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卷 第 1 期2021 年 1 月
江西电力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Journal of Jiangxi Vocational and Technical College of Electricity
Vol.34 No.1
Jan.2021
中国网络文学作品外译中的异化与归化
欧阳悦
（广州番禺职业技术学院，广东广州 511483）
摘 要：近年来，中国网络文学作品成功“出海”，打入欧美市场，“圈粉”无数。本文以最具代表性同时亦最受外国读者喜爱的玄幻仙侠类小说为例，从Wuxiaworld等小说翻译网站上收集120部小说的英文译名，基于异化与归化理论视角，从语义、形式、文化三个层面归纳和分析玄幻仙侠类小说名称的翻译策 略和方法，以期为中国网络文学翻译和对外传播提供一些参考。
关键词：异化与归化；中国网络文学；翻译策略
中图分类号：H315.9 文献标识码：B 文章编号：1673-0097(2021)01-0106-03
0 引言
2014年以来，以Wuxiaworld、Gravity Tales为代表的小说翻译网站依靠较高质量的英文译作吸引了外国读者的目光，海外世界从此开始了解中国网络文学。美国小伙依靠阅读玄幻小说《盘龙》戒掉毒瘾，外国网友在小说翻译网站留言想要学习中文以便阅读更多仙侠小说，中国网络文学已然成功走出国门。玄幻仙侠小说是当前中国网络文学海外传播中最具独特魅力的一种类型。小说作品的译文名称是外国读者接触小说的第一步，译者通过译文名称在小说作者与外国读者之间架起一座桥梁，成功把读者带入作者构建的玄幻仙侠世界。如何将小说作品名称翻译成英语吸引外国读者的眼球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1 翻译中的异化与归化理论
最早提出异化与归化概念的是韦努蒂，他认为异化（foreignization）是指接受外语文本的语言和文化差异，把读者带入外国情景；而归化（domestication）是使外语文本符合译入语的文化价值观，把作
者带入译入语文化［1］。从韦努蒂对两个概念的定义来看，异化与归化更像是一种翻译理念或翻译策略，并不涉及具体的翻译方法。那么翻译方法与异化、归化之间有联系吗？异化、归化与翻译方法之间可以画上等号或者相似符号吗？一般认为直译既保留原文语义又保留形式，意译则不拘泥于原文的内容和形式。因此，有学者指出异化大致相当于直译，归化大致相当于意译［2］。但也有反对观点，认为直译、意译是看译文与原文是否在内容和形式上都能统一，而异化、归化则包含两个层面，一是语言形式，二是文化内容［3］。音译是一种译音代义的方法，是异化策略［4］。译者使用增译和省译，没有完全保留原文的语义或形式，更像归化策略。
根据韦努蒂对异化与归化的定义，可将“更靠近原作者、原语和原语文化”还是“更靠译文读者、译语和译语文化”作为标准来判断一种翻译方法体现的是“归
化”还是“异化”策略。从三个层面考虑异化与归化问题：一是语义，即能否向译文读者准确传达出原文的意思；二是形式，即在译文中是否保留原文的字词顺序；三是文化，若原文内容中涉及文化因素，如文化负载信息，如何进行文化转换。不同的翻译方法在语义、形式、文化层面上体现的异化与归化程度也有所不同。
2 中国网络玄幻仙侠小说名称外译中的异化与归化2.1 中国网络玄幻仙侠小说名称的语言特点
从Wuxiaworld、Gravity Tales、V olare Novels、Novel Updates等小说翻译网站收集共120部玄幻仙
侠小说的英文译名，先对照它们的中文小说名称，发现它们主要具有以下三个语言特点：第一，大多数小说名称都是词语组合，且四字名称最为常见，如《斗罗大陆》《武动乾坤》《蛮荒风暴》等；第二，作者在命名时也会“天马星空”，不按词语固有组合套路出牌，将无关联意义的汉字组合在一起，创造出一个独特的名称，彰显强烈个性彩，带给读者一种“陌生感”和“冲击感”，如《灵舟》《弑天刃》《九星霸体诀》等；第三，也有极少数小说名称是句式，如《领主之兵伐天下》《从前有座灵剑山》《我从凡间来》等。2.2 中国网络玄幻仙侠小说名称的翻译策略和方法
现对照这120部玄幻仙侠小说的中文名称和英语译名，基于归化与异化理论，从语义、形式、文化三个层面探讨分析它们的翻译策略和方法。
2.2.1 完全音译
音译（Transliteration）使用一般有两种情况：一是原语中专有人名或地名的翻译；二是在译语文化中不到完全对等的原语文化负载词或文化空缺词的翻译。翻译玄幻仙侠类小说名称时进行音译，坚持以原语和原语文化为中心，在形式和文化层面属于异化策略，完全音译则是最大程度的异化。在语义层面没有进行转换，不存在异化与归化之说。译例有《武动乾坤》（Wu Dong Qian Kun）、《诛仙》（Zhu Xian）、《蛮荒风暴》（Man Huang Feng Bao）。玄幻仙侠类小说名称中常包含中国
收稿日期：2020-06-18
作者简介：欧阳悦(1989- ），女，江西赣州人，讲师，主要研究方向：翻译理论与实践.基金项目：广州番禺职业技术学院“十三五”科研课题青年项目（课题编号：2020KY28）.
