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未来发展趋势
□唐开康刘媾
［摘要］零工（Gig）经济作为新的工作形式，国内外有关研究的文献逐渐增多。相关研究涉及零工经济的内涵、零工工作者、三方关系和中介平台、独立承包人有效性检验、 规则网络与制度对零工经济的影响等方面。一般认为，零工指任何工作，尤其是持
续时间较短或不确定的工作。零工经济的特征包括工作时间表不规律、按任务或计
件得到劳酬和通常由数字中介组织提供信息等。参与零工经济的工作者往往被称为
独立承包A（Independent Contractors）.自由职业者（Free-lancers X个体经营
者（Self-Employed）等。零工经济工作者的工作时间灵活性、工作自主性提高，提
高了工作满意度以及公司财务绩效。平台对企业需求与零工工作者特征的整合降低
了信息流动的成本，使得劳动力市场进一步走向完全竞争，企业的用人成本也得以
降低。同时，零工经济的发展也带来了诸多问题，企业与学者们都在不断探索有效
的解决方案。
［关键词］零工经济独立承包人综述
［中图分类号］C93［文献标识码］A
（一）共享范式的内涵
共享范式由迈凯伦（Mclaren）和阿杰曼（Agyeman）提出，泛指个人、集体和公众之间的商品、服务和经验的分享。山共享范式中通过两个对比特征轴将不同概念划分到四个象限：从中介共享到社会文化共享，从社区共享到商业共享（见图1）。共享实践的特征详见表1。［2］共享范例可以提供一个全面理解共享现象的框架，但是缺乏在这个框架下审査广泛地分享行径的研究。[文章编号]2096-5761(2021)01-0043-11
社区
经济•
/内在
|集体共享
•核心稣
•月務合作生产
•活旅
P2P共享低通滤波器设计
非消耗•
中介重新分配市场■
•否认覷权
社会文化
•开源
•
|共享经济
产品月勝系统•
覷齣•
大规模定制集体经济
商业/孵
图1共享范式
资料来源:McLaren D,Agyeman.J.Sharing cities:a case for truly smart and sustainable cities[M].MIT press,2015.
资料来源:Ryu H, Basu M, Saito 0. What and how are we sharing? A systematic review of the sharing paradigm and practices [J]. Sustainability Science, 2019, 14(2): 515-527.
表1共享实践的特征
利润导向
(profit orientation )
“利润导向”定义为对供应商的货帀利益的存在。例如，
优步（Uber ）和Airbnb 被归为“营利”类，因为提供乘 车或住宿月嘶公司会如嘶嚴者那里收取费用。 “非盈利”的共韓例包括拼车、晚”或“时间”、
付费费共享。所有权赠
(ownership transfer )
“所輙瞬”融共享物品的所否删肪转 移到接收方。所有权转移的案例包括出售或赠送二手物 品，而贷款工具和租赁车辆则是在没有所有权转移的情
况下共享。
有形性
(tangibility )“有形”将案勰分为共（有形）
和共享矽（无形）。W (scale )
"规模”表示分享的地理范围，例如地方、
国家、区域和
存在中介
多功能按摩垫
(existence of intermediary )
"中介的存在”表示是否存在f 中介，如在线平台或
组织，在共享中连接提供者和接收者。
（二）零工经济的内涵1.三方关系
零工（Gig ）指任何工作，尤其是持续时间
较短或不确定的工作。在此前提下，零工经济 即指已经演进到能够支持这种独立工作形式的
公司和商业体系，或以“使用应用程序销售劳
动力的人”为基础的新兴工作形式。
零工经济的特征体现在以下5个方面:（1）由于对服务的波动需求而导致工作时间表
的不规律;（2）多数职位上的工作者提供部分
或全部工作所需资本和设备;（3）许多零工工
作者拥有自己的工作场所；（4）零工工作者根 据具体任务而非单位工作时间来收取劳酬，如
通过计件得到劳酬;（5）零工工作通常由数字
中介组织提供，如网络平台。测5］
零工经济由生产或执行服务的工作者、服
务的终端用户（企业或个人）与数字中介三方 共同参与（见图2）。冏
工作者与中介之间的关系由描述工作者参
与流程的条款合同约束，其通常规定了中介公 司监督、训练或解雇工作者或阻止他们使用平
［工作者］〈二〉［终端用户］
图2三方关系
资料来源：Stewart A, Stanford J. Regulating work in the
gig economy: What are the options? [J]. The Economic and Labour Relations Review, 2017, 28(3): 420-437.
