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以来，在这短短的半年中发生了三次重大的公共卫生事件，都给社会和养殖业带来了较大的影响，通过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分析，出兽医部门在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过程中表现出的经验不足，这也是大家非常关心的问题。中国兽医协会贾幼陵会长对这三 大问题事件进行了深入的剖析，客观、实际、中肯的阐述了相关问题的性质、原因和对策，并指明了中国当前养殖业的发展形势，国外的经验做法我们可以借鉴，尤其是较为完善的体系建设和规划、疫病的
净化措施等，这些体现了行业较为长远的发展，值得我们学习。但是我们绝对不能照搬，甚至有些也不能一味模仿，尤其是对具体的标准实施方面，如抗生素的添加、激素的使用等，因为我们的体系还不够完善，不足以规范要求来限制每一个养殖户，中国特也成为畜牧养殖业发展的必然要求。当前的形势考验了领导者的决策，也为养殖业发展指明了方向，认清形势对广大兽医工作者在今后工作中
遇到问题提供了解决思路，也对兽医的工作本身有了更加清醒的认识。
一、“速生鸡”事件的严重后果
速生鸡事件是从去年年底到现在影响较大的事件之
6月14～15日，由中国兽医协会主办的第三届兽医公共卫生暨动物源性食品安全高峰论坛在湖北宜昌成功举办，来自相关兽医行业的部门领导、技术骨干，学术领域的实干专家，以及养殖企业的负责人等100余人参加会议。会议围绕着养殖场兽医职责与监管的主题，经过2天紧张而又深入的研究探讨，对我国动物源性食品安全的现状、成因以及挑战性的突破对策进行了深入浅出、论据详实、发人深省的系统解读，讨论从兽医领导部门的统筹、监管、保障，各地方配套设施的投入、管理、运行，到农场兽医的人员素质、工作落实和激励措施等内容面面俱到，凡涉及动物源性食品安全的环节都有所体现。同时也邀请了国外的著名兽医专家介绍国外食品安全管理方面的经验和做法，为我国动物源性食品安全的发展和度过困境提供思路和方向，使我们也清醒的认识到我国和发达国家食品安全保障措施 中的差异，以及当前我国特有的畜牧养殖业发展形势的要求。
兽医在保障动物源性食品安全中的职责
本刊记者 吴君
——第三届兽医公共卫生暨动物源性食品安全高峰论坛侧记
“三大问题事件”给兽医的思考与教训
中国兽医协会 贾幼陵会长
协会领导对行业问题的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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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导致的严重后果到现在仍然没有恢复。首先公众失去了安全食品的概念，实际上从生产源头可以否定养殖模式的问题，然而最大的受害者是基层的广大养殖户，使得大量的鸡苗卖不出去而亏空，鸡肉产品市场下滑，当时猪肉价格上涨，消费者也受到损失。
事件的性质和深思：个人认为，这是一场由于歪曲报道和恶意炒作引起的公共卫生事件，报道的基点是家禽产业整体“速生”现象是不规范和不安全的，这显然与事实不符，众所周知，白羽肉鸡45天出栏在世界范围都公认是没有问题的，包括牧区养羊，从原来的3年出栏到现在的6个月出栏，都是正常的，这也是科技进步的体现。但是我们确实有一定数量的饲养场存在兽药残留和违法乱用药物的问题，有些还很严重，这已经对公共卫生造成了极大危害，值得我们兽医工作者深思。
思考——什么原因造成的用药失控？
（一）中国养殖业的先天不足 中国是一个农业大国，农业人口到目前仍然接近50%，估计有20%的劳动力在打工和务农之间流动，根据比较效益选择工作；养殖业正在向规模经营过渡，而无论其规模有多大，都无限制、无准入门槛、无税收，中国的养殖业是全世界自由化程
度最高的行业，其人员素质决定了监管难度。
2010年，肉鸡年出栏2 000只以内仅占14.3%，猪年出栏50头以内的仅占30.5%，绝大多数养殖都已经规模化。2003年与2011年比较，2003年散养户占总养殖的71.63%，而2011年散养户出栏仅占31.16%，2012年达到30%，说明我国规模化养殖出栏的速度增长很快，但是养殖场的发展速度变化不大，这与我国养殖业准入门槛不高，人员素质较低有关。
基层兽医服务难以到户。规模化养殖会逐渐规范准入条件，要求执业兽医驻场。但农村执业兽医目前很难
在农村执业，基层防疫队伍和乡村兽医无法替代执业兽医开具处方。
