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的探讨
费开智
内容提要：文章简述我国知识产权事业发展历程，归纳知识产权专业人才需求现状及趋势，论述了我国高校知识产权专业教育发展概况，从高校知识产权专业开设数量、招生人数、培养方向、课程设置、师资力量等方面分析了存在的问题，借鉴国内外相关学科开展专业硕士学位教育的经验与做法，提出尽快批准设置知识产权专业硕士学位、完善知识产权专业硕士实践能力培养机制、加大对知识产权专业硕士培养的宏观指导、推动出台鼓励知识产权专业硕士培养的配套政策等意见建议。 关 键 词：知识产权 专业硕士 学位教育 战略研究 人才培养
Abstract: The paper briefs the development of IP undertakings in China, summarizes the current situation and future demands for IP talents, discusses the general situation of IP education in Chinese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analyzes the existing problems from the following aspects: the number of IP curriculum provided, the number of students majored in IP, orientation of IP training, courses offered, and the faculty. To address the problems, the paper proposes to draw experiences from relevant countries th
at carry out IP professional master's degree education and expedite the approval of IP professional master's degree education in China. Besides, it is also important to improve the capacity training mechanism for students pursuing IP professional master's degree and put forward supportive policies to encourage the cultivation of IP professional masters.
Key Words: intellectual property right; professional master; degree education; strategic research; personnel training
知识产权专业人才，即通过知识产权专业课程的学习考核或系统化培训，熟练掌握专利、商标、版权等知识产权相关领域基本知识，熟悉国内外有关法律法规、国际协定以及行业动态，能够熟练运用所学理论与方法解决知识产权创造、运用、保护和管理等环节相关具体问题的专门人才。“人才是高质量发展的第一资源”。当前，我国正在大力推进知识产权强国建设，各行各业对知识产权的重视程度越来越高，亟需一大批经过正规化系统化教育培训的知识产权专业人才完成相关工作。面对越来越突出的人才供需矛盾，加大我国知识产权专业人才培养力度已成为行业的普遍共识和当务之急。 一、我国知识产权事业发展历程
我国自1978年开始建立知识产权制度，虽然起步较晚，但发展迅速。1978年7月，党中央作出在我国建立专利制度的重大决定，有关部门即开始筹建我国的专利制度体系。同年9月，原工商行政管理总局批
准设立商标局，负责全国商标的统一审查与注册等工作。1980年1月，国务院批准成立中国专利局，开始正式负责我国专利制度构建与专利行政管理等实质性工作。同年6月，我国政府
作者简介：费开智，南京理工大学知识产权学院博士研究生
基金项目：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No.30918014113）资助项目以及江苏省高校人文社会科学研究基地“江苏省知识产权发展研究中心”特别资助。
