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 玥 黄 萍 罗 鉴 陈 龙 许 博
提升文旅产业智能化“赋能”水平，培育线上线下融合的数字文旅产业新经济，是推动构建现代化产业新体系、实现文旅产业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时代命题。本文立足产业融合视角界定数字文旅产业的含义，揭示数字文旅产业具有的五大功能，进而基于“互联网+”思维，集成大数据、平台经济等资源，以“点”“块”“层”“面”“链”的系统思想，从技术支撑、设施设备、产品类型、应用平台4个层次构建了具有自修复、自调节、自完善功能的数字文旅产业结构体系模型，并指出我国当前数字文旅产业发展亟待解决的主要问题。 引言
2020年7月，国家发展改革委、文化和旅游部等13个部门联合发布了《关于支持新业态新模式健康发展激活消费市场带动扩大就业的意见》，明确提出要打造数字经济新优势，鼓励文化旅游等领域产品智能化升级和商业模式创新。然而，数字文旅产业是一个跨界融合的新产业新业态新模式，针对在具体推进中如何理解数字文旅产业含义、功能及结构体系，实践层面亟待理论研究提供指导帮助。
纵观国内外学术界对数字文旅产业的研究，尚处于起步阶段，国内开始引起研究关注，但直接对数字文
旅、数字文旅产业的研究文献较少。如在中国知网中输入关键词，检索结果是：“数字文旅”41篇、“数字文旅产业”29篇、“数字旅游”225篇、“数字文化”4514篇；在WOS（Web of Science）数据库中的搜索结果是：“数字文旅”3篇、“数字文旅产业”0篇、“数字旅游”142篇、“数字文化”1176篇；在谷歌学术中的搜索结果是：“数字文旅”10篇、“数字文旅产业”1篇、“数字旅游”204篇、“数字文化”2170篇。在有限的研究成果中，研究者聚焦数字文旅的概念、技术基础、产品供求、发展意义等分散性问题。
（1）在数字文旅概念界定方面，研究者观点比较一致，认为数字文旅是数字技术与文旅的融合发展。陈铖等认为数字文旅是以互联网、通信等数字技术促进文旅融合的现象总和；吴丽云指出数字文旅是以网络为载体，以数字技术和信息通信技术与文旅业的深度融合而形成的新产业形态。
（2）关于数字文旅的技术基础，研究者无疑都聚焦于信息技术。Koo C指出数字旅游产业中仍以信息化技术、网络化技术为主，并认为智能技术在未来数字旅游产业中有重大推动作用。Suyunchaliyeva M则以信息技术与旅游业融合发展趋势为导向，讨论了文化、旅游业中各类新型技术以及相应的设施设备，详细分析了数字技术、虚拟现实技术（Virtual Reality，VR）、增强现实技术（Augmented Reality，AR）、物联网、互联网、人工智能、大数据、云计算等在线上文旅产品、线下沉浸体验中的重要应用。
（3）数字文旅的产品供需方面，研究者认为需求的增长趋势远远大于供给，供给不足是现实问题。S
hash N.N.指出，消费者对数字文旅产品的需求快速增长，需求形式呈多样化。刘洋等则认为当前数字文旅产品的供给并不能满足需求，还需进一步提质升级，丰富产品类型。
（4）数字文旅的发展意义方面。Happ É指出文化和旅游数字化能有效地连接供给和需求，培育文旅新业态，并刺激消费、拉动经济发展。Kayumovich K O指出数字文旅的发展将助推文旅产业经济发展质量变革，增强行业竞争力与创新力。
然而，学术界对数字文旅产业功能、产业结构体系等关键问题的研究还未引起广泛关注，与当前国家正在大力倡导和推动数字文旅产业发展的要求相差甚远，亟待引起重视，开展创新研究。
一、数字文旅产业的含义
数字文旅产业是国家推动发展的一种新兴产业，学术界认同其是数字技术与文旅融合发展的新产业，作为与数字技术融合的产业，具有什么样的融合本质，这个问题直接关系到对数字文旅产业结构体系框架构建的逻辑意义。
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项目（17BJY149）；四川省科技厅软科学重点项目（20RKX0385）；四川省科技厅重点研发计划项目（20ZDYF0810）；四川省社会科学高水平团队“旅游大数据可视化决策研究团队”（2015Z177）。
作者简介：张玥（1996—），女，内蒙古鄂尔多斯人，成都信息工程大学硕士研究生在读。研究方向：智慧旅游与旅游大数据。
