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语文复习-小说专题训练-尾段的作用

小说专题训练-----尾段的作用
一、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看戏
侯发山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事情发生在1951年的秋天。故事的主人公是我的老乡,所以我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绝对没有添油加醋的成分。
听说郑州有唱大戏的,三个孩子嚷嚷着要去看戏。小玉不到7岁,小香5岁,嘉康3岁。看着这三个不谙世事的孩子,老张愁死了,甚至后悔把他们从西安的幼儿所接回来。
老张重重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孩子们,咱这里到郑州七八十里,远着呢,咋去?”嘉康扬着脸,天真地说:“姥爷,咱坐妈妈的汽车去。”
小玉嘟囔道:“咱妈把汽车卖了。”说到这里,小玉的小嘴撅得能拴头驴。
小香歪着小脑袋想了想,说:“姥爷,咱坐火车去。”
那时,巩县有到郑州的火车,基本上都是货车,老百姓去外地,没钱坐客车,都是扒火车。铁路就从家门口过,每次路过的火车的车厢上,全都坐满了人,好像车厢是个磁铁,把他们牢牢地吸在上面。有一次,小玉问姥爷:“姥爷,火车跑来跑去,都去哪里啊?”老张说:“往东到郑州,往西到洛阳。”“姥爷,哪里是东啊?”“日头出来的地方就是东。落山的地方就是西。”
现在听说小香要扒火车出门,老张说:“就你们小屁孩?甭想。”
那一年老张的娘病了,老张到郑州买药,结果,车到许昌才停。几天后等老张把药拿回来,娘已经死了。邻居老周哥,从郑州回来,车到巩县不停,跳车时,一条大腿给摔断了,因没钱医治至今还瘸着。
忽然,小香“哇”地一声哭了。
老张忙拉过小香:“小香,好好的,哭啥呢?不看戏就不看戏呗?有恁委屈?”
小香止住哭泣,说:“姥爷,我,我想回家。”
老张没好气地说:“你妈把房子都卖了,哪还有家?”闺女真憨,好不容易在西安买了一套房子,却把房子卖了。
小香不知道姥爷为什么生气了,哼唧道:“姥爷,我,我想妈妈。”
小香这一说不当紧,嘉康的嘴一咧:“姥爷,我也想妈。”说罢,咧着小嘴哭起来。几乎是同时,小香和小玉也哭起来。
一时间,老张束手无策。说实话,他也想闺女。可是,闺女在哪里,他也不知道。不过,道听途说了不少消息,今天这个说在新乡,明天那个说在广州,还有的说在武汉。你说说,一个女娃,三十岁不到,出去疯啥呢?就你中,就你能?看着三个孩子一个个哭得跟没娘孩子似的,老张眼角的泪也止不住流起来。
老张这么一哭,三个孩子倒吸溜着鼻子,不哭了。
小玉到底年龄大一些,说:“姥爷,俺不想妈了,俺也不去郑州看戏了。”
小香说:“姥爷,您不哭,俺不坐火车了。”说罢,小香哭得更厉害了。
第二天早上,老张一觉醒来,忽然发现三个孩子不见了!他回过神来,才明白他们离家出走了。老张急忙起来寻,先是在村里,后来到县城……那时候,没有交通工具,没有通讯工具,可以想象寻人的艰难。老张用脚步丈量着巩县的每一寸土地,见人就打听,遇到水井就趴在井口看……
就在老张在巩县疯一般三个孩子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郑州的街头。头天晚上老张扯起呼噜后,三个孩子就溜出了家门。他们不敢扒火车,害怕迷路,顺着铁路走。小春说:“,到郑州能到妈妈吗?”小玉说:“只要有唱戏的,不到,也能打听到。”