关于开设我国知识产权专业硕士学位教育的探讨
加入《成立世界知识产权组织公约》（以下简称WIPO），这是我国经济贸易领域加入的几个重要国际公约之一，标志着我国由此成为世界知识产权组织的正式成员国，为后续顺利加入世界贸易组织（WTO）打下了坚实基础。1985年6月，文化部设立国家出版局（国家版权局）。1998年3月，为适应加入WTO以及全球经济发展需要，中华人民共和国专利局更名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知识产权局，作为国务院直属机构，工作直接对国务院负责，并承担国务院知识产权办公会议办公室职能。2008年6月，国务院印发《国家知识产权战略纲要》，这是立足全球经济贸易形势和知识产权发展状况制定出台的首个国家层面的知识产权战略，具有纲领性文件的里程碑式意义，标志着大力发展知识产权事业由此上升为国家战略。国家知识产权局作为这一战略组织实施的主要部门，职能地位和综合作用进一步凸显，增设了保护协调司并负责牵头建立国家知识产权战略实施工作部际联席会议制度。2016年3月，原国家知
识产权战略实施工作部际联席会议升格为国务院知识产权战略实施工作部际联席会议制度，由国务委员担任召集人，组织协调力度得到进一步加强。2018年3月，新一轮国务院机构改革，为解决专利、商标分头管理和重复执法等问题，整合原国家知识产权局、原国家工商行政管理总局、原国家质量监督检验检疫总局等部门相关职责，重新组建国家知识产权局。
伴随知识产权管理体制的逐步完善，我国知识产权事业得到健康快速发展，呈现“量质齐升”的良好发展势头。从知识产权中“含金量”最高的专利年申请量来看，2019年发明专利申请量为140.1万件，申请量超过美国、日本、德国、韩国等传统知识产权大国，位列全球第一。a我国自1978年改革开放以来的短短四十多年来，从无到有建立了与中国特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相适应的知识产权制度，通过国家知识产权战略引领、相关部门的通力合作、地方政府的协同推进、广大市场主体的积极参与，我国如今已成为全球知识产权领域新兴的知识产权大国。站在新的发展起点上，2015年12月，国务院印发《关于新形势下加快知识产权强国建设的若干意见》，提出要在知识产权重要领域和关键环节改革上取得决定性成果，基本实现知识产权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等战略目标，为今后一个时期知识产权事业注入强大发展动力。b
二、我国知识产权专业人才需求现状及趋势分析
（一）我国知识产权专业人才需求现状
随着我国法律法规和体制机制日益健全，市场主体的知识产权意识进一步强化，对加大知识产权的创造、运用、保护和管理等工作都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适应新形势、新要求所需的知识产权专业人才数量逐年攀升，能力要求也越来越高，培养知识产权专业人才的必要性和重要性日益凸显，相当多的行业领域知识产权专业人才往往供不应求。一是以国家知识产权局为例，知识产权有关行政管理部门人员需求旺盛。2019年，国家知识产权局发布通知共计划招录机关和事业单位工作人员近三千人c，与其他机关单位相比，国家知识产权局推出这样大规模的招录活动并不多见，这也正好说明知识产权管理部门对相关专业人才的需求大大增加。二是有关市场主体知识产权从业人员需求旺盛。以智诚人才发布的《2019年1月全国知识产权人才市场需求分析报告》为例，纳入其统计的知识产权岗位招聘中，共有5609家企业发布了10,276个职位需求。北京、上海、广州、深圳是招聘量最多的四个城市，互联网、医疗、科技、电子为主力需求行业，薪资水平主要集中在5000—15000元/月的区间，学历层次与薪酬待遇呈现正相关关系，低学历难以企及知识产权管理的高级职位。d
a 杜鑫：《国家知识产权局解读2019年相关数据：我国知识产权质量效益持续提升》，载《工人日报》2020年1月15日第4版。
b 《国务院关于新形势下加快知识产权强国建设的若干意见》，载《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公报》2016年第1期，第39页。