黄萍（1963—），女，四川营山人，博士，成都信息工程大学管理学院院长，二级教授。研究方向：智慧旅游与旅游大数据可视化决策、旅游文化、旅游规划。
通信作者：罗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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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产业定义看，产业是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而不断变化的。“产业”一词对应英文“Industry”，早期主要指“工业”，而今“产业”通常泛指国民经济第一、二、三产业，或工业、农业、服务业等具体产业部门以及更具体的行业部门，如文化产业、旅游业等。学术界普遍认为产业是一个集合体，产业集合的主要依据是生产技术、产品或服务的异同性。例如，王振东提出产业通常指一切生产物质产品和提供劳务活动的企业集合体，其围绕共同产品而展开，其特征有：①具有同类或相互密切竞争关系和替代关系的产品或服务；②具有类似生产技术、生产过程、生产工艺等特征的物质生产活动或类似经济性质的服务活动。杨公朴代表了国内产业经济学术界的基本观点，将产业从两个层面进行界定：在产业组织层面上，产业是指生产同类或有密切替代关系产品、服务的企业集合；在基于整个产业状况时，产业是指使用相同原材料、相同工艺技术或生产产品用途相同的企业的集合。然而，“产业融合”则是近30
多年来随着信息技术的快速发展和广泛应用产生的新概念，尽管目前学术界对产业融合的讨论尚未达成统一定义，但普遍达成一个共识，即产业融合是一种从信息产业逐渐扩散的全新经济现象，是信息技术与不同产业，通过相互交叉、相互渗透，逐步形成新业态新产业的过程，也是各类信息资源、信息技术和信息运行平台在产业经济中转化为主导资源、核心技术和基础平台的过程。
既然数字文旅产业是数字技术与文旅产业之间融合发展的新产业，其“融合”的范畴不仅包括了供需全部环节的融合，从产品设计、生产、销售、流通的全过程都融入了数字化，从而形成新的生产组织方式；也包括线下线上的融合，在不受任何时空限制的互联网技术帮助下，线下文旅企业可以将有时空限制的数字化产品拓展到线上的无限时空，不仅可以开展线下的人与人、人与物的近距离接触旅游，还可以转变成无接触体验经济，特别是以互联网平台为供需交互的融合形式成为数字文旅产业与传统文旅产业最关键的区别。所以，融合的本质是产业发生了结构性变革。
因此，界定数字文旅产业的含义，首先应抓住“结构性”的融合本质，也兼顾两个不同产业的基本属性。即数字文旅产业是数字技术与文旅产业融合拓展的新产业，其产业结构体系是以顾客需求为导向、以数字技术和数字装备（设施设备）为基础、以数字文旅产品为核心、以互联网平台为重点、以开放共享为关键的供需关联经济体的集合。此定义有三层含义：①数字文旅产业是融合性产业，其随着数字技术的不断催生及融合深度广度的拓展而发展变化；
②数字文旅产业是一个无边界、开放、共享的大产业体系，大量的非文旅企业，借助大数据、互联网，紧密地融合在一起，形成共生、互生、乃至再生的价值循环体系。由此产生的经济体，往往跨越地域、行业、系统、组织、层级形成广泛合作的社会协同平台。③数字文旅产业的供需双方可以近距离接触也可以无接触，而无接触经济的发展不受时空限制而获得更大发展空间。
二、数字文旅产业的功能
数字文旅产业作为跨界融合的新产业体系，其产业功能除了具有传统文旅产业的促就业、扩消费、惠民生等基本功能外，还拥有数字技术赋能所带来的新功能。
（一）共振功能
数字化技术的融入让旅行社、饭店、景区、博物馆、文化馆、特街区、购物场所等传统文旅行业和企业的边界趋于消失，数字文旅已经不再只是某几个企业或某几个行业领域企业的事情，企业也不再是一个个独立的个体，而是在互联互通的产业大环境下的一个节点；每个企业不再局限于自身边界，通过数字化平台，与其他行业和企业建立高效的连通，形成不同行业领域不同企业共同参与、共同分享、共同治理、共同维护的一个新产业生态圈，并在全社会范围内形成“共振效应”。
（二）优改功能
