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技术哲学研究
Studies in Phimsophy of ScCoce and Technohyy Vol.35No.3 Jun.,222S
第38卷，第3期
2221年6月
牙刷消毒器甘霞v
(1.山西农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太谷030801；2.清华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北京100084) 摘要：恩格斯《劳动在从猿到人的转变中的作用》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大众化成功的典范。自1628年上海春潮书局出版第一个中文全译本以来，《劳动在从猿到人的转变中的作用》在中国的传播多管齐下，除以马克思主义经典读物传播以外，还以连环画、明信片、主题展览的形式渗透于时代和社会的各个角落。在延安时期、新中国成立初期、“”时期，《劳动在从猿到人的转变中的作用》形成 橡塑模具了三个比较集中的宣传阶段，凸显了中国共产党理论教育的不同主题。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在多个场合、多次提及劳动，对恩格斯《劳动在从猿到人的转变中的作用》的核心观点做出了新时代的诠释。
关键词：恩格斯；《劳动在从猿到人的转变中的作用》；《从猿到人》
中图分类号:N031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4-7062(2021103-019-08
《劳动在从猿到人的转变中的作用》是《自然辩证法》的16篇论文之一，是马克思主义思想史上的经典名篇，也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大众化成功的典范。在这篇仅万余字的文章中，恩格斯围绕“劳动创造了人本身”，从生物进化和社会发展两个方面对人类的起源以及未来发展之路进行了系统阐述，廓清了人的本质，论证了自然史和社会史的统一，为无产阶级树立正确的自然观和历史观提供了重要的理论依据。龚育之先生曾评价《劳动在从猿到人的转变中的作用》既是自然发展史的最后一章，又是社会发展史的第一章，正好是自然发展史同社会发展史的结合部。百余年来，《劳动在从猿到人的转变中的作用》在中国落地、扎根、蔓延于时代和社会的各个角落，在传播过程中，其文本内涵被进一步阐发，理论价值变得更加丰富，在中国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尤其是唯物史观教育中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一《劳动在从猿到人的转变中的作用》
各种中文版本
1622年，李大钊率先在北京大学开设“唯物史观研究”课程，并于同年9月1日，在《新青年》第8卷第4号发表了《唯物史观在现代史学上的价值》1]一文。1925年，为宣传和普及唯物史观，蔡和森在上海大学系统讲授《社会进化史》。学界一般认为，正是蔡和森在讲授《社会进化史》时最早阐释了恩格斯《劳动在从猿到人的转变中的作用》一文的主要思想⑵。但经考证，早在1616年8月17日，中国共产党创始人之一、一大代表李汉俊便以“先进”署名，在《星期评论》第11号上发表了一篇与恩格斯的《劳动在从猿到人的转变中的作用》内容高度相似的文章—
—《怎么样进化?》5]。两篇文章均指出：劳动是人与动物区别的最主要标志；劳动是从制造工具开始的；资本主义社会的经济危机是与其
【收稿日期】2020-11-14
【基金项目】教育部2018年度优秀中青年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择优资助计划：“专业化、专题化、专职化——《自然辩证法概论》规范化教学体系构建研究”(18JDSZK134)
【作者简介】甘霞(983-)，女，山西襄汾人，山西农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教授，清华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科技哲学、中国近现代基本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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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产方式紧密相连的，解决这一问题需要对资本主义社会制度实行完全的变革。