天黑漆漆的,路边的秋虫此起彼伏,还有不知名的夜鸟冷不丁地怪叫一声,小香带着哭腔说道:“,我害怕。”嘉康“哇”地一声哭起来。小玉也害怕,但谁让地是呢,她说:“不怕,小香,咱唱吧。”
“中。”小香哽咽道。
嘉康记不住词,跟着两个也哼起来:“刘大哥讲话理太偏,谁说女子不如男,男子打仗到边关,女子纺织在家园……”
妈妈在家的时候,三个孩子经常听她唱这一段。
这一走,就是一个晚上。他们的鞋子已经全都磨烂了,脚趾头都从里面露出来。脸上花花搭搭的,是汗水、泪水和尘土的混合物。小玉背着嘉康,小香搀扶着小玉,一步一趔趄。好心人还是多。以为他们是叫花子,有的给块馍,有的给碗水……
在路人的指点下,他们来到了演出的地方。幸好,小孩子是免票的。他们挤过人,站在观众席的最前边。台上演出的是豫剧《花木兰》,“为从军比古人我好说好讲,为从军设妙计女扮男装,为从军与爹爹俺比剑较量,胆量好,武艺强,喜坏了高堂,他二老因此上才把心来放……”
三个孩子看傻了,高兴得跟着现场观众一起拍巴掌。
掌声未息,唱花木兰的演员快步走下台,上前抱住了三个孩子,一下子泪眼婆娑——那是他们的妈妈,常香玉。
后来的新闻是这样报道的;1951年8月,常香玉把房子和汽车都卖了,把孩子送到托儿所,然后带领剧社人员从西安出发,先后在开封、郑州、新乡、武汉、广州、长沙6个城市
进行了半年的巡回义演,演出170多场,义演捐款达到15.2亿元旧币(相当于现在的4000多万元人民币)。常香玉和香玉剧社终于实现了为志愿军捐献一架飞机的愿望,飞机被命名为“香玉剧社号”。中国人民志愿军空军驾驶着“香玉剧社号”战斗机在朝鲜上空穿云破雾,同美军搏击,打击侵略者。
(有删改)
1.小说最后一段有什么作用?请简要分析。
二、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水乡散记
韩映山
晩秋的月亮是最清朗的。尤其是在静静的淀水上面,更显得它明媚光彩。月的柔光在水面上漂荡,金黄黄地映成一条胡同,那里边有白的云影和一个圆圆的风圈。
快到村岸时,便看见一片黑压压的渔网,晾在架子上。微风吹过来鱼腥气味。从网右侧,
划出一只小船。划船的是个上年纪的人。我还没看清他的脸庞,船上的人就抢先说:“这不是?这就是老豪啊!”同行的那人小声告诉我:“我们这一道上,讲叨的就是他啊。‘闻名不如见面’,就是这么个干巴瘦的老头。你看在高阳文化馆里画的那个老头像他吗?”
经他一提,我脑子里又闪过贴在文化馆门口的那张画来:一位老人,在水上正领着人们打网,日光把他的脸晒成酱赤……只见他光着背,正紧张地招呼着人们快快撒网,一条条的大鱼扑上来了。他那兴奋劲头,表现得非常突出。
“你见了我爷爷就认识了!”坐在我身旁的小姑娘荷荷也对我说:“他那长相好认,黑瘦、长巴脸、两个黑眼,亮闪闪的。眼珠常常凸凸地转,那是看鱼养成的习惯。”他们还告诉我说,他从成社以来,就把拿鱼的手艺儿全贡献出来了。这么宽旷的大水,他能看出哪儿鱼多,他那拿鱼的法子,更是锦囊妙计。他成了全社的台柱子。听这样一说,我就更加注意起这位老人来。
他和船上的人搭了句话,就一个人默默地围着网看起来,翻翻这,扯扯那,一边咕噜着:“好家伙,这么大的窟窿!多大的鱼不跑掉?咳!这是谁?使网就像吃网!”
不用问,他是在细心地检查这些网哩。用了一天的网,说不清哪儿就会有漏洞。跑了鱼,这不能不是社里的损失呵!
上了岸,我就住在荷荷家。吃了饭,荷荷领我到一间低得碰头的小屋去休息。
“嫂子!”忽然院外传来一个响亮的声音,“把梭子给我。大伯非要把网补上不行。分棉衣专等他哩!”边说边进屋去了:“大伙都说他是‘公德老’——让他去挑头一件。可他说:‘网不补上明天就误了下河,分衣不着急,让别人先分吧!剩下的我再要。’叫我来拿梭子,他还等哩!穿个小夹袄,多冷!”
“天晚了,还看见补哇?”荷荷娘说:“要不,我去!”