第 1 期中国网络文学作品外译中的异化与归化107
文化负载词，如“乾坤”“仙”“蛮荒”，译者无法在英语中到完全对等的表达，因而连带名称中的其他词语使用了全部音译的方法，最大限度地保留了原文的含义。再看译例《斗罗大陆》（Dou Luo Da Lu），“斗罗”一词并非汉语固有词汇，而是作者自创的特殊术语，英语中没有这样的词汇，译者作出完全音译的处理也是一种简单直接的操作。玄幻仙侠类小说作者的想象力天马行空，创造出了许多与“修炼修行”“法术法器”“神魔鬼怪”等相关的特殊词汇。
在外国读者眼中，玄幻、仙侠、修仙、修真等中国网络文学特有的文化元素是陌生而又新奇的概念，也正是吸引他们成为这类小说忠实粉丝的根本原因。他们在阅读的同时也开始了解什么是“玄幻Xuanhuan”和“仙侠Xianxia”。Wuxiaoworld网站签约译者Deathblade 曾在其YouTube频道发布科普视频——“What are Chinese fantasy novels（wuxia, xianxia, xuanhuan）?［“什么是中国幻想类小说（武侠、仙侠、玄幻）？”］有众多外国网友纷纷留言评论并发表自己的看法，这说明汉语拼音“Xuanhuan”和“Xianxia”已经深入外国读者心中，成了一种习以为常的表达。在英译小说名称时，完全音译可以带给外国读者猛烈的“冲击感”和“陌生感”，通过最大限度地异化使读者无限接近原语和原语文化，从而激发他们的好奇心和探索欲进入小说世界的心理。
2.2.2 直译
纽马克认为直译（Literal translation）是在将原语的主要含义翻译成目标语时，尽管语言环境变化，也要尊重目标语句法结构的翻译方法［5］。翻译时不必照搬原语的字面语言形式，而是根据具体情况做出相应的调整，以顺应译语的语言习惯。直译在语义上坚持以原语为中心，做到了完全忠实于原文，属于异化策略；同时又在语言形式上坚持以译语为中心，使译文更易于被外国读者接受，属于形式层面的归化。译者应考虑到英汉两种语言在词语搭配和语法结构等方面的差异。译例有《大主宰》（The Great Ruler）、《盘龙》（Coiling Dragon），准确把握了“盘”字的形容词词性，译为“盘踞的（coiling）”，而非“coil”。《大主宰》的“主宰”是名词，指代小说主人公，将它译为“主宰者（ruler）”，而不是“ruling”，准确地向外国读者传达了中文小说名称的语义。再看《不败战神》（Undefeated God of W ar）和《龙蛇演义》（Romance of Dragons and Snakes），译者调整了词语顺序进行归化，没有逐字逐词翻译成“Undefeated W ar God”和“Dragons Snakes Romance”，而是使译文符合英语的语言形式。2.2.3 逐字翻译
纽马克认为逐字翻译（Word-for-word translation）指保留原语词序，词按最普通的意思脱离上下文单个翻译［6］。这种翻译方法广受诟病，原因是它被原文字词顺序束缚，几乎等同于硬译或死译。诚然，论及句子和
段落翻译，逐字翻译法尤为不适用。但逐字翻译真的没有任何可取之处吗？在翻译玄幻仙侠类小说名称时，发现也有译者使用逐字翻译法。例如，《九星霸体诀》（Nine Star Hegemon Body Art）、《弑天刃》（Murdering Heaven Edge）、《仙魔变》（Immortal Devil Transformation）、《灵舟》（Spirit V essel）、《一念永恒》（A Will Eternal）。根据玄幻仙侠小说名称的第二个语言特点，作者将单独的汉字或词汇进行了组合命名小说，这样的起名方式能带给读者一种独特不寻常的感觉，让人印象深刻。原文读者可以从小说取名中感受到作者别出心裁的创意，那么译者应该如何把这种独特感传递给外国读者呢？使用直译法将《弑天刃》译为The Edge Murdering the Heaven，《一念永恒》译为An Eternal Will的确更符合英语的语言习惯。然而，译者坚持以原语为中心，对照原文逐字逐词地翻译，使译文在形式上几乎完全等同于原文的形式，在语义层面和形式层面均属于异化策略。虽然外国读者看到小说的译名后会发觉这样的英语表达并非他们所熟悉的语言形式，但这种“陌生化”的翻译策略让外国读者有机会感受到原作者独特的遣词风格，激起他们的“猎奇心”。
2.2.4 意译