《劳动在从猿到人的转变中的作用》原文是德文，大约写成于976年，最早发表在德国《新时代》杂志1597年第2期第9年卷第2册。在中国，《劳动在从猿到人的转变中的作用》有许多版本。1928年9月32日，上海春潮书局出版的陆一远翻译的《马克思主义的人种由来说》，被认为是第一个中文全译本。1937年2月，上海泰东图书局出版的成嵩的《从猿到人》是第二个译本。早期的两个译本虽译者不同，译名不同，但涉及的内容是一样的。1944年9月5日，《中国青年》发表了于光远翻译、景林校订的恩格斯的《从猿到人过程中劳动的作用》4]91。1942年1月，读书出版社在重庆出版由苏联M.伊林、E.谢加尔合著，什之翻译的《从猿到人一一人怎样变成巨人》，该书虽不是恩格斯《劳动在从猿到人的转变中的作用》的完整译本，但内容却是据此撰写的。在书的最后，作者写道:“我们回顾一下那条从猴子到人的千万年的长长的行列，我们不能不想起佛里特里希•恩格斯的名言：劳动创造了人。”2
在《劳动在从猿到人的转变中的作用》众多中译本中，曹葆华、于光远翻译的《从猿到人》是传播最广、影响最大的一版。二十世纪四五十年代，该译本被广泛运用于各种政治学习和宣传教育之中，成为中国共产党进行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开展意识形态工作的经典文本。（见表1）
表1《从猿到人》曹葆华、于光远译本出版、发行情况汇总
时间出版机构发行印数
948年9月（初版）解放社华北新华书店1—9000册1942年3月华东新华书店华东军政大学二总政治部翻印
1942年4月华北军政大学华北军政大学政治部翻印
947年6月中原新华书店中原新华书店1—12000册947年6月解放社新华书店1—20000册1942年7月西北新华书店西北新华书店（总店：西安；总分店：延安I1—6000册1942年8月华东新华书店华东军政大学二总政治部翻印
1944年8月苏北新华书店各地新华书店，苏北新华印刷厂1—6000册1747年10月解放社华东新华书店，随军分店1—12000册1747年10月解放社新华书店，人民法院监狱印刷厂（上海）3701—8000册1742年10月东北新华书店东北新华书店12001—20000册1949年11月新华书店新华书店1—5000册1949年12月西北新华书店翻印西北新华书店（总店：西安；总分店：兰州）0—3000册955年1月福建新华书店福建新华书店1—5000册955年2月山东新华书店新华书店12001—9540册955年3月（三版）解放社新华书店20001—40000册［京］
955年2月（六版）解放社新华书店，版权页把初版日期写为947年6月，
新华印刷厂（上海）
43401—63000册
1644年4月，华东新华书店以《从猿到人过程中劳动的作用》为书名印行了曹葆华、于光远的译本7602册。人民出版社也分别于949年6月、16514652年、953以《劳动在从猿到人转变过程中的作用》为书名，初版、再版了曹葆华、于光远的译本。
1644年，于光远以恩格斯的《劳动在从猿到人的转变中的作用》为底本，创作了《劳动创造世界》，分三期在《中国青年》发表。此后，《劳动创造世界》《劳动创造人》作为《劳动在从猿到人的转变中的作用》的变体，被广泛传播。
1651年5月，人民出版社在修订《从猿到人》第四版时，正式将原书名改为《劳动在从猿到人转变过程中的作用》2],“从猿到人”的版本渐渐退出历史舞台。至2029年12月人民出版社出版《马克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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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格斯文集》之前，“劳动在从猿到人转变过程中的作用”这一译名使用了相当长时间。（见表2）
表2不同版本中标题的变化
1728年4月《劳动是猿到人类的进化过程中的产物》《马克思主义的人种由来说》陆一远译，上海春潮书局出版1734年9月《劳动在由猿进化到人的过程中的作用》《从猿到人》成嵩译，上海泰东图书局出版
140年4月《从猿到人过程中劳动的作用》《中国青年》，于光远译
1749年6月《劳动在从猿到人过程中的作用》曹葆华、于光远译，解放社出版
151年5月《劳动在从猿到人转变过程中的作用》人民出版社，修订第四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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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年1月《劳动在人的进化过程中的作用》人民出版社，第六版9次印刷
