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稿日期：2021-03-05
基金项目：江苏省社会科学青年基金项目：“数字贸易推进江苏高质量开放的机制研究”（19EYC003）；江苏省研究生科研与实践创新计划项目：“中国企业嵌入全球价值链的创新效应问题研究”（KYCX19_1495） 作者简介：曹皓洁（1997—），江苏南京人，南京审计大学经济学院研究生；张欢（1987—），江苏南京人，经济学博士，讲师。
一、问题的提出
近些年来，以往的多边贸易体制由于发达国家的贸易保护主义盛行正在受到威胁。原美国总统特朗普更是大力推进“美国利益优先”的执政理念，中国在进出口贸易方面频频遭到美国实行的贸易壁垒如《337》条款等的阻挠，发达国家在中国设立的跨国企业等也都因为中国劳动力等要素成本上升失去了原先的成本优势，内外部环境的推动要求中国要从劳动密集型外贸方式转到创新驱动型。知识产权制度是国家创新体系的核心要素之一，对于提升国家创新能力，增强核心竞争力以及国际话语权具有不可或缺的作用。 根据世界经济论坛(WEF)公布的数据显示，通过对比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中国的知识产权保护意识相对单薄，比如人均专利申请量相较于美国和日本等国家很低，大多数产业缺乏自主品牌以及核心技术，仅 有的一些品牌或者被国外的不法商人抢注，或者被模仿获利。在开放型世界经济全球价值链分工日益深化的背景下，国际生产分工由产品分工向要素分工不断转变，在基于各个环节和链条层次上的要素耦合使得参与全球价值链分工体系的我国大多数企业获利。但是在攀升高端环节时由
于发达国家的主导地位（链主）使得“低端锁定”和技术依赖效应产生，严重地阻碍了我国产业自主创新能力和国际竞争力的提升。在以上背景下，本文所要研究的正是在开放型贸易环境下知识产权保护水平对产业创新能力的作用机制。 二、文献综述
近些年来，经济学家不断加深关于知识产权保护创新驱动效应问题的研究，关于知识产权保护与技术创新早期主要是研究封闭经济下两者之间的关系，Nordhaus 最早用数理模型对知识产权保护水平的静态作用机制进行推导，发现强的专利保护会导致企业产生更多的研发投入。伴随世界经济一体化的进程不断加快，越来越多的学者将研究思路聚焦在开放型经济下知识产权保护水平的创新激励效应以及外商直接投资等技术外溢效应，基本上都是从南北二方来分析的。Helpman 利用南北贸易模型的一般动态均衡分析框架，提出了这样的观点：在没有外商直接投资的前提下，知识产权保护水平的加强不利于南方国家经济发展。Dinopoulos and
Segerstrom 通过实证研究得出结论，由于模仿成本的
上升，大多数产品仍然是在北方国家制造，劳动力等基本要素成本的上升使得研发活动变得困难。我国
知识产权保护水平对产业创新的作用
———基于开放型经济环境下的研究
曹皓洁，张
欢
（南京审计大学经济学院，江苏南京211800）
摘
要：随着开放型经济的发展和知识经济时代的到来，知识产权保护政策在提升国家创新能力
上的重要作用不容置疑。本文通过构建中国2002—2014年17个制造业行业的知识产权保护水平指标以及创新指标进行实证分析，运用双向固定效应模型等估计方法从总体行业和细分行业进行研究，发现专利保护强度与产业创新能力之间存在倒U 型关系。专利保护强度过低或过高都不利于产业的创新活动，针对不同行业要弹性的制定产业的产权保护水平。
关键词：知识产权保护；产业创新能力；价值链攀升中图分类号：F121.26
文献标志码：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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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者李蕊、巩施恩从中国各省的数据分析得出结论，知识产权保护强度的提升不仅直接增强了我国的技术研发能力，还间接促进了企业R&D的投入和国际贸易的开展。许培源、章燕宝利用1995—2011年中国高科技产业的面板数据，将高科技产业按照行业密集度高低以及技术差距大小分为四类，证实了知识产权保护对创新能力的行业异质性。有别于一刀切的传统知识产权保护水平，要根据行业技术特征来制定不同的知识产权保护政策。
上述研究文献主要是研究知识产权保护在南北方国家的不同作用机制，以及对于中国整体创新水平的影响。然而这些研究对在开放型外贸中中国细分制造业行业创新的作用语焉不详。而本文正是对这一问题进行深入的探讨，与现有的文献相比，本文可能的贡献是基于现在中国嵌入全球价值链分工体系所陷入的“低端锁定”的现状，来探讨加强知识产权保护水平对于产业创新能力的作用。
三、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