意译（Free translation）是指不拘泥于原文的字面语义和形式的一种翻译方法。译者可结合小说内容深度理解，“得深意而舍表意”地翻译玄幻仙侠类小说的名称。意译的使用主要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第一，针对小说名称中文化负载词作归化处理，在语义层面和文化层面属于归化策略。译例有《最强
妖孽》（Archfiend）和《道破轮回》（Atypical Reincarnation）。“Archfiend”一词在词典中的释义是“ the chief of fiends or devils；Satan（恶魔的头目；撒旦）”，这恐怕与中国文化背景中“妖孽”的含义有很大差距。虽然这两个概念难以对等，但译者仍然使用了意译的方法进行归化，目的是使译文贴近读者，产生熟悉感。另外archfiend含义中的“chief（头目）”的意味也与《最强妖孽》的“最强”相呼应。“轮回”是佛教、道教等宗教中的术语，信仰基督教的欧美人并不熟悉这一概念，译者选用了“reincarnation（重生）”代替“轮回”，针对“道破”一词，也没有直译字面意思，而是意译。这样的译法对那些刚开始接触中国玄幻仙侠类小说的外国读者来说是比较友好的，但遗憾的是无法使他们了解到小说作者在取名时的用意。
第二，译者在深刻理解小说全文主旨的基础上脱离了小说名称字面语义进行的翻译，例如《逆天邪神》（Against the Gods）、《猎国》（Conquest）、《炼金狂潮》（The Silly Alchemist）译者根据小说主旨和内容。译名没有体现原文的字面语义。在这种情况下，无法判断意译是更接近原语还是译语，因为译者并没有在异化与归化的博弈中纠结，而是发挥译者主体性使译文最终更贴近
自己的理解。需要指出的是意译虽然同样适用于玄幻仙侠类小说名称的翻译，但译者需警惕因自身过于主观的理解导致译名曲解小说作者的原意。
2.2.5 直译加音译
译者采用直译与音译相结合的方法，音译部分在形式上属于异化策略，直译部分在语义上属于异化策略，形式上属于归化策略。译例有《雪鹰领主》（Lord Xue Ying）和《凌天传说》（Legend of Ling Tian）。小说的名称中可能包含人名、地名等专有名词，“雪鹰”和“凌天”是小说中主角的名字。《青玄道主》（Daoist Master of Qing Xuan），“青玄”指小说中的“青玄道宗”，是专有名词，因而采取直译加音译。再看《傲世丹神》（World Defying Dan God），“道家的”在牛津、朗文英英词典中对应的表达都是“Taoist”，译者将它译为“Daoist”，从发音上来看完全异化，这利于中国道家文化走出去。事实上，“Daoist”等道家相关词汇已经被越来越多的外国读者接受。吉云飞指出有仙侠小说的粉丝已经开始互称“Daoist（道友）”，用“May the Dao be with you”代替“May the God be with you”来相互问候［7］。丹，即仙丹，是中国文化专有词汇，《新时代汉英大词典》给出它的英语是“an elixir of life”，属于归化策略。“elixir”是指“能治愈疾病、抵抗衰老的一种神奇药液”，与小说中“丹”的概念仍然有着较大差距。而译者在此处使用音译法在文化层面进行异化，能使译文读者先对这个词语产生好奇心，再通过阅读小说内容了解仙丹这一中国文化专有概念。在语言形式上，上述译例都没有照搬原文字词的顺序，译者做出相应调整从而使其符合英语语言习惯，属于归化策略。关于“傲世”一词，“world defying”是合适的译法，但可以在两词中间添加一个连接符“-”，借鉴英语中类似结构的表达形式，如“age-defying”。2.2.6 直译加意译
同时使用直译和意译的方法也比较常见。对于名称中文化负载词，译者可能使用意译，其余部分则进
行直译，属于语义、文化层面的部分归化和部分异化、形式层面的归化。译例有《我欲封天》（I Shall Seal the Heavens），玄幻仙侠类小说中的“天”是中国文化特有的概念，在英语中不到完全对等的表达，译者将它意译成“heaven”，属于归化策略，即用一个译文读者熟知的概念取代一个陌生的概念，使得外国读者能较快地对小说名称产生亲切感。《我欲封天》故事主旨是主人公步入修真界追寻人生大愿的封天之路，“欲”字的含义是“将要”。如何保留该词语的语言意味？译者精准地使用了“shall”这个情态动词，而非“will”，因为“shall”的语气比“will”更加强烈。从修辞手法看，“shall”与“seal”还构成了押头韵，不仅准确而且巧妙。再看《修真世界》（World of Cultivation），“修真”“修仙”是仙侠类小说中的专有术语，也是将仙侠小说与其他类型网络小说区别