数字化技术将对传统文旅产业的供给体系进行全面的优化改造。一方面，数字技术的融入将改变传统文旅产业供应链信息割裂、信息交互不畅、交互效率低下的状况，实现供应链的运营结构由“链式”向“网状”改造，优化提升供应链管理水平，大大加强各文旅企业内外部的互联互通，使文旅产业供应链发展为集成的生态系统，以满足供应链所有参与者，促进供应链业态高度协同。另一方面，在产品领域，数字技术既能对传统文旅产品由“线下实体化”向“线上数字化”改造，又能通过融合线上线下，优化近距离接触旅游、无接触体验经济的协同关系，实现数字文旅产品智能化升级。由此，两方面的优化改造共同实现文旅产业供给体系的升级。
（三）引擎功能
数字文旅产业的发展使数据日渐成为核心的生产要素，由此未来企业将从规划设计、制造开发、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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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管理到销售服务全流程数字化，整个开发运营过程弹性、透明、可追溯，生产效率提高，生产成本大幅降低。据此，数字技术构建了新的商业模式与生态，形成更强大的创新活力，引领新一轮经济周期，成为文旅产业经济发展的新引擎。
（四）虚拟功能
数字文旅产业依托数字化技术、互联网技术，推进文旅产业要素数字化，建立数字供应链，推动订单、产能、渠道等信息共享，促使核心企业建立产业“数据中台”，打造跨越物理边界、线上协作的“虚拟”产业园和产业集，体现数字文旅产业的“虚拟”功能。与一般的产业园区不同，虚拟园区并不具备园区实体，没有实际界限，园区企业分散全国各地，由政府主导，能直接高效地与企业对接，大幅降低传统文旅产业发展负担。
（五）系统集成功能
数字模型
数字技术与文旅产业的融合，使产业内各子系统完成数字化升级，实现系统内要素、结构、层次、的数据化以及系统间关系的网络化。由此，数字技术极大地促进了各独立系统之间的联系，让原本独立的各个系统集成在一起，形成一个相互协调、能够发挥出更大效益的整体系统，使资源达到充分共享，实现集中、高效、便利的管理。
三、数字文旅产业结构模型
（一）结构要素
在国家政策层面上，2019年8月23日，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关于进一步激发文化和旅游消费潜力的意见》，提出“促进文化、旅游与现代技术相互融合，发展基于5G、超高清、增强现实、虚拟现实、人
工智能等技术的新一代沉浸式体验型文化和旅游消费内容。丰富网络音乐、网络动漫、网络表演、数字艺术展示等数字内容及可穿戴设备、智能家居等产品”。2019年8月27日，科技部、文化和旅游部等六部门紧随发布了《关于促进文化和科技深度融合的指导意见》，明确“以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为技术基点”，“开发内容可视化呈现、互动化传播、沉浸化体验技术应用系统平台与产品”，“建设‘内容+平台+终端’的新型内容生产和传播体系”。可见，国家政策层面明确将数字技术、平台、产品作为数字文旅产业结构体系的主要构成要素。
在学术界，Koo C探讨了信息技术在旅游业中的各类应用，指出网络通信技术、基础设施对旅游产品数字化开发的支撑作用；Wu Y C指出文旅领域数字产品的设计遵循既有流程，通常围绕内容、交互、
服务、兴趣水平展开；熊有伦院士提出我国要与数字地球、数字流域、数字城市等数字技术相适应，大力发展和应用适合我国国情和国防建设的数字制造技术和精密、重大数字装备；Suyunchaliyeva M讨论了旅游业中各类新型技术以及相应设施设备的功能，细化了数字旅游产业的技术、设备的分类；梅军认为数字化离不开自动化领域的装备、感知、传输、控制、工艺等数字设施设备，离开了自动化谈数字化是无根之木。此外，张建涛等通过讨论大数据背景下智慧旅游应用模型的构建，对大数据背景下的平台建设作了分类，指出了线上平台对旅游产品的依托关系。可见，学术界也普遍认可数字文旅产业结构体系要素主要包括技术、装备、产品、平台，这是数字文旅产业化发展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
（二）模型结构
基于国家层面的政策含义及学术界达成的基本共识，本文立足于“互联网+”思维，集成数字技术、数字装备（设施设备）、平台经济、传统文旅产业等资源，构建以技术、装备、产品、平台为要素的数字文旅产业结构体系模型（如图1）。其中，基础层包括“技术支撑”和“设施设备”两大要素系统，核心层是“产品类型”系统，最顶层的“应用平台”系统是供需无接触消费平台，也是数字文旅产业发展的关键。