台的权利。另外，工作者还必须承担包括必要
设备和工具的提供、平台服务的中断、收入流 动不规律、服务或关系的停用等方面的大部分
或全部风险。企业本应承担的多数风险被转移 到了工作者身上，这种“股份化”的风险增加
了零工工作者工作的脆弱性和不稳定性。m ［8］
中介与其服务终端用户之间的合同包含终
端用户登录数字服务或平台时必须接受的标准
条款，通常它声明中介仅对生产或交付过程中
可能出现的任何问题承担有限的义务和责任。 事实上，终端用户很少意识到这个问题。
零工工作者与其服务的终端用户之间的关 系是模糊的，其模糊程度取决于中介采用的商
业模式，以及监管机构的特征。
2.零工工作者
所有年龄层次的体都在参与零工经济, 而千禧一代（指出生于20世纪时未成年，在跨
入21世纪以后达到成年年龄的一代人）和婴儿 潮一代（指出生于1941—1964年的一代人）占
据了这类工作者总数的70%。2016年，千禧一 代占自由劳动市场总量的40%。零工经济工作
者中的绝大多数人（70%~90%）主动选择了零
工工作，多数零工工作者并非全职从事零工工 作，他们大多将此作为工资收入的补充。冏参
与零工经济的工作者往往被称为独立承包人
（Independent Contractors ），也被称为自由职业者
(Free-lancers )、个体经营者(Self-employed )、 顾问(Consultants )和电子自由职业者(E-lancing
workers )o 独立承包人与其他非正式员工、正式 员工相比，在工作时间表、公司福利等方面存
在的异同(见表2)。⑷
的资源和它们的竞争对手。
而独立承包人可以通过多种渠道获得工作
(见表护)。其中人力云渠道中数字平台的分类
详见表4哼
表3 工作的获得渠道
表2对比独立承包人与其他非正式员工、
正式员工相比，在工作时间表、公司福利
等方面存在的异同
详细
包人为公司輙勝。这的自
咨询他们涵盖的职位种斯泛，中不坤
是高虹种。
part-time workers on establishment financial performance. Journal of Management, 42 (6), 1635-1662.
IK SI
IIWI
季节性
承》
•工作是否Mm *
是是
須能
是
否
-雇佣的时间范围不明确不明确
固定
橄榄采摘机固定
固定
•是否拥有鈕员工
利
是
是
否
否
否
-是否执行公司核心
工 f fWJ
是
舸能否否
舸能•工作是否与
动力分开
否須能
是朝能
舸能•与公司的认同是理
想亜的是是
否否
舸能
■公司是否堀牖利
是否否W r T^
否
-工作时间表全职不定全职全职
资料来源:Chadwick, C., & Fl inchbaugh, C. (2016).The effects of
以工作说明书为基础的
合同关系
猎头
人力云
舷受雇的临时性雇佣
某V同曝V询公司的雇员，为公司提供以项目 为基础的月勝。这些个人在工作说明书(Statement Of Work, SOW)的觌±»行操作。尽管他们是 咨询公司的虹，但他们某一客户工作的。临时AtJ 月販这峪人承
专业管理人员的多种角。
iSOTl 字心平台获得工作的工作者。邂平台
包括碧以妙或Upworl (在内的人才平台，但并 不包括财品为孰的平台，如易集(Etsy )或
AirBnBo
于某一客户的临时工懾，包購如耐
于学区的课老师蒔节性歸员等角。
来源:Slee T. What 5 s yours is mine: Against the sharing
economy [M]. Or Books, 2017.
表4数字平台的分类
3.中介平台
整个专a IEA 才市场可以被视作一座金字塔,
在底端有无数的数字平台和猎头公司提供着技 术含量低、报酬少的商品化工作机会。第二层
则包含了需要更多技能和专业性的平台，如为
司机、艺人、通信工作者和文案人员而设的平台。
光固化打印机
这里的竞争来自专业猎头公司，有时也来自自 由职业者本人。最高层梯队则是高薪零工。这
一层次的数字匹配平台相对较少，并且包括了
一些高度专业化的竞争者。专业咨询机构也参
与了竞争。最重要的是，自由职业者因其自身 宝贵的专业技能而同时成为这些公司想要挖掘
生产力委 员会(the
Productivity Commission , 2016)
matching platforms 匹配平台，将工作者与鱷的用户、买
竦分析和封E 序的平台，如提供推荐或■平论。
允许戟向产品添加价值的平台，量作 的(by acilitating the performance of incremental
online work).
劳动力平台“labour platforms ”，组织生产曲的执行。网
资本平台“capital platforms 11 ，资本平产出售或 租赁。(但磐资本的出售删赁月制劳动力的需求)
"Crowdwork" system，系统包括在公开网站竞囱完成 工作两部分。这样的网站通糠供可以线上完成并交付的工 作。平台角仅限于匹KI 作者与鳞的终端购斑问 De Stefano V
"Work-on-demand" system，通料更传统、物理的、 “晦世界”的工作，这些工作由公司WS 的砂平
妙平台^^^工1^^、定价、劳动力的保留和降持
权。
资料来源：De Stefano V. The rise of the just-in-time workforce:
On-demand work, crowdwork, and labor protection in the gig economy [J]. Comp. Lab. L. & Pol' y J., 2015, 37: 471.
Farrell D, Greig F. Paychecks, paydays, and the online platform economy: Big data on income volatility[J]. JP Morgan Chase Institute, 2016.