开来的最重要元素。小说名称是外国读者接触小说的第一步，音译会让一部分读者产生新奇陌生的感觉，但同时也可能“吓跑”另一部分读者。此处译者选取英文单词“cultivation”，而不是音译成“xiuxian”，属于归化策略。但“cultivation”一词从此将不再单纯地表示外国读者原有认知中的“培养、养成”意思，因为译者已经赋予了它中国仙侠文化中的“修仙”含义。事实上，在Gravity Tales、V olare Novels等小说翻译网站，“cultivation”一词已经正式成为一个小说类型的标签，专指中国修仙类小说，它经历了先“归化”后“异化”的翻译转换过程，被更多的外国读者熟知并接受。直译加意译的译例还有《领主之兵伐天下》（The Lord's Empire）、《祭炼山河》（Refining the Mountains and Rivers）、《求魔》（Pursuit of the Truth）等，译者没有被小说名称的字面语义和形式所束缚，而是根据小说主旨和内容对小说名称进行意译，同时在语言形式上更贴近外国读者。
2.2.7 直译加省译
省译（Omission）一般是指在译文中不译出原文某些部分的一种翻译方法。译者针对小说名称中的某些词语可能会作省略处理，并不照搬原文，同时与直译并用，在形式上属于归化策略。译例有《人皇纪》（The Human Emperor）、《狩魔手记》（Demon Hunter）、《剑影传说》（The Sword and The Shadow）。译者认为《人皇纪》的“纪”和《猎魔手记》的“记”可不译，在译文中只保留了小说名称的中心语“人皇”和“狩魔”，起到了强调突出的作用，外国读者可通过小说名称得知小说的核心内容。同理省去《剑影传说》的“传说”一词，给外国读者呈现出一个简洁明了的小说名称，“Sword”与“Shadow”还构成押头韵。再看《冰火破坏神》（Destroyer of Ice and Fire），译者已经在译文中将“破坏”一词由动词转为名词“destroyer”，如果再译出“神”，会导致译文中心语不明确。是否使用省译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译者对小说内容和名称的理解，因而具有一定的主观性。
2.2.8 其他方法
除上述方法外，译者还使用了其他组合译法。有意译加音译，如《元尊》（Dragon Prince Y uan）；意译加省译，如《神战天穹》（Defiant Martial God）；逐字翻译加省译，如《从前有座灵剑山》（Spirit Blade Mountain）。
3 结束语
统计上述翻译方法的使用频率，音译占比6.67%，直译占比27.50%，逐字翻译占比17.50%，意译占比5.83%，直译加音译占比5%，直译加意译占比24.16%，直译加省译占比7.50%，其他方法占比5.84%。首先，译者往往更倾向于选择直译、直译加意译这两种翻译方法，即在语义层面坚持异化为主，在形式层面则作归化处理。意译的使用主要涉及文化负载词，在语义和文化层面属于归化策略或产生“先归化后异化”（下转第110页）
词人的亡国之恨。因此，相对而言，许译更能传达出原作所要传达的真实含义。
在本词的下阕中，主要意象有：“雕栏”“玉砌”“朱颜”“一江春水”。许译“雕栏（精雕细刻的栏杆）”为“carved balustrades”，与原作表达含义较为接近；而Fränkel却译为“the carved galleries”，意为“布满雕刻物的走廊”，与真实含义出入较大。“玉砌”指玉石砌成的台阶，许译为“marble steps”，而Fränkel译为“jade steps”，相比之下，许译点明了“玉阶”的实质“大理石的阶梯”，更易于不同读者理解。针对“朱颜”一词，两名译者均理解为了少女姣好的容颜：“rosy faces”“the rosy cheeks”。而在传达该短句的格式塔意象上，许译“But rosy faces cannot be as fair”十分巧妙，与原文相比，采用了正说反译的翻译技巧和否定语气较强的推测句型“can not be”，在准确传达该句的格式塔意象上较为成功，表达了词人对江山不在、物是人非的感慨；而Fränkel所译却囿于原句的结构形式，忽略了该句所蕴含的整体格式塔意象，以至于在深层含义的传达上似乎还略有欠缺，从而也影响了对词人情感的准确传达。在后两句中，“愁”字作为全词的整体格式塔意象统领全文，两名译者均将其译为“sorrow”，较