在研究知识产权的产业创新效应时，以往较松的知识产权保护为后发国家产业在全球价值链的低端环节
增加了模仿创新的机会。发达国家对发展中国家会进行技术外溢，在盗版率居高不下的情况下，产业的产值迅速攀升，在全球价值链的环节也不断攀升。在后发国家以往的技术赶超过程中，较为宽松的知识产权保护制度对于产业的创新水平产生技术外溢效果。从比较发达的国家如韩国和日本的技术赶超过程也可以看出来，初期宽松的知识产权保护的确发挥了不可言喻的作用。但是当发展中国家不断向价值链的中高端环节攀升时，会威胁到发达国家的主导地位以及核心利益，发达国家也不愿意将技术外溢给知识产权保护存在巨大漏洞的国家，会强烈要求发展中国家加强知识产权的保护。知识产权保护制度的完善对于产业自主创新应该是有推动作用的，据此，我们提出了一些理论假说：
理论假说1：知识产权保护作为经济发展的战略性资源以及国际竞争力的重要制度因素，其水平在由弱到强的过程中会产生一种“鳗鱼效应”。在严厉的知识产权保护的大环境下，原本依赖模仿而不重视自主创新的企业会失去原有的模仿优势和竞争优势，在经历一段严峻的考验后会提升自身的自主创新能力。而外资企业会倾向于转移高质量的FDI至知识产权保护水平较高的地区，通过本地的保护水平来调整自身的投资行为。知识产权保护水平的加强，作为制度的优化改进，使得企业更愿意投入资本来开展研发活动，从而产生更多的专利成果和高质量产品以提升产业创新能力。
理论假说2：过严格的知识产权保护不利于本国模仿创新。因为我国大多数行业还是以劳动力密集为主，大多数不具备自主创新的能力。自主研发需要大规模的资金、人力等投入来支持研发活动的开展。所以更多的是引进国外先进技术的模仿创新。亚洲四小龙的知识产权制度变迁也证明了较宽松的知识产
权保护水平对于后发国家的技术赶超产生后发优势，有利于发达国家技术溢出。在我国经济转型期的背景下，大多数企业研发投入是不够的，研发经费占主营业务收入的比重不足10%，研发投入也是长期且成本高、风险大的活动，严格的知识产权保护提高了模仿学习的成本，不利于企业创新。
理论假说3：知识产权对于产业创新可能是倒U型的关系，知识产权保护低于某个门槛值时促进技术创新，高于门槛值时抑制技术创新。以往较宽松的知识产权保护制度为后发国家的产业在全球价值链的低端环节增加了模仿创新的机会，技术外溢效应使得产业的产值迅速攀升。但是当发展中国家不断向价值链的中高端环节攀升时，会威胁到发达国家的主导地位以及核心利益，发达国家也不愿意将技术外溢给知识产权保护存在巨大漏洞的国家，会强烈要求发展中国家提升知识产权保护水平以提供一个良好的营商环境。
四、模型设定与实证结果
上述关于在开放经济条件下研究加强知识产权保护对于产业创新能力影响的分析停留在理论层面，缺乏真实数据的说明。尤其是缺乏针对中国现状的实证分析，更是如此。下面利用中国行业数据进行实证研究，对于上述理论假说进行逻辑一致性的验证。
根据以往的文献，关于被解释变量产业创新水平大多选取新产品产值和专利指标来衡量创新水平，但是新产品产值用来衡量创新能力比较片面。因为新产品的产值可能是通过模仿和学习先进技术而不是通过
自主创新形成的，而专利授权量容易受到政府机构的人为影响，历年数据存在异常波动。本文从严谨的研究考虑，将专利申请量作为衡量创新能力的指标，采用制造业行业专利申请量进行回归分析。
本文借鉴Ginarte和Park的测量方法G-P指数，它通常被国际上认定为是保护知识产权强度测定的最具有代表性的方法，从而被广泛应用。但是，它也存在一定的缺陷，它比较适合于司法制度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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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全的西方国家，若用传统的G-P指标来测算中国的知识产权保护水平是严重虚高的，甚至超过部分发达国家的知识产权保护水平。为更好地契合我国知识产权保护实际情况，韩玉雄、李怀祖在G-P指数的基础上，引入“执法力度”作为知识产权保护水平的重要度量因素，对知识产权保护水平的测量方法做出了修正，更适用于正处在经济转型期的发展中国家的现状。具体的计算公式：IPR=G(t)×F(t)。其中:G(t)表示用G-P方法测量出来某国的名义知识产权保护水平；F(t)表示执法力度；IPR表示修正后的知识产权保护水平，本文依据这一算法测量了每年我国的知识产权保护水平。由于知识产权保护水平发挥作用与研发密度和专利密度等存在异质性，为了得到各个行业的知识产权保护水平，借鉴了李凤新等的研究方法，用发明专利密集度和国家层面知识产权保护水平的乘积来表示，HIPR=IPR(t)×Patent(i)，其中专利密集度用该行业年度平均从业人员（万元）人均有效专利持有量表示。