c 《国家知识产权局专利局专利审查协作中心面向全国公开招聘》，载campus.51job/pecc.zhiye2020/，最后访问日期：2019年12月28日。《中央机关及其直属机构考试录用公务员公告》，载v/xinwen/2019-10/14/content_5439344.htm，最后访问日期：2019年12月28日。
d 《2019年1月全国知识产权人才需求分析报告》，载dy.163/v2/article/detail/E96VFHDI05442TPN.html，最后访问日期：2019年12月28日。
·2020年第2期
（二）我国知识产权专业人才需求趋势
回顾知识产权事业发展历程，综合我国经济发展总体走势，可以预见我国对知识产权专业人才的需求还将进一步增加，市场紧缺使得知识产权专业人才的就业前景一片光明。以专利代理行业人才需求为例，截至2019年底，我国通过专利代理师职业资格考试的人数为约4.7万人，专利代理机构共2649家，正式注册执业的专利代理师突破2万人。e2019年我国发明专利申请量为140.1万件，以业内估计的75%的专利代理率来推算，约105万件专利申请是委托专利代理师完成的，平均每个专利代理师一年要代理近60件申请，平均几天就要完成1件。专利代理工作大致可分为提供专利咨询、代办申请手续、维持专利有效、担任诉讼代理人等内容，其专业性强、持续周期长、涉及的流程多样化，要让专利代理师在有限的
时间里完成如此大量的代理工作，工作任务量和难度可想而知。而涉外专利的申报工作对专业技能和外语能力的要求更高，既要有相关学科专业技术功底又要熟悉国际知识产权法律，一般申请人自身往往无法独立完成，需要委托专利代理师来完成，特别是具有从事多年代理工作经验，既能够运用英语、德语、日语、韩语等世界主要知识产权大国官方语言撰写专利文献，又能够与相关国家专利审查机构及海外客户体进行准确、高效沟通的高端专利代理师更是少而又少。随着我国专利申请数量的进一步增加，对涉外专利代理人员的需求也在进一步扩大。
从发展潜力上看，我国虽然已成为专利申请数量连续多年排名第一的世界知识产权大国，但“大而不强、多而不精”等问题仍然存在，与发达国家在高质量、高价值专利和社会知识产权意识培育等方面仍有一定差距，具体表现在：一是人均PCT专利申请量排名靠后。世界知识产权组织发布的“2017年世界人均PCT专利申请量”排名中“人均PCT（每百万人口）”指数：中国指数为35、排名35。f从PCT人均申请量上看，日本是我国的10.8倍，韩国是我国的8.7倍，德国是我国的6.5倍，美国是我国的4.9倍，人均数量明显偏低说明我国还有较大提升空间。二是高价值核心专利较少。从有关统计资料中维持10年以上的发明专利拥有量来看，国内仍在29个技术领域中数量少于美国、日本等发达国家，仍需在相关领域继续培育高价值核心专利。g三是社会的知识产权意识仍需进一步强化。近年来，绝大多数企业对知识产权仍然不够重视，很多企业根本就没有相应的知识产权管理部门或专业人员。这几方面问题一旦得到重视并加以解决，将是知识产权专业人才的巨大潜在需求。截至2019年，我国基本形成了16万人的知识产权专
业人才队伍，知识产权从业人员超过50万人。h尽管知识产权专业人才培养工作已取得一定成绩，但在扩大人才队伍数量、提高专业能力素质等方面还不能完全满足事业发展的需要。按照国家知识产权局公布的《知识产权人才“十三五”规划》发展目标，预计到“十三五”末期，知识产权专业人才数量将达到五十万余人，其中知识产权行政管理和执法人才三万余人，企业知识产权人才三十万余人，知识产权服务业人才十五万余人。高等学校、科研机构等单位知识产权人才三万余人，全国知识产权从业人员将超过一百万人。i可见，我国党政机关、企事业单位在应用型复合型知识产权专业人才方面正呈现刚性需求增长的良好发展态势。
三、我国知识产权专业教育发展现状及问题分析
目前，我国主要通过两种途径培养知识产权专业人才，分为学历教育和非学历教育：一是在职培训的非学历教育，由国家、省、市、县有关部门、企事业单位、社会机构等开展的知识产权在职教育
e 崔爽：《全国专利代理机构达2649家》，载《科技日报》2019年12月31日第4版。
f 各国人均PCT（每百万人口）指数取整数，详见《世界人均PCT专利申请量》，载tieba.baidu/p/6002034476?red_ tag=0939911180，最后访问日期：2019年12月28日。