2009年1月《劳动在从猿到人的转变中的作用》《马克思恩格斯文集》，人民出版社
2014年8月《劳动在从猿到人的转变中的作用》《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人民出版社
在《劳动在从猿到人的转变中的作用》不同的中译本中，存在一些翻译上的差异。例如，在恩格斯的德文原文中，篇首词是"pohtWchen Okonomen"77，于光远在1444年《中国青年》版本中，将其译为
“经济学者们”⑷41，只译出了“Okonomen，经济学家”，漏译了"pohtWchen，政治性的”。1949年6月解放社出版的曹葆华、于光远译本将其改为“政治经济学家们"77，但由于“政治经济学家”本身就是体性称呼，不宜再与“们”共用，因此，中央编译局2214年版的《全集》中，去掉“们”，直接翻译为“政治经济学家"7］。此外，对于同一个人名、地名，不同译本中的翻译也不太一致。（见表3）
表3《从猿到人》人名地名对照表
类别英文《从猿到人》曹葆华、于光远译本2002版《马恩文集》
人名
Raphaei拉非尔拉斐尔Tdoavaldsex骚尔瓦尔德孙托瓦森
Payanini巴加尼尼帕格尼尼汽结构
Sir W.Thomson汤姆生爵士威廉•汤姆生爵士We/pdex范莱塔勃人韦累塔比人
地名St-Hele/a圣海莱娜岛圣赫勒拿岛
其中一些人名由于发音差别不是很大，读者容易将其与现行语联系起来，并不妨碍理解原著的意思。
但是诸如“Thoraaldsex"，前期翻译为“骚尔瓦尔德孙"，后期翻译为“托瓦森”；“WXetahen”，前期翻译为“范莱塔勃人"，后期翻译为“韦累塔比人”，这些情况如果不考证外文拼写，是很难对号入座的。
二《劳动在从猿到人的转变中的作用》
在中国传播的多种形式
《劳动在从猿到人的转变中的作用》在中国的传播是多管齐下的，除以马克思主义经典读物的形式出现以外，其主题思想“从猿到人”“劳动创造人”还以连环画、明信片、主题展览的形式得到广泛传播。
（一）作为理论著作传播的《劳动在从猿到人的转变中的作用》
恩格斯的《劳动在从猿到人的转变中的作用》有多个中译本，先后出版过《马克思主义的人种由来说》《从猿到人》《劳动创造人》《劳动在从猿到人转变过程中的作用》等单行本。除此以外，《劳动在从猿到人的转变中的作用》还包含在《马克思恩格斯全集》《马克思恩格斯选集》《马克思恩格斯文集》中被人们熟知。在众多载体中，恩格斯的《自然辩证法》全译本是除单行本以外，传播《劳动在从猿到人的转变中的作用》最重要的载体。
1437年8月，上海神州国光社出版了杜畏之翻译的《自然辩证法》全译本，并于1933年、1944年（言行社）、1946年、1948年、1949年分别再版。该版本据1425年的德俄对照本翻译，但编排次序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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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性的变动。年4月，北京三联书店出版了《自然辩证法》的第二个中译本，由郑易里翻译。该版本根据1435年的俄译本和1937年日译本转译，编排次序则依照1949年的俄文版做了改动。1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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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2月，人民出版社出版《自然辩证法》第三个中译本，曹藻华、于光远、谢宁翻译，参照联共（布）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研究院编的1935年出版的德文版《马克思恩格斯全集》（MEGA本）和1253年的俄译本译出，个别地方参考过英译本。1971年5月，《自然辩证法》第四个中译本由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译，书后加了注释271条及“《自然辩证法》各束手稿内容索引”和“论文和片断成稿年表”。该版本是对1655年版本的校订，根据《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德文版第22卷并参照俄文版译出，同年12月还出过17开大字本一种，平装分五册。此外，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还在1273年7月出过一版一函五册大字版的《自然辩证法》。1984年，人民出版社出版了《自然辩证法》的第五个中译本，由于光远等人译编。该版本根据1292年狄茨出版社出版的《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德文版第22卷所载原文重新做了校译［12］。