关于其他控制变量：(1)全球价值链地位指数（GVC_ po），本文选择了Koopman的GVC地位指数，研
发经费支出强度（rdjf）：用研发经费内部支出与该行业主营业务收入的比值来衡量。(2)人力资本投入（lnla鄄bor），人力资本的投入量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反映行业会产生更多的员工效应以及集聚效应。为了避免数据过大以及波动幅度过大，在选取人力资本投入的指标方面，采用行业年末人均劳动人员数的对数进入模型。（3）行业资产投入（fax），本文采用行业固定资产净值来体现资本装备水平以及密集程度。企业的创新活动需要足够的资金支持，使用对数进入模型。（4）利用外资水平（fdi），因为统计年鉴上没有分行业的实际利用外资的数据，所以用行业外资企业的总资产占该行业所有企业总资产的比重作为替代变量。所占比重越高，说明在开放经济中利用外资越多，外资的溢出效应可能会促进产业的模仿创新能力。
本文考虑到各个变量数据的统一性和延续性，由于WIOD统计口径与国民经济行业分类统计口径不一致，本文借鉴了戴翔的做法，以WIOD（2016版）为基础，根据国民经济分类标准代码（GB/ T4754-2011）对制造业大类重新进行分类整合，得到了17个制造业行业。由于目前数据只查到2014年，所以基于数据的可获得性，本文选取年份为2003—2014年，知识产权保护水平的数据来自《中国科技统计年鉴》与《中国统计年鉴》等各个统计年鉴的整合。参照现有文献的做法，为了剔除价格因素的影响，所以工业总产值，研发经费支出等名义变量均经过价格平价指数调整，以2003年为基期的实际值。在对数据处理时，专利申请量、行业年末人均劳动数以及固定资产净值都采用对数形式进入模型。为了考察知识产权保护的非线性影响，模型加入知识产权保护水平的平方项构建了以下的模型：
Patent it=α+β１ＨＩＰＲit+β2ＨＩＰＲ2it+γZ it+δi+δt+δit
其中，下标i,t分别表示行业以及年份，δi表示控制行业，δt表示控制时间，Z it表示控制变量集。
五、实证结果和结论
首先基于总样本层面来进行OLS回归分析，在分析时，依次纳入各个解释变量，以便回归结果更稳健和令人信服。结论证明，大多数解释变量都是比较稳健的，在表1的估计结果中表明，知识产权保护水平估计值为正数，平方项的系数为负数，且在1%水平下显著，因此后发国家的经济发展呈倒U型作用。至于其他解释变量，全球价值链地位指数在1%的显著性水平上对于产业创新有负向作用，可以得知发达国家对中国的低端锁定以及技术赶超陷阱。研发经费投入的越多，越有可能提升产业创新能力。行业员工数量越多，可以投入更多的劳动力，来进行研发活动的开展，行业员工数也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着行业规模水平。规模越大的行业可以产生集聚效应，具有更明显的内部分工效应，也可以更加统筹生产与研发等活动的开展。利用外资水平越高，可以获得更多的技术外溢效果。跨国公司的技术转移，企业引进国外技术基于进行模仿改造是嵌入全球价值链初期实现快速技术进步的方式，从而提升了创新能力。
为了进一步分析不同要素密集度的制造业部门知识产权保护水平与全球价值链嵌入地位程度对产业创新的影响，本文根据WIOD数据库的相关数据并借鉴了戴翔的产业划分方法，将上述17个产业划分为技术密集型、资本密集型和劳动密集型制造业三大类，据此分析不同要素密集度的产业创新能力对于知识产
权保护的异质性，请见结果报告表2。
通过分样本进行回归，可以发现知识产权对产业创新能力的倒U型结果都是显著存在的。初期的知识产权保护存在激励效应，当知识产权保护过于严格时会限制产业创新能力。对于营运密集性型的产业创新影响系数最大、最明显，主要解释变量的符号没有发生变化，较好的通过了检验。对于研发活动复杂性的技术密集型产业，由于专利丛林的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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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3
固定效应模型等检验结果
注：系数()内的数字为系数估计值的t 统计量；*、**和***分别表示10%、5%和1%
的显著性水平。下同。
表2
知识产权保护的异质性分析
表1
OLS 回归分析
形态，复杂技术的专利创新是多个知识片段的有机聚合，如果专利制度保护过于严格，不利于产业之间的技术交流与碰撞。若一个行业形成了技术垄断，复杂的技术网使得研发活动难度加大，增大了竞争者参与市场竞争和创新活动的壁垒，所以对于此类产业要适度调整产权强度与张力。对于劳动密
集型的产业创新活动而言较
为简单，只要投入研发资金和人力就有可能获得回报，知识产权保护水平提升一些可以有效地激励产业创新动能。所以，劳动密集型产业对于知识产权保护更为敏感一些。