源头合理用药两个关键。一是处方药制度，二是停药期，这两项制度目前很难落实，尤其是散养户。原因是执业兽医覆盖面窄和监管难度大。
基层动物防疫工作薄弱。免疫程序混乱，卫生条件差，消毒程序不严格，生物安全水平太低，造成微生物反复感染，致使农户滥用抗生素；但大量用药造成成本上升，养殖户如果要维持生产，只能在全进全出的过程中改进管理，减少用药。反映在质量上呈现起伏；另一方面也说明，肉鸡生产只能规范生产才能节省成本、维持正常生产。乱用药只是非正常现象，绝非多数。
（二）值得分析或澄清的问题 抗生素可使畜产品的产量大幅增加，这是滥用抗生素的根本动力，在美国，畜禽的非用药占用药总量的71%，抗生素主要用于促生长，而中国是不允许使用促生长剂的，只能将抗生素用于，我国的抗生素产量21万吨/年，其中46.1%用于养殖业。美国的用药对中国食品安全存在负效应，包括盐酸克伦特罗、莱克多巴胺、特效促生长因子（TST）、激素和洛克沙胂等都被列入允许使用的范围，但是美国药物使用的监管和停药期两项工作落实到位，这就能够保证食品的安全，但是在中国这两项工作恰恰是不能确保的。
问题一：误认为抗生素的主要危害在肉里
滥用抗生素所造成的主要危害是耐药菌株以及超级细菌的产生，致使抗生素使用周期变短以至无药可用。兽用抗生素的使用在原则上要晚于人用5年以上，但是中国目前的使用情况还很混乱。滥用抗生素的危害体现在耐药菌株产生并传播之后，而不是药残超标的肉。人
正常服用抗生素的药量是残留药量的几十至几百万倍，
图1 中国饲料用抗生素对生产的影响
图
2 中美饲用抗生素的使用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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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禁用的抗生素，不会对人体产生任何副作用，抗病毒药如金刚脘胺亦是。
对策：政府监管不能缺位
把握生产源头，加强滥用药、停药期的用药监管；兽药经营上对卖假药和无证经营者进行取缔，严格实施GSP 管理；兽药生产要符合GMP 管理的审批制度。
人用药的监管主要职能在医药管理部门：GSP——药品经营质量管理规范（局令第20号）第五十条规定，企业应依据有关法律、法规和规章，将药品销售给具有合法资格的单位。依据《药品管理法》不得无证经营，不得随意销售处方药。
政府部门直属的检验检测机构有义务报告不同来源发现的、检测出的问题（除了企业委托检验自身生产的未出厂的产品）；企业委托国家检验机构检验生产原料，是企业出资为政府办事，有关机构不能推卸责任；更重要的是政府要及时公布信息，包括黑名单和阳性比率。
问题二：确认五统一是向规模经营过渡的好形式一个负责任的企业把分散的小企业用五统一的方式组织起来，可以有效地形成规模，提高质量，成为利益一致的联合体，国内有很多成功的事例。但组织形式要成立董事会民主管理，减少内部核算中的不公。即使有
结算不公，也不会有多用药的问题。
对策：重视和发挥行业主管部门和行业协会的作用速生鸡事件发生之后，行业主管部门以及行业协会
集体失声，这在现代社会是不可以的，这些部门和组织理应快速做出反应，从全行业的角度分析、解决问题，保护行业的根本利益。这是需要勇气的，更需要的是责任心。
二、黄浦江死猪事件
近些年来，全国的养猪业起起伏伏，虽然国家的扶
持力度不断增加，规模化生产不断发展，但是受市场和疫病的双重制约，生猪生产和效益仍然是困难重重；特别是新发疫病和传统疫病交互发生，老病没有压下去，新病又冒了出来，让养殖者束手无策；导致猪病引发社会问题。
（一）动物疫病防控方式和手段的制约 发达国家规模化、现代化饲养水平和生物安全水平高，养殖单位数量少，能够做到及时监测控制，对重大疫病多以扑杀为主。我国受经济能力和养殖模式限制，目前实施以免疫为主的综合防控措施，在生物安全上存在隐患，只能作为过渡性措施。按照国际通行的防疫规范，对某一种疫病实施计划免疫之初就要制定免疫退出计划，这在我国分散饲养的条件下难以实现。尚无有效的净化手段，包括水平净化——无疫区、无疫饲养场的管理；垂直净化——SPF 育种体系，欧洲种猪的SPF 体系占到70%，肉猪也占到50%，而中国目前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SPF 猪场。
（二）技术能力较低 目前，农村地区的传统兽医已经不能适应现代养殖业的发展，大学兽医专业的毕业生还不能深入到农村去。因此，政府的动物疫病防控网络越往基层就越显得薄弱，疫病监测和防控措施打了很大的折扣。近年来各级实验室网络体系建设得很成功，诊断手段大为提高，但临床兽医力量不足，对新发病、疑难病束手无策。