《自然辩证法》全译本的多次出版发行，在很大程度上促进了《劳动在从猿到人的转变中的作用》在中国的大众化。
（二）以通俗形式传播的《劳动在从猿到人的转变中的作用》
中国共产党历来重视对马克思主义理论进行通俗宣传。1936年12月22日，给当时在西安做统一战线工作的叶剑英和当时在红军与东北军之间做联络工作的刘鼎去信：“要买一批通俗的社会科学自然科学及哲学书”作为学校与部队提高干部政治文化水平之用。1951年3月27日、:1954年12月25日，又两次写信给李达，提到“辩证唯物论的通俗宣传”问题［I1］0I2■0I5o
为配合《劳动在从猿到人的转变中的作用》的宣传教育，中央和地方出版机构组织出版了一大批针对不同文化水平读者的通俗读物。从22世纪55年代到77年代，围绕《劳动在从猿到人的转变中的作用》先后出版了多种版本的连环画，图文并茂，极为生动（见表2）o此外，新民出版社还发行了以“从猿到人”“劳动创造人”为主题的明信片，各地博物馆也争相举办相关展览。
表4各种版本的连环画
时间名称编绘、岀版
50年代951年5月，初版
955年9月，二版
《社会发展史通俗画册》（1）竹立，张洁编绘；卫国书店1951年12月《从猿到人》大众科学图书；上海华东书店955年9月，初版
955年3月，三版
《劳动创造了人》
（社会发展史通俗画册第一本）
张民编文；盛亮贤、沈铁铮绘画；
上海人民出版社122001—202000
70年代
1973年《从猿到人》上海人民岀版社
1970年12月《劳动创造了人》王今栋编绘；河南人民出版社,—334000册1977年6月《劳动创造人》上海人民岀版社
三《劳动在从猿到人的转变中的作用》在不同时期理论教育中凸显的主题
《劳动在从猿到人的转变中的作用》在中国的传播是与时俱进的，总体呈现出三个比较集中的时期，分别是在延安时期、新中国成立初期、“”时期。为满足不同时期理论教育的需要，《劳动在从猿
到人的转变中的作用》出现过多次“变体”，反映了执政党政治诉求的变化。
（一）突出“唯物史观”教育
从1225年蔡和森在上海大学讲授《社会进化史》开始，《劳动在从猿到人的转变中的作用》一直是后期《社会发展史》课程的必讲内容。1928年9月37日上海春潮书局出版的陆一远翻译的《马克思主义的人种由来说》和1932年9月上海泰东图书局出版的成嵩的《从猿到人》，其内容都不仅包含恩格斯的“劳动在由猿进化到人的过程中的作用”“人类进化的过程”，还包括哥列夫的“达尔文主义与马克思主义”。从中可以看出，中国早期传播《劳动在从猿到人的转变中的作用》的出发点是为了普及人类进化史，宣传唯物史观。
1938年，党中央于延安马列学院正式组建编译部，专门翻译马列著作。当时，中央专门抽调一批外文专家，正式成立了中央军委编译处。为了进一步宣传和普及唯物史观，以“社会发展史”为中心开展的理论学习活动如火如荼。1944年1月3日，中共中央《关于干部学习的指示》和1241年12月22日《中共中央关于延安干部学校的决定》等都明确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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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发展史”作为党员干部的必学内容。中国女子大学、陕甘宁边区的中学、华北联合大学等，也都
把“社会发展史”作为基本课程。1444年4月5日，于光远之所以在《中国青年》发表《从猿到人过程中劳动的作用》，与当时党内重视翻译马列著作和重视“社会发展史”学习有很大关系。
1743年4月22日，致信秘书胡乔木，请他苏联作家写的“猴子变人的小说”7424，这即 是指M.伊林和E.谢加尔合著、什之翻译的《从猿到人》。四天之后，又致信刘少奇，并随信送了1937年上海泰东图书局出版、郭烈夫编、成嵩译的《从猿到人》7424。在看来，社会发展史是领导干部掌握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的必修课，也是学习历史唯物主义的入门课。在亲自圈定的“干部必读”丛书中，就包括解放社编选的《社会发展简史》72］。