关于稳健性检验，本文的样本选择2003—2014年17个行业的面板数据，时间跨度较小。通过hausman 检验采用双向固定效应模型，并采用两阶段最小二乘法进行稳健性检验。知识产权保护作为一项制度要素是具有滞后作用效应，采用知识产权保护水平一阶滞后作为工具变量，最终将固定效应模型、随机效应模型以及两阶段最小二乘法结果列于表3，结果表明知识产权保
护对于产业创新的倒U 型影响也是显著稳健的。
六、建议与启示
创新驱动发展战略是国家进步的必经之路，也是打破低端锁定的关键因素，发展中国家在提高创新能力增加核心竞争力的同时，对于知识产权保护
项目
(1)(2)(3)(4)(5)(6)(7)hipr 0.0818***0.250***0.248***0.259***0.220***0.240***0.236***(10.67)
(6.90)(6.78)(7.21)(6.32)(8.69)(8.26)hipr2—0.0584***0.0573***0.0572***0.0519***0.0569***0.0546***—(-4.86)
(-4.72)(-5.17)(-5.03)(-6.89)(-6.29)gvc_po ——-0.115
***
-0.108
***
-0.108
***
-0.108
***
0.0930
***
——(-3.29)(-3.57)(-3.88)(-5.06)(-4.57)rdjf ———0.0172***0.0125***0.0166***0.0183***———(3.13)
(3.37)(4.07)(4.27)lnlabor ————0.0213***0.0226***0.0251***————(4.47)
(4.84)(6.09)fax —————-0.00982-0.00733
—————(-1.45)
(-1.14)fdi ——————0.0391**—
—
—
—
—
—
(2.44)-cons 0.342***0.236***0.238***0.201***-0.0609-0.0744-0.139**(17.25)(8.03)(8.26)(6.09)(-1.01)(-1.21)(-2.26)N
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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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
204
204
204
项目
技术密集型
资本密集型
劳动密集型
hipr 0.162***0.201**0.314***(4.91)(2.46)(4.11)hipr2-0.0359***-0.0455*-0.0760***(-6.42)(-1.84)(-2.65)gvc_po -0.131-0.146**-0.112***(-1.30)(-2.56)(-2.72)rdjf 0.00994***
0.0142***0.0368**(3.73)(3.11)(2.46)lnlabor 0.0285*0.0288***0.0183***(1.93)(4.86)(4.13)fax -0.00182-0.0234***-0.00732(-0.11)(-3.17)(-1.10)fdi -0.02220.004380.0587(-0.64)(0.49)(1.49)-cons -0.0863-0.112-0.123(-0.44)(-1.38)(-1.18)N
48
72
84
FE
RE 2SLS hipr 0.206***0.240***0.201***(3.73)(4.73)(3.30)hipr2-0.0354***-0.0465***-0.0329***(-3.52)(-4.56)(-3.24)gvc_po -0.153***-0.0931***-0.156***(-4.37)(-4.10)(-6.35)rdjf 0.0136**0.0224***0.0120***(2.74)(4.03)(3.05)lnlabor 0.0199*0.0260***0.0234***(2.02)(6.18)(4.75)fax 0.0195**0.00001730.0117**(2.64)(0.00)(2.51)fdi -0.0008190.0397*0.00503(-0.04)(1.86)(0.34)_cons
-0.0871-0.184**-0.111(-0.80)
(-2.39)
(-1.64)
时间
控制控制控制行业
控制
控制