（三）兽医从业人员整体水平低 我国的兽医从业人员，特别是执业兽医整体素质、水平偏低，在广大的农村牧区养殖业生产一线从事兽医工作的人员，许多没有受到过专业学历教育。由于我国的执业兽医水平考试和资格认证制度刚刚起步（2009年在6省市开始试点），另外，许多乡村兽医人员还达不到执业兽医资格认证的水
平，只能纳入乡村兽医队伍，所以兽医从业的门槛很低，
图3 动物标识及疫病可追溯体系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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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重影响我国兽医的形象和动物卫生工作水平。
（四）动物疫病控制过度依赖政府兽医 由于我国的兽医行业协会——中国兽医协会成立时间不长，多年来在动物疫病防控中，依然是国家兽医机构中的政府兽医（国家兽医人员）起主要作用，民间兽医的作用没有得到发挥。今后应在兽医协会的指导下，充分发挥民间兽医在动物疫病防控中应尽的职能。
（五）兽药行业发展仍须规范 疫苗生产工艺落后，疫苗质量监管缺失造成免疫效果不确实；僵化的国
家疫苗招标采购办法只重价格，不重质量，造成企业牺牲品质的恶性竞争，同时易于产生腐败问题；科研单位只重视新产品，不重视新工艺，抗原含量严重不足，杂蛋白严重超标，疫苗副反应大，畜主和防疫员都不愿意用。
（六）政府的调控和监督 政府投入多是扶植生产，比如说母猪饲养、规模化养殖、规模化养殖的设施等；但是公益事业上投资不足，特别是无害化处理设施上，以嘉兴为例，养殖7万头猪，报告死亡率3%，自己化尸池的处理能力是21万头，但实际上正常死亡加上发病死亡率能到6%～8%，死猪又没有其他出路，所以大量的死猪被扔到河里；当投入有偏差时，越投入越是扭曲市场，
而政府保护措施得当，越投入越有利于生产。死猪事件看到我们兽医部门最大的失误就是追溯体系，按照目前的法律要求，中央和地方数据库建设、二维码标识、查询记录数据应答，每一个环节，每一头猪都要求有记录、有标识，在产地检疫和屠宰检疫中得到追溯。
三、H7N9带来的启示和教训
动物未发生疫情，却因动物引发了重大的公共卫生事件，并带来了有史以来家禽行业最大的灾难；动物防疫无可推托地站到了风口浪尖；深感冤屈的兽医防疫部门和家禽产业链是否应该认真思考一下，如何避免或减少这样的灾难？是否认真一我们应该做但没有做到的事情？
这次H7N9禽流感导致131例发病，39名死亡，但是对家禽业的打击确实惨重。我们采取紧急措施，关闭活禽市场来切断传染途径，这种最简单有效的行政措施得到了WHO 的高度肯定。但是，我国家禽饲养量世界第一，每年出栏白羽肉鸡50亿、黄羽肉鸡38亿、杂交肉鸡12亿、白羽肉鸭36亿、麻鸭4亿、鹅6亿、淘汰蛋鸡13亿、兼用土蛋鸡5亿，共计164亿，每天上市的家禽约4 500万只，我们在关闭了市场的同时，也切断了
涉及4 400万养殖户的生路。
（一）传染源在哪里 专家表示，候鸟既不是传染源也不是传染途径，它仅仅带来2个外部基因（HA、NA），6个内部基因来自于长三角地区鸡流行的H9N2，候鸟体内并未发生基因重组，重组和复制都是在家禽体内完成的，因此有人推测，活禽市场成为重要的传染途径，但活禽市场并非候鸟传播基因的合理场所，而不应该呈现9个活禽市场都发现病毒的平行发病态势，应该是从1个活禽市场到农贸市场、批发市场的垂直发病形式，所以传染源来自于市场还是养殖场，至今没有可靠的依据。
（二）不要小视H9N2 有足够的证据说明H9N2可以感染到人，但对人的毒力很小，不至于引起人发病；H7N2和H7N7对人可能是高致病力，但以往H7N9从未感染到人；可以推测，新型H7N9的内部基因可能起到的作用；H9N2在中国普遍存在，防控很不成功。H9N2防控漏洞为此次疫情提供机会。A 型流感变异快、防疫难，WHO 要求各国提供病毒样本，及时掌握与人有关的A 型流感流行和变异状
况，并提供适宜的疫苗株；中国也要求统一掌握H5N1病毒，及时掌握变异情况，更换疫苗株，控制了疫情；但对H9N2，各地各行其是，疫苗五花八门，疫情完全失控，不但对家禽业造成损失，也为病毒重组提供了机会。
（三）消费方式不利于疫病防控 我国消费者长期存在喜食新鲜畜禽产品的生活习惯，活畜禽市场遍布全国，活畜禽跨省区长途运输，极易导致疫病发生和扩散。