数字文旅产业结构模型是“点”“块”“层”“面”“链”的集成系统，以此布局数字文旅产业发展结构。“点”即某一行业或某一领域的相关企业或企业；“块”即每一个框型模块，代表在某一技术、装备、产品或平台上具有相同或相类似特征的聚合体；“层”即代表技术支撑层、设施设备层、产品类型层和应用平台层，每一层次都是横向关联度十分密切的一个子系统；“面”即由4个子系统集成的整体系统，是数字文旅产业共同体，任何一个层次的发展状况都会影响到系统的生命周期，只有相互不断升级优化才会可持续发展；“链”是连接系统内部及系统与其他相关系统的通道，即互联网、移动互联网、泛在网等各种网络体系，它打破了传统文旅产业的边界，带领数字文旅进入去边界、去中心、去龙头的一种新发展环境，从而激发出更多的有价值的商业新模式。当然，“点”与“点”之间、“块”与“块”之间存在一定的可替代关系，只要模型的4个“层”结构完好，就能保证产业结构体系的完整性，保证数字文旅产业功能不受影响。因此，该结构模型并不会因为某个部分出现问题而导致整个体系坍塌，它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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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自修复、自调节、自完善功能。并且，体系内某一个“点”的提升，都会带动“块”和“层”的改变，进而促进“面”和“链”的联动提升。
数字文旅产业作为一个跨界融合的新产业新业态新模式，在具体推进中客观上面临一些亟待解决的问题。从企业自身结构来看，传统文旅数字化水平低，网络化、智能化基础薄弱，企业普遍缺乏清晰的战略目标与实践路径，未形成有效的数字信息共享机制、成熟的数字化管理体系，因此需优化企业管理方法，打破传统固化界限，寻求共通点实现跨界融合，有效
。从政府相关部门来看，当前数字技术相关的法律法规还有待完善，尤其是与数据使用和网络安全相关的基础性法律制度的欠缺，除此之外，适应数字文旅产业发展的相关技术标准与行业规范也尚未形成，各级政府与相关部门应对信息收集、存储、使用等流程安全给予更多关注，深入考察当地文旅产业与数字产业的发展状况，制定科学的数字文旅产业战略规划。并要加快推进数据安全管理和数据安全保护方面的立法和监管，切实保障公共数据和个人隐私信息的安全，营造良好数据安全氛围。从数字文旅产业发展所需人才来看，当前急缺“数字化
文旅”高层次、复合型、应用型人才，应加快促进相应层次人才培养，形成与数字文旅产业发展相适应、相匹配的人才队伍。总而言之，数字化转型是系统工程，需要技术、装备、产品、平台的整体协同发展，需要人才、资金的有效保障，需要政府及企业协力整合各项资源共促数字文旅产业发展。
（作者单位
图1 数字文旅产业结构模型
保障有待提升。一方面，儿童缺乏安全意识和自我保护能力，在旅游活动中要时刻留意他们的安全与另一方面，本次项目成员以在校大学生为主，他们没有相关经验，对突发事件处理不够及时，因此，项目开始前应该对项目成员进行安全应急管理方面的培训，保障孩子的健康与安全。第二，团队缺乏具有儿童教育学或心理咨询师背景专业人员。本次福利旅游设计了很多针对农村留守儿童的专项活动，但在实施过程中缺乏专业人员参与，项目成员只能组织并维持活动的秩序，且没有深入挖掘留守儿童的心理，没有对他们进行情感引导，在未来的活动中，要多关注留守儿童的情感与心理活动，项目成员应招募部分具有儿童教育学或心理咨询师
五、结语
福利旅游可以有效提升农村留守儿童的生活满意度，提升他们的人际交往能力、改善他们的家庭关系、激发他们的学习兴趣等，此外，福利旅游侧重关注农村留守儿童的个人差异，在活动过程中将“学”作为核心，以学为主，以游为辅，积极引导并弥补他们情感缺失，使其树立正确的人生观及价值观。研究表明，福利旅游对农村留守儿童的身心发展具有积极影响，应该通过各级政府、工会组织、企业等社会各界力量在建立福利旅游指导的理论体系的基础上构建完善的实践操作体系，为开展福利
旅游提供新思路，为社会福利事业发展提供新路径。
（作者单位：北京联合大学旅游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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