g 马爱平：《中国科研质量登顶没那么容易》，载《科技日报》2018年1月26日第7版。
h 杨柳：《数说40年知识产权基础建设》，载《中国知识产权报》2018年12月26日第11版。
i 《知识产权人才“十三五”规划》，载v/gk/fzgh/201706/t20170602_1311289.html，最后访问日期：2019年12月28日。
关于开设我国知识产权专业硕士学位教育的探讨
培训，例如中国知识产权培训中心开展的专利代理实务、知识产权国际条约等专题培训；上海知识产权培训中心开展的知识产权与科技成果转化急需紧缺人才培训班、TRIZ专利战略及新产品研发策略高级研修班等岗位技能培训。二是相关高校开设的知识产权专业学历教育，包括知识产权专业专科、本科、硕士、博士学历教育。从教学设施、办学规模、师资力量、招生数量、日常管理、综合能力和就业指导等多方面比较分析，高校毫无疑问在我国知识产权专业人才培养方面发挥了无可比拟的绝对主力作用，无论是政府部门、企事业单位或是社会大众，显然更加倾向于选择经过高校知识产权专业化正规化学历教育的科班人才。在这样的大背景下，如何进一步发挥国内各高校学科优势和师资力量，大力培养知识产权相关领域的高层次、复合型专业人才，已成为知识产权行业以及高等教育领域非常关注并亟待解决的问题。
（一）高校知识产权专业教育发展现状
我国高校知识产权专业教育开始于20世纪80年代，当时为适应专利法、商标法、著作权法等法律修订以及加入世界知识产权组织等工作需要，中国人民大学于1986年成立知识产权教学与研究中心，开始设立知识产权法专业并正式招生，是我国第一个知识产权学术机构，成为知识产权学术研究和专业人才培养的“先行者”。此后，北京大学、上海大学、华中科技大学等高校分别于1993年、1994年、1995年先后成立知识产权学院。进入21世纪以后，同济大学（2003年）、华东政法大学（2003年）、南京理工大学（2005年）、中南财经政法大学（2005年）、湘潭大学（2008年）等多所高校相继成立知识产权学院，有的高校知识产权学院（如南京理工大学）由国家知识产权局、省级人民政府与相关行业主管部门三方共建，行业内和学术界影响力大幅提升。截至2018年，全国建立了35所知识产权学院以及26个国家知识产权人才培训基地，有76所高校设置了知识产权（法学）本科专业，有两百多所高校正在培养涉知识产权的硕士研究生，有五十余所高校正在培养涉知识产权方向的博士研究生。j可以说，我国知识产权专业人才培养体系得以初步建立并在继续发展。
（二）高校知识产权专业教育存在的问题
1.知识产权专业人才培养规模较小
目前，我国知识产权专业人才培养以本科教育为主，报教育部批准开设知识产权本科专业的高校虽有76所，但由于知识产权日益成为国家发展的战略性资源和国际竞争力的核心要素，对从业人员的要求也越
来越高，需要掌握法学、管理学、经济学、自然科学等多个学科的知识，而单一的法学或管理学本科层次教育难以满足社会对应用型、复合型知识产权专业人才的需要。而依托法学、公共管理、管理科学与工程等学科大类招收的知识产权硕士、博士研究生以及依托法律硕士、工商管理硕士、工程硕士招收的知识产权方向专业学位研究生的招生规模都不大，仅作为该专业若干招生方向的一小部分，而且受所挂靠的专业类别培养方案的限制，往往无法完全按照知识产权专业需求设计教学培养方案和考核评价指标，在学生能力培养上有所欠缺。在2019年硕士研究生专业目录中，全国具有研究生招生资格的单位约863所，共计划招收硕士研究生约72万人。k其中，仅有北京大学、南京理工大学等29所高校开设了知识产权相关专业的硕士研究生教育，占全部研究生招生单位的比例不足3.3%。上述29所高校若加上推免生以及法律硕士等专业内设的知识产权方向招生人数，预计每年的招生人数仅一千多人，这远不能满足知识产权强国建设的需要（见表1l）。
j 陶鑫良、张冬梅：《我国知识产权人才培养与学科建设的沿革回顾与发展建言》，载《中国发明与专利》2018年第15期，第16页。
k 《2019年考研今起开考：290万人报名，创历史新高》，载baijiahao.baidu/s?id=1620478673117842632&wfr=spider&for= pc，最后访问日期：2019年12月28日。
l 基于中国研究生招生信息网2019年数据整理。参见《中国研究生招生信息网2019年硕士专业目录查询》，载yz.chsi/ zsml/zyfx_search.jsp，最后访问日期：2019年12月28日。
