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家方言词汇特点研究

客家方言词汇特点研究
摘要:客家方言是汉语七大方言之一,使用方言的人口约占汉族总人数的百分之四,客家方言是汉族语言的一个分支。了解客家方言有助于了解古今汉语的历史面貌和演变过程,也可以使我们更进一步地了解现代汉语的构成及其特点,这对于文献学、考古学、民俗学、民族史、文化史的研究起着一定的作用。本文将从词汇方面论述客家方言的特点,主要包括古词语的运用、方言词语的创新、词汇意义的差异、语法意义的差异、构词的差异这五个方面。
关键词:客家方言、词汇、语法、差异、构词、单音节词
如何制作音箱“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唐代贺知章的这首著名的七绝,描写自己少年离家,暮年还乡,物是人非,只有乡音依然如故。乡音就是方言。
方言是全民族的分支,是全民语言的地方变体。方言是某个社会内某一地区的人们所使用的,有它自己的特点。但是方言不是指个别不同于共同语言或其它方言的读音和词语,而是指包括和共同语言相同点在内的、由词汇和语法组成的整个系统。它在方言区内具有民族性,是这个地区内人们交际思维的工具。
汉语是汉藏语系中是了重要的语言,它包括:官话、吴语、赣语、客家话、湘语、闽语、粤语七大方言。在汉语七大方言中,客家话最独特的一点,是联结了大陆各省,乃至全球各华人地区的客家人的民系认同。客家人,无论在大陆的广东、四川,还是在台湾、马来西亚、印度,只要会说客家话,坚持客家人不忘祖宗言的特性,就会互相视为老乡、自家人。而不会说客家话,没有客家认同的人,即使有客家血统,一般也被视为客家后裔,而非客家人。
家先民是中原的华夏民族,在近千年的五次大迁徙中,最终形成汉族(华夏族)的一个新民系。他们的先祖多是因中原战乱等原因而从中原(河南,安徽,山东)南迁赣南,闽西,粤北地而形成的一个汉族新民系。后又因战乱和人口膨胀等原因一部份又从这三地继续迁往全国其他省份以及东南亚,一个民系成立的重要因素之一就是有共同的语言。客家民系的共同语言即客家方言。
客家方言主要通行于广东东部和北部、广西南部、福建西部、江西南部、台湾四川油菜割晒机湖南部分地区。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新加坡、泰国、越南、菲律宾以及美洲的华侨、华裔中也有使用者。使用人口约3700万。客家话以梅县话为代表
如上所述,客家人民大多数是从中原迁徙而来的,由于所住地区大部分是山区,帮能保持其传统观念,如文化、礼俗、语言等,但客家人的多次迁徙,在汉语区沿途停留,难免受到其它方言的影响,加上随着人们社会生活的发展而不断丰富和发展,所以当今客家话有许多其独特的地方,接下来,将论述的是客家方言的词汇方面的特征。
一、2bkey承——古词语的运用传承
日常口语中普遍使用地古词语有索(绳子)、禾(稻子)、乌(黑)、面(脸)、食(吃)、饥(饿)、朝(早晨)、昼(中午)、行(走)、沸(沸腾)等。
在客家话的词汇中,还保存着许多古代词语或各地的方言词。下面略举几例。
箸  今语叫筷子的,客家话叫“箸”,读作“住”。这个词在上古前期大概就产生了,所以《韩非子·喻老》里已有“昔日纣为象箸而箕子怖”的传说。“箸”也叫“挟”,或读甲,也早见于汉代人的著作。《礼记·曲礼上》:“有菜者用挟。”但在客家话里,“箸挟”常作为一个同义复合词使用,只有“挟”作为动词时,可以单音节表示,如“挟菜”是。
满人  谁人叫做“满人”。按此即唐变中的“莽人”。“莽”《广韵》摸朗切,和莫早切的“满”,音
极近。《敦煌变文·捉季布传文》:“更向何边投莽人。”蒋礼鸿《敦煌变文字义通释》第六篇所释,“莽人”即什么人,因变文中的“莽”和“没”同义。蒋先生所释极是。