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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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ffect of Intellectual Property Protection Level on Industrial Innovation
———Based on Research under an Open Economic Environment
CAO Haojie
(School of Economics,Nanjing Audit University,Nanjing 211800,Jiangsu)
Abstract:With the development of an open economy and the advent of the era of knowledge economy,the important role of intellectu 鄄al property protection policies in enhancing the country's innovation capabilities is beyond doubt.This paper conducts empirical anal 鄄ysis by constructing indicators of intellectual property protection level and innovation indicators of 17manufacturing industries in China from 2002to 2014,using estimation methods such as the two-way fixed effect model to conduct research from the overall in 鄄dustry and sub-industries,and finds that the intensity of patent protection and industry There is an inverted U-shaped relationship between innovation capabilities.Too low or too high patent protection strength is not conducive to industry innovation activit
ies,and the level of industrial property rights protection should be flexibly formulated for different industries.Key words:intellectual property protection;industrial innovation capability;value chain climbing
水平的设计要考虑到阈值的存在。中国在全球价值链分工体系中最初主要是通过借鉴学习来提高自身的研发创新能力。借鉴学习是后发国家的必然选择，否则不利于产业创新能力的提升。目前，我国经济已经进入发展的较高阶段，正在提升国内知识产权保护水平。在此情形下，链主跨国公司会更愿意将技术要求水平高的任务承接给本土产业，降低国外核心技术被窃取的可能性。合理完善的知识产权保护制度对于国内产业自主创新也提供了激励机制，可以有效地保护自身的知识产权，增加模仿窃取的成本。可以优化本国贸易环境，吸引更多的跨国公司进行技术外溢，尽早走出低端锁定陷阱，提升本土产业的核心竞争力，成功向高端环节攀升，实现产业升级，完成从“中国制造”到“中国智造”的任务。
制定行业的知识产权保护水平时，要注重政策制定的“建设性模糊”，使得政策的制定与实施具有充分的弹性，确保各个行业可以在既定的规则下发挥自身的优势，主张自己的利益。基于鼓励产业自主创新以及促进技术进步为核心目标，充分反映企业的核心诉求。制定灵活和适度的知识产权保护水平，要充分考虑到行业异质性，注意专利丛林的情况。知识产权政策的完善需要保持前瞻性，不能过度关注眼前利益，要用长远发展的眼光去看问题，推动知识产权保护政策与创新驱动战略的协调发展。
最后，政府要发挥好调节作用，通过对企业研发支出的补贴以及建立有效的监督机制来更好地推动知识产权保护的激励作用，提高法律的合规性，保证有效落实政策。提高产业创新能力不光需要企业自身的内在动力，比如研发人员和经费的长
期投入，也需要外部政策环境支持。多种因素相互协调配合，才能发挥知识产权政策的创新激励作用。对于不同的市场环境，发挥知识型人才的创造能力，优化市场营商环境，吸引更多的外资流入本国企业，防范“创新陷阱”。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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