（四）活禽市场是防疫的盲点 病原微生物的汇集点：产地检疫难以把关；长途运输难免途中污染；应激造成抵抗力下降；各种家禽混合交叉感染；人禽混居；粪便长期得不到清理；病原微生物随家禽扩散到二级或农贸市场，一部分回流到养殖场。活禽市场缺乏有效的防疫手段。经营主体多元化，没有人对产品的防疫状态担心和负责；市场管理主体对是否发生疫病不承担责任；动物防疫部门缺乏有效的防控手段，也无法对有利于防疫的市场管理模式提供建议；政府没有有效地协调有关部门。但是，防疫和农民的生计是天大的事情。对活禽市场不能一关了之，特别是在疫情相对缓解的情况下，应该在保证防疫安全的前提下，合理安排和恢复一批条件好的市场，改革并严格市场管理规范，尚有可能缓解家禽养殖业的压力；在兼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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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层兽医实验室是动物疫病和动物源性食品安全监督把关的第一道防线，如果这个关口把控不好，会带来全省乃至全国的动物疫病和公共卫生安全的大事件，因此基层兽医实验室的建设对兽医工作至关重要。中国动物疫病预防控制中心的刘兴国处长分析了当前基层兽医实验室建设所面临的困境，不甘心却也很无奈，对于基层兽医实验室工作，我们也只能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尽力做好。要想发生改变，必是触及利益或者触及灵魂，笔者认为，就现有的条件利益无从谈起，我们总是强调触及灵魂，兽医人员要有奉献精神，但是基层兽医多数受教育程度不高，思想觉悟也达不到，触及灵魂恐怕也并非易事。所以，国家和兽医领导部门也应该考虑，在当下经费不足以致不能使基层兽医实验室在短时间内建立和完善起来，我们又如何来度过这段过渡期？
当前，动物源性食品安全越来越受到人们的重视，这个责任也逐渐落到了我们兽医面前，但是刘兴国处长也认为，我们兽医还没有准备好。上层管理部门的机构和人员架构还没有搭建好，软件和硬件设备都还相差甚远，美国1亿人口却有1万多人在管理食品安全，而中国有13亿人口，管理食品安全的不过才1 000多人。就实验室的设备配置来说，县一级的中央加地方拨款120万，乡一级不过10多万，目前情况看，基层实验室也只能检测抗体，病原和药物残留的监测都无法完成。基层设立的部门和牌子很多，几个牌子一套人马，人手根本不够。另外经费投入不足也是无法监管到位的原因。
但动物源性食品安全涉及动物疫病、药物残留、重金属残留、非法添加等问题，也是今后我们基层兽医实验室要跟踪检测的重点，因此我们必须要让基层兽医实验室尽快完善起来，发挥它应有的作用，为百姓餐桌动物源性食品的安全保驾护航。
一、食品安全的各方责任
随着观念的转变，生产者是食品安全的第一责任人，这在司法中也得到了解释。生产者参与原料生产、养殖、储存、流通、加工等环节，安全食品是生产出来的，是加工出来的，而不是检测出来的，也不是管出来的，所以主要责任是生产者和制造者。消费者应具有鉴别能力，对生产经营者进行监督，发现问题及时举报。监管者要按照法律、法规、规章等实施监管，力求到位。
基层兽医实验室亟需提升诊断能力
农民利益的同时，要考虑长远的防疫安全，逐步改变市场模式和居民的消费模式。
（五）行之有效的市场规范 市场必须规定活禽不得过夜，不得逆向回流养殖场，卖不完的活禽必须当天在当地屠宰。之后连夜清理粪便，严格消毒环境；市场必须规定严格的休市制度，一周休市一天，进行彻底消毒和检测；市场内不同种类的家禽不得混养，要有一定的隔离设施，特别注意水禽的隔离；动物防疫部门定期对养殖场和市场进行检测，发现H7N9核酸阳性立即停市整顿；安排家禽屠宰企业在市场旁边建立屠宰车间，以
低于市场的价格收购当天未能卖出的活禽，屠宰后用于深加工。在市场内推行代屠宰制度，争取顾客不带活禽回家；合理安排市场布局，在人口密集的大城市着力推广冰鲜、冷冻禽肉上市。
我们要抓住有利时机，而现在强行改革活禽市场管理，来自社会的阻力要小得多，但各级政府相关部门需要密切配合，切实负起责任来。如果新的活禽市场管理制度建立起来，不仅能够有效地遏制H7N9禽流感感染到人，缓解家禽产业危机，稳定养殖农民，而且对长远的公共卫生安全产生正面影响。
兽医政府部门对设施建设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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