“甭!”进来的那人说:“他说在月亮地里能看见。你知道,他那是有名的‘千里眼’,一丈深的水能看见鱼浮!”门栓
“那就快去!”荷荷娘带笑地催促:“给你,再拿点饽饽,老人这时候还没吃饭。一天就光为‘你们’社里的事了……”没说完就忍不住笑起来。
“快别说了!他等急了。”荷荷插嘴说:“叫我爷爷在船上挨冻,你倒跑到屋里取暖,像个社长吗?”
“喝!你这个小社员,学‘大人吃瓜’呀!”社长逗趣,“好,我走了。”一阵脚步声跑远了。
很晚很晚——我睡了以后,一种“索索”声把我惊醒。我发现,老人正拿一件棉袄盖在我被上。眼睛慈爱地看着我。我一时没说出话来,心里热乎乎的,嗓子被什么东西哽住了。
“怎?醒了。”老人温和地微笑,一面低下头去,低低地说:“一个被子冷点,外面要变天。你们出门在外的……这么远,把棉衣送来救济俺们,自个倒挨冻,叫人怎过意?”
“不。”我光着膀坐起来,热情地说:“棉衣是咱全国各地人们捐献的,他们都结记着咱们这些水灾区的人们,希望咱们吃饱穿暖战胜灾荒……大伯,你分了一件吗?”
“我去的工夫就分完了,这是社长给留的。我的意思,是让别人先穿上,我呢,什么早晚。”大伯抽着烟,慢慢地但很严肃地说:“大伙净结记咱们;咱也得常常把大伙挂在心上呀!”
我心里思索着这句话,很想和大伯谈谈。但又很愿意让大伯赶快安歇——他劳累一天,是多么疲乏啊!
老人睡了,我却再也睡不着,回忆着许多事情。
夜半,外面起了风。院子里苇叶子“沙沙”地响,窗孔吹进刺骨的寒风。我担心社里会因为有风而不能打鱼。这时,大伯机灵地醒了,披上衣裳就往外走,高兴地说:“淀里有风,瞧闹好鱼吧!你睡吧!离天明还早哩。”
我听着老人家的脚步声,由近而远。然后,是谁家的篱笆门儿开了,接着又是一家的门栓在响。淀里,传来一声声清亮的水鸟鸣叫——处在水乡的村村庄庄,迎着黎明醒来了。
一九五四年十一月末写于教台村
(选自《荷花淀派小说选》,有删改)
2.小说最后一段有何作用?请简要分析。
三、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三 代
徐开垒
干了六整年抄写工作的学校抄写员张甫珊先生,惯常被低年级学生尖喊“张老骡”。说实话,人家说张甫珊先生像一只老骡,可没说错。要不然,你倒去问问他的儿子,那个叫张小珊的,那高中三年级生;六年前他不是住在乡间的吗?他一定见过骡子的,它总是瘦骨露在外面,走起路来,慢吞吞的,一个步子又一个步子,头只是向下冲……
老骡,我说的是张甫珊先生,一千度深的眼镜跟黑而亮的额角,在比赛着谁的光更亮。短小的破旧衣衫包着像一束枯柴似的他的身躯,照在地下的影子,正像一只我们在乡间常常看到的背驮着一大捆重柴的骡子的影子。而他的不断的喘气和低沉的咳声,又很容易使人想到那些在旅行中疲倦了的动物的叹息。他避过日光,转了一个弯,踏上阶石,走在走廊上,他在想,孩子快毕业了哩。
孩子是一个十九岁的年轻人;你见了他,你会想起我们日常所见到的那些被称为“模范生”一类的人物。再不然你准会想起二十四年前张甫珊他原来就是老张小珊,他跟他的儿子
一样,他有一个苦命的父亲,父亲的含辛茹苦的形象日夜煎熬着他,使他拼着性命读书,从初小到高小,从初中到高中,这么多的学期中,谁曾见到过有一种课程张甫珊是八十分以下的吗?
“有这么一个儿子,你好福气!”人们对老张甫珊先生说,正如今日大家恭维张甫珊一样。
于是老张甫珊——张甫珊的父亲,一个乡公所的抄写员,他整天整夜盘算着儿子进大学的学费。为了想凑满理想中的数目,他在星期日也事做,甚至在自己每餐中减去一碗饭,同时又省去一天中仅有的享受:每个下午的大饼油条。

本文发布于:2024-09-23 12:23:40,感谢您对本站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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