寒毛  人脸上和身上的细毫毛,客家话叫“寒毛”。这个词早见于宋人话本《大唐三藏取经诗话·入香山寺第四》:“法师一见,遍体汗流,寒毛卓竖。”
有一部分是客家方言独自保留的古词语。例如:噍(咀嚼),薮(窝),掮(肩挑),晡(下午或傍晚),拗(折)等。
有一部分客家方言的有音无字的词语,可以从古典词曲小说中到语源。例如:
贡脓——客家话指疮口内腐烂生脓的意思。《西游记》第七十三回提到孙司空与黄花观的蜈蚣精作战,被金光罩住时说:“却怎么被这金光撞软了皮肉?久后要贡脓。”喷气式汽车
二、新——方言词语的创新
一大批方言词语是由于反映本方言区独特的自然环境、历史状况、风俗习惯、土特产以及不同的造词习惯所形成的,例如:雪枝(冰棍)、猪红(又叫猪旺,即猪血,流血是忌讳
的,因而改用表示吉利的红或旺来称呼)长生板(棺材)、丹(中药方,吃药是不吉利的事,因而反药方改成为仙丹的丹。)、目汁(眼泪)、睡目(睡觉)、食朝(吃早餐)、食昼(吃午饭)、食夜(吃晚饭)、禾秆(稻草)等。
三、比——词汇意义的差异
有些词语与普通话同义异形,例如:“叫(哭)、面(脸)、热头(太阳)、花边(银圆)、索麻(绳子)、狗虱(跳蚤)、眠(躺)、单车(自行车)、分婆(夫妇)、爷娘(父母)、家官(公公)、家娘(婆婆);有些词语或普通话同形异义;例如:“古典”一词客家方言指故事,普通话指典故和古代流传下来的,在一定时期认为是正宗典范的东西。客家方言里的“冬瓜”指的是普通话里的“南瓜”,而普通话中的“冬瓜”指的是客家方言的毛瓜、枕头瓜。“茎”客家方言指植物的根或植物体内的纤维质,而普通话指的是植物下部和根连接、上部一般生有中、花和果实的部分,这一部分客家方言叫梗;有些是词形相同,但意义范围大小不同的,例如“唇”普能话指人或某些动物的口的周围的肌肉,客家方言除了具有这个意义外,还有器物和自然物的口和边的意义(如锅唇、桌唇、田唇、井唇、河唇、湖唇)。“烧”普通话有使东西着火、加热使物体起变化等意义。客家方言除上
太守意义外,还有“柴火”“热”的意义。“吹”普通话除了有合拢嘴唇用力出气、吹气演奏、气流及风等流动的意义,还有夸口、破裂或不成功等意义,而客家方言只有前一部分的意义。
有些词是词形相同而词义互相交叉的,例如“光”、“亮”、“明”在客家方言和普通话中都是同义词,都有相同的用法,如火光、光彩、光辉、光芒、亮晶晶、亮相、明亮、明灯。但客家方言中用光的地方,普通话中往往用亮或明,如月光(月亮)、天光(天亮)、火太光(灯太亮)。“冷”与“凉”在客家方言和普通话中都是同义词,都有相同的用法,如冷气、冷床、冷汗,冷冰冰、凉爽、凉茶。但有时客家方言用冷,普通话则用凉,例如冷水(凉水)、凉血(冷血)。其他如“细”和“小”、“夜”和“晚”、“日”和“天”、“破”和“烂”等词都有词义交叉和用法不同的区别。
有些词是多义词或扩大了词义的。如“脚”在普通话里只表示脚,而在始兴客家话中不仅表人或动物的脚,而且还可指物体的最下部,如岭脚、墙脚、桶脚、台脚、凳脚、裤脚、床脚等,也可指剩余物或液体的沉淀部分,如油脚、茶脚、酒脚、菜脚等。“跌”不仅指跌倒,也可以指丢了东西,如“跌了书”,可以指摔跤,如“跌跤”,还可以指往下掉,如“跌下
来”。“讨”不仅指乞讨、要饭,也指向人要一点东西,也可指娶媳妇。“乌”在普通话中,有黑的意思,但只用在“乌云”、“乌黑”等词中,而始兴客家方言中的“乌”的使用范围很广,不仅可以单独使用表示黑,如乌、乌蝇、乌鸡哩,还可以指弄得很脏,如“你的手好(很)乌”、“墙壁好(很)乌”。“鼻”不仅指鼻子,也可以指鼻涕。“眼”不仅指眼睛,也可指小的“孔”或“洞”,如物体上的“针眼”,“扣眼哩”,人体上的“鼻公眼”、“肚脐眼”。“生”不仅指生小孩、生死、生疏、生熟之意,也指“长”,如生牙齿,还可指“活”,如“生鱼哩”,树“生了”。
有些词则是缩小了词义的。如“结”,只有 “缔结”、“团结”、“打结头”等意思,而普通话中还有“结果”、“结瓜”、“结花蕾”之义,这些在始兴方言中叫“打”。“收”有“收拾”、“收衣服”、“收税”、“收工”等意思,在普通话中则还有“收割”之意。“长”在始兴方言中只有长短之意,而在普通话则有生长、最大等意思。