·2020年第2期
表1 相关高校开设知识产权相关专业硕士教育统计表
序号学校名称院系名称专业名称招生人数
所在地
1北京大学法学院知识产权法4北京
2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知识产权法93北京外国语大学法学院知识产权法54中国政法大学民商经济法学院
知识产权法学145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法学系知识产权法学1
6华中科技大学法学院、管理学院科技法与知识产权法、
知识产权管理4湖北7中南财经政法大学知识产权学院知识产权法238上海对外经贸大学法学院知识产权法9上海9华东政法大学知识产权学院知识产权4410南京理工大学知识产权学院知识产权
5江苏11南京工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知识管理与技术创新212暨南大学法学院/知识产权学院
知识产权法学4广东13华南理工大学法学院知识产权914西南政法大学民商法学院知识产权法学29重庆15重庆理工大学知识产权学院知识产权管理716云南大学法学院
知识产权法学1云南17昆明理工大学知识产权发展研究院
知识产权与科技创新818吉林大学法学院知识产权法学2吉林19大连理工大学知识产权学院知识产权管理2辽宁20浙江工商大学法学院
知识产权法学4浙江21安徽工业大学公共管理与法学院知识产权创造与管理1安徽22厦门大学知识产权研究院知识产权法学1福建23景德镇陶瓷学院
人文学院
陶瓷知识产权保护3江西24青岛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
知识产权管理2山东25中原工学院法学院知识产权管理2河南26广西师范大学法学院知识产权法2广西27四川大学法学院知识产权法2四川28西北政法大学经济法学院知识产权法学4陕西29
中南大学
法学院
知识产权法
3
湖南
2.开设知识产权专业的高校较少且地区分布差异较大
目前，各高校设置专业、授予学位主要依据《学位授予和人才培养学科目录》（以下简称《目录》），其中的学科门类和学科目录是有关主管部门对各教学培养单位进行学位授权审核与学科管理的重要依据。该《目录》由教育部、国务院学位委员会根据经济社会发展需求和学科建设、人才培养条件等定期进行修订，最近一次调整是在2018年4月。m 经查询教育部网站有关信息，尽管业界多年来一直呼吁增设知识产业专业二级学科、有关培养条件也已基本成熟，但在《学位授予和人才培养学科目录（2018年4月）》中，知识产权专业再一次遗憾地与其“擦肩而过”。目前，我国共有二千八百多所高校，数量庞大，知识产权专业应用面较广、社会需求很大，但受学科专业目录等多方面因素限制，当前开设知识产权硕士、博士专业的高校数量只有几十所，占全国高校总数的百分比较低，很大程度上影响了知识产权专业人才的培养。n 由于知识产权没有成为二级学科，无法独立设置知识产权专业的硕士点和博士点，许多高校只能采取折中的办法，或是挂靠在法学、管理学等学科下设知识产权自设专业（专业代码中含Z 即代表为高校自设专业），培养知识产权相关方向的学术型硕士、博士研究生，例如华东政法大学知
识产权学院在法学学科下设立知识产权专业（0301Z3），南京理工大学知识产权学院在管理科学与工程学科下设立知识产权专业（1201Z1），青岛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在公共管理学科下设立知识产权管理专业（1204Z1）；或是依托法律硕士、公共管理
m
《学位授予和人才培养学科目录设置与管理办法》，载www.cdgdc.edu/xwyyjsjyxx/xwbl/zcfg/gzzd/262656.shtml ，最后访问日期：2019年12月28日。
n
《学位授予和人才培养学科目录（2018年4月更新）》，载v/s78/A22/xwb_left/moe_833/201804/t20180419 _333655.html ，最后访问日期：2019年1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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