（三）零工经济、共享经济与按需经济间的异同
1.共享经济与零工经济
共享指将我们的东西分发给他人供其使用的行为和过程，以及从他人处获得供我们使用的东西的行为和过程。共享经济是指在点对点层面上共享实物资产而引发的经济活动。如果所共享的资产有一部分是无形的，那么这就和零工经济产生了交集。共享经济和零工经济的主要区别在于，前者包括了涉及实体资产的服务或体验购买，而后者则是有时限的、由个人交付的服务。在高价值零工经济服务中，交易的内容可能包括无形资产，如零工工作中开发的知识产权，酹不涉及实体资产。
2.按需经济与零工经济
按需经济是宏观意义上零工经济的一个子集，它是指产生于数字市场的一种能够满足客户“即时”获取商品或服务需求的经济活动。如果服务的价值定位和紧急性相关，那么共享经济和按需经济产生交集。按需经济和零工经济的关键区别在于需求的即时性，而即时性取决于零工所需的技能水平和持续时间。
二、独立承包人有效性检验
Carol Flinchbaugha对66篇关于独立承包人的研究进行了整理，将独立承包人有效性的研究结果归纳为三类，即独立承包人态度和行为、运营有效性和公司财务有效性（见表5）。1161由表5可知，关于独立承包人有效性的研
表5研究特征总结
作者产业StfeK平国家研换法
^^^（个人）
Bernhard&Sverke,2003^4^包人医疗高瑞典正相关
De Cock&de Smaele,2016媒体高呦时取决于合同签订的原因De Cuyper et al.,2009vs.IE式员工公共
部门高低均有比^时正相关Feldman&Turnley,2004vs.正式员工高美国负相关Felfe et al.,2008vs.TF式员工多重高德国正相关Hyttietal.,2013vs.IE式员工咨询高芬兰正相关
Kashefi,2011vs.正式员工多重高低均有美国融正相关Katz&Krueger,2016包人多重高低均有美国正相关Lowry,2001人低澳大^亚葩&頤负相关Millan etal.,2013vs.IE式员工多重高低均有正相关Nelson et al.,200634^包人多重低澳持|」亚负相关Obschonka&Silbereisen,2015vs.正式员工多重高低均有德国正相关Prottas&Thompson,2006vs.IE式员工高低均有美国正相关Prottas,2007vs.正式员工高低均有美国融正相关Van den Born&Van
Witteloostuijn,2013
包人多重高低均有荷兰正相关Wooden&Warren,2004vs.临时工多重定澳大m SB负相关醐（个人）
Benson,1999包人制造低澳対|」亚葩&匹正相关Bernhard&Sverke,2003医疗高瑞典负相关Boswell et al.,2012vs.正式员工多重高美国正相关
（续表5）作者产业平国家法
Coyle L Shapiro et al.,2006包人多重高低均有英国正相关
De Cuyper et al.,2009V5.正式员工公共部门高低均有t师时正相关
Feldman&Turnley,2004VS.正式员工高美国as负相关Felfeetal.,2008vs.正式员工多重高德国匹正相关
Gavino et al.,2010包人厄多尔ms正相关
Joiner&Bakalis,2006包人高澳大利亚取决于同事的支持
Pearce,1993工程高美国无显著相关性
Prottas,2007vs.IEiCaT美国正相关
Smith,2012石气高挪威负相关
Sus&Kleiner,2010vs.正式员工信息妬高德国as负相关
砌公舒为（个人）
Ang&Slaughter,2001vs.正式员工信息妬高美国ms正相关Feldman&Turnley,2004vs.正式员工高美国匹负相关
Finch et al.,2015高加拿大as嗣高才显著Pearce,1993vs.IEiCaT高美国曲正相关
耐（个人）
Bernhard&Sverke,2003医疗高瑞典as负相关
Bernhard-Oettel et al.,2005医疗高瑞典正相关
Kunda et al.,20023&碗人信息妬高美国定性正相关
Obschonka&Silbereisen,2015vs.多重高低均有德国无显著相关性
Oren,2012vs.正式员工多重高以列as无显著相关性
Prottas&Thompson,2006VS.耳MI高低均有美国负相关
Ray et al.,2017vs.TF式多重美国定量负相关
产品月勝质量（运营）
Amirkhanyan,2009公共部门高美国负相关
Bryde&Robinson,2005vs.所有者低英国负相关Carson et al.,2003包人多重高美国正相关
Dendrinos,2011包人多重高希腊ms正相关
Doloi,2009包人高低均有澳大利亚正相关
Finch et al.,2015高加拿大正相关Huckman&Pisano,2006包人医疗高美国取决于医院的数量Johnson&Ashforth,2008V5.正式员工信就术矽高加拿大负相关
Pinto et al.,2009vs.Owners加拿大as正相关
Vincent,2016包人咨询高英国定性wr社会她水平
创新（运营）
Bechky&Okhuysen,2011包人高美国定性正相关
Amirkhanyan,2009公共部门高低均有美国定性&題务KtfeK平正相关
胎压监测装置Dendrinos,2011包人多重高希腊正相关
知识共享（运营）
Amirkhanyan,2009虻碗人公共部门高美国定性&雷正相关
Dendrinos,2011包人多重高希腊正相关
McKeown&Cochrane,2012啦承包人高澳大利亚定性正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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