1448年，人民解放战争进入夺取全国胜利的决定性阶段，党内理论任务也由一般的宣传、号召转向学习掌握党的政策策略的高度。当年7月，党中央在华北创办马列学院，以培养具有理论知识的领导干部和宣传干部。1948年7月24日，《中共中央关于创办高级党校（马列学院）的决定》、1948年9月1日《中共中央关于党校教学材料的规定汕332-班，47-碎以及1948年4月47日中共中央华北局直属机关学委会正式成立时制定的理论学习计划707中，都明确把“社会发展史”作为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基本内容，而恩格斯的《劳动在从猿到人的转变中的作用》正是推广和普及《社会发展史》的重要内容。
1448年4月，曹葆华、于光远根据1435年莫斯科苏联外国工人出版社出版的德文版（同时参考了俄文译本）《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以《从猿到人》为译名翻译了恩格斯的《劳动在从猿到人的转变中的
作用》，并将《导言》中的《人的进化过程》附入，由解放社以单行本的形式出版，之后又多次再版。于光远后来回忆说:“那时人们学习的热情特别高涨，这种书非常畅销。每种书，我想总有几十万甚至上百万册的销量。”757
（二）突出“劳动观”教育
移动视频监控系统在《劳动在从猿到人的转变中的作用》的传播过程中，为适应现实政治的需要，文本内容被不断阐发，获得了许多新的内涵。新中国成立初期，“劳动”的概念曾一度由抽象转变为具体，被等同于日常话语中的“生产劳动”甚或“劳作”“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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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4年2月，在新中国建立前夕，发表《论人民民主专政》，全面系统阐述新中国的性质、各阶级的地位及新中国的任务和前途。指出，在中国，“在现阶段"，人民包括工人阶级、农民阶级、城市小资产阶级和民族资产阶级。1949年3月1日，《中共七届二中全会决议》指出，“在城市斗争中，我们依靠谁呢……我们必须全心全意地依靠工人阶级，团结其他劳动众，争取知识分子，争取尽可能多的能够和我们合作的自由资产阶级及其代表人物站在我们方面，或者使他们保守中立，以便和帝国主义、国民党、官僚资产阶级做坚决的斗争,……同时即开始着手我们的建设事业,•……恢复和发展城市中的生产事业……”730402-04。因此，团结和鼓舞广大劳动人民投身生产，是这一时期的
主要任务。
1949年7月1日、7月27日、8月3日，《中国青年》第1期、82期、13期，分别发表了于光远署名的《劳动创造世界》上、中、下三篇文章。于光远之所以以恩格斯《劳动在从猿到人的转变中的作用》为底本，创作《劳动创造世界》，完全缘于当时的政治需要，目的在于响应领导人的号召，在理论上论证知识分子与工农众相结合的合理性，希望激发知识分子的劳动热情，以“主人翁”身份投身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事业中。
在《劳动创造世界》上篇，于光远写道:"共产主义的学说中有一条根本的道理，这条道理，粗浅一点说，叫作’劳动创造世界’。”770在《劳动创造世界》中篇，于光远重点谈“劳动创造文化”和“人类自身"。他写道：“从事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只是由于社会分工的不同。科学研究同样需要以广大劳动者所积累起来的生产经验、生产知识做基础。而艺术创作则要深入劳动人民的生活中，学习劳动人民众的语言，从劳动人民自己的艺术创作中吸取优秀的东西，才能创造出真正有生命的优秀的艺术作品。因此劳动又是文化的基础，或者说劳动创造了文化。”⑷45在《劳动创造世界》下篇，于光远指出，“旧社会长大的人，尤其是从剥削阶级（地主、资本家）出身的人，多半是看不起劳动，好像劳动是下贱的事儿，看不起劳动者（工人、农民），好像劳动者要低人一等。这种对劳动、对劳动者的看法和态度，是完全不正确的，那是受了剥削阶级的影响"。“其实脑力劳动者与体力劳动者来比，并没有什么可以骄傲的地方，体力劳动者应该受到尊重。知识分子应该和工农结合，并为工农服务。"⑷44-
48从中可见，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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