成⽅法更趋合理(Scheme 39), 产率更⾼. 同时把钯催化的胺化反应提前, 避免了消除痕量钯⾦属所带来的困扰和API的损失.
经过这些年的不懈努⼒, 有机氟化学在诸多⽅⾯得到了迅猛的发展, 世界⼀流的研究⼩组你追我赶, 创新⽴异, 成果频出. 应该承认, 有机⾦属化学的进展、催化反应的应⽤是今天氟化学进展的主推动⼒. 最近在有机化学的期刊上很难看到不含有氟化学的论⽂. 许多有关氟化学的专著也陆续出版[65], 综述⽂章和研究论⽂也不断更新[66].
在这⾥, 我们将近年来芳⾹烃氟化反应和芳⾹烃杂环化合物N (n=1, 2, 3)氟甲基化反应的研究进展⽤
dinch增塑剂图⽰的形式进⾏概括总结(Schemes 40, 41), 并概述了近年来含氟药物的研究成果. 值得特别强调的是第(III)种反应类型即新颖的氧化氟化反应(Oxidative fluorination)和氧化三氟甲基化反应(oxidative trifluoromethylation)是近⼏年来的研究热点课题之⼀. 我们相信最近的氟化学进展必将为药物研发⼯作者进⾏⼴泛的药物合成研究开辟了崭新的道路. 毫⽆疑问, 它必将拓展含氟药物建筑全新分⼦的想象空间, 提供更多重要的⽅法和途径.
从发展趋势和⽅向来看, (1)理想的氟化反应应该是⽆⾦属(Metal-free)参与的或者是⾼效的过渡⾦属催化的过程, 应该⼤⼒开掘新颖⾼效的催化系统; (2)从经济、绿⾊环保等⽅⾯和为⼯业化放⼤⽣产考虑, Pd等催化剂的⽤量应该尽量控制在0.5~1 mol%之间(⽬前⼀般为5~10 mol%左右); (3)氟原⼦和N氟甲基的引⼊先后(现在⼀般的氟化物原分离纯化较难, 区域选择性不好⽽附带各种含氟杂质; (4)利⽤便宜易得的氟试剂, ⽬前许多含氟试剂较贵; (5)操作简单的⼯艺, 反应应该有不怕氧不怕⽔等优点, 安全且重复性好; (6)反应应该具有⾼产率, 尤其是含氟中间体和产物料都是市场上购⼊含氟⼩分⼦), 理想的状态应该是后加⼊F, ⽬前缺陷是: 收率⼀般并不太⾼, 产物纯品纯度不够, 如何进⾏分离纯化对⼯艺开发也是⼀个很⼤的挑战, 因为⼀般⽽⾔, 含氟化合物在多数有机溶剂中的溶解度⽐母体化合物更佳, 这使得利⽤重结晶、打浆等⼿段富积含氟化合物更趋不可能.
应该指出的是, ⽬前在候选药物结构单元中什么位置引⼊氟原⼦和三氟甲基团, 仍带有相当的随意性, 仍然不能利⽤分⼦设计和计算化学的⽅法得到确切的判断. 也就是说含氟化合物的⽣理活性与分⼦结
构的构效关系只能在⼀定程度上进⾏预测, 没有形成系统的理论体系. 显然这也是对药物科研⼯作者在含氟药物的合成与创新、开发⾼效低毒的新型药物提出的挑战.
综上所述, 经过这⼏年有机氟化学家、有机⾦属化学家和药物化学⼯作者的共同努⼒, 在许多世界⼀流实验室参与和不⽢⼈后的研发热潮中, 有机氟化学的研究⾯貌发⽣了根本性的变化,极⼤地推动了含氟药物、多肽蛋⽩质化学和化学⽣物学的发展, 对材料科学和理论化学的发展也产⽣了很⼤的推动(Scheme 42). 毫不夸张地说, 这些年是有机氟化学发展的黄⾦时代, 它所创造的崭新氟化学反应⼿段和策略,为药物化学家开拓含氟药物这座宝藏提供了机遇和创造空间,也激发和丰富了有机化学家和药物科研⼈员的创造性和想象⼒,含氟药物仍是今后很长⼀段时间药物研发的⼀个热点课题, 这也是摆在中国有机化学家和药物科研⼈员⾯前的⼀⼤机遇和挑战.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