为准确地传达了原词的内涵意义；而对于“一江春水”，许译为“over-brimming river flowing east”，用“over-brimming（满溢）”修饰“春水”，形象地表达出了词人绵绵不绝的哀愁，较为成功地实现了格式塔意象的再造。相比之下，Fränkel所译“a whole river full of eastward flow in spring”略显复杂，基本能传达出原句的真正含义，但在形象传神方面较之许译就稍显不足。因而，许译较为贴切地表现出了词人内心的愁苦，使全词浑然一体，有利于读者获得完整的审美体验，成功地实现了对原作的格式塔意象再造。
3 结束语
基于上述分析可知，许译较为成功地传达了原文意象的真实内涵，而Fränkel所译从整体来看，在对原文格式塔意象的准确传达上略有欠缺。究其缘由：由于诗歌体裁特殊，译者在翻译时难免会囿于体裁而忽略对诗歌整体意象的把握；此外，译者不同的文化底蕴也会影响对原作的格式塔意象再造。因而，为了实现成功的诗歌翻译，译者首先需要在了解原文相关创作背景及文化背景的前提下全面理解原文。其次，要仔细分析原文中的每一个词句，从而获得一定的语言认知和美感体验，以实现每个词句心理层面上的单个格式塔意象的构建。最后，译者应从整体出发宏观把握全文，将已构建的所有单个格式塔意象进行高度整合，以转换为整体格式塔意象之后，需要译者充分发挥其能动性，再三斟酌所选译语，从而构造译文，以实现文字层面的格式塔意象再造。如此，格式塔意象再造的过程才算最终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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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李明.从格式塔意象再造的角度看中国古诗英译中模糊美的再现［D］.武汉：华中师范大学,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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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刘小艳］
（上接第108页）效果。其次，是逐字翻译，这种不被翻译界认可的方法在玄幻仙侠小说名称的英译中到了相当的“存在感”。每一种翻译方法带给外国读者的“陌生感”与“熟悉感”的程度也有所不同。中
国网络玄幻仙侠类小说的名称具有区别于其他类型文学作品名称的特殊性，在翻译小说名称时需要考虑各种翻译方法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外国读者会作出什么样的反应。译者可先在语义、形式、文化三个层面确定是采用归化还是异化策略，即明确译文应“更靠近原作者、原语和原语文化”还是“更靠近译文读者、译语和译语文化”，再据此选择直译、意译、逐字翻译、音译、增译、省译等合适的翻译方法。小说作品名称翻译的优劣将直接影响外国读者对小说的第一印象。在文化“走出去”战略背景下，中国网络文学成功“出海”，获得了越来越多外国读者的关注和喜爱。如何将中国网络文学中的优秀作品翻译成外文并传播到海外，扩大中国文化的软实力和
全球影响力有待进一步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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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王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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