    还有一些是转移了词义的。如“地”,在始兴方言中是指坟墓,而在普通话则指田地。“房”,在始兴方言中只能指房间,在普通话中指整幢房子。“屋”在始兴方言中指整座房子,在普通话则指其中的房间。“叫”在始兴方言中指哭,普通话中“叫”的各种意思,在始兴方言中说“喊”。“扛”指两个人一起抬东西,在普通话中则是指一个人用肩承起某物。
四、较——语法意义上的差异(即词的语法功能)无压锅炉
客家方言和普通话有相当一部分词在语法意义上有所不同,例如:客家的“鼻”,除做名词鼻涕外,还做动词闻、嗅。“爱”除了做动词喜爱外,还做助词要。“烧”除做动词燃烧外,还可做形容词暖和和名词柴火。从修辞意义的差异来看,客家方言对男性老人的爱称为“老人家”或“老伯”,贬称为“老货”或“老家伙”。普通话对男性老人的爱称为“老头儿”,贬称为“老头子”。客家方言“大便”的通俗说法为“屎”,文雅说法为“出恭”。
五、词——构词的差异
主要表现在词素次序、重叠式、附加式和单复音词等方面。
从词素次序的不同来看,客家话不些并列式和偏正式合成词的词素次序与普通话有所不同,例如:紧要(要紧)、尘灰(灰尘)、闹热(热闹)、千秋(秋千)、牛公(公牛)、猪牯(公猪)、人客(客人)。
从词的重叠的方式看,客家方言也有自己的特:甲、AA式——客家方言单音名词、量词可重叠的范围比普通话大,重叠后有“每一”的意思。例如:碗碗(每一碗)、间间(每一
焦化废水间)、(每一)、刀刀(每一刀)、盘盘(每一盘)、只只(每一只)、条条(每一条)、铲铲(每一铲)。客家方言的单音动词一般不能单独重叠,普通话的单音动词重叠式如看看、听听。客家话的单音形容词一般也不能单独重叠,如需要重叠,后面要加一个“的”如“细细的”“小小的”“甜甜的”。从总的情况来看,客家方言由名词构成的AA式则比普通话少。例如亲属的称谓,客家方言不是用重叠的方式来称呼,而是用“前缀+单音称谓”的方式来称呼)如:亚公(爷爷)、亚婆(奶奶)、亚哥(哥哥)、亚叔(叔叔)、老弟(弟弟)、老妹(妹妹)。乙、XAA式——中心词(主要是单音形容词或名词和小数动词在前,后加重叠的嵌音和后缀)表示程度加深,如:冷飕飕的(状冷得使人浑身打颤)、冷沁沁的(状冷彻骨)、冷歪歪的(歪作阳平,状天气已相当准但未到达冷彻骨的程度)、冷浸浸的(状在冷森森的环境中,使人感到恐怖)、笑哂哂的(笑眯眯的)。这种XAA式的构词能力很强,每个中心词后而的重叠嵌音均不同,而且后面一定要加后缀。丙、AAX式——中心语在后,前加修饰性的重叠嵌音。例如:担担企(笔直的立着)、甩甩条(不断地向上动)。其他重叠式基本与普通话同。
从附加式的不同看,客家方言常用用的前缀有(亚、老),后缀有(头、公、牯、哥),中缀有(亚)。“老”——加在辈、晚辈称谓或表示夫妻关系的名词前,如:老妹、老弟、
老公、老婆。此外,也可以加在姓氏前面,表示亲热的意思:老张、老黄、老陈。“亚”——加在亲属称谓和排行数字 ,如:亚爸、亚。“头”——用在无生物或进间名词后面,如:日晨头、下昼头、石头。“公”——一般加在动物名词后面表示阳性,如:鸡公、鸭公。有时还有“大”的意思,如:碗公,指比较大的碗;有时公加在其他事物名称后只作形态标志,不表性别:鼻公、耳公、手指公、脚趾公、虾公。“牯”——加在动物名词后,表示阳性,羊牯;有时可与前缀亚或老联用,中间加姓或名或排生数词,如亚张牯、亚二牯、老张牯。“哥”——加在某些动物名词后面,如:蛇哥等。

本文发布于:2024-09-21 20:45:00,感谢您对本站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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