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摘要】刑法修正案（七）公布实施前对于制作、传播木马程序，影响计算机系统正 常运行，后果严重的，以破坏计算机信息系统罪定罪处罚。修正案公布后，增加了非法获取计算机信息系统罪和提供侵入计算机信息系统程序、工具罪等两款规定， 对制作、传播木马程序行为产生不同法律认定。因此，对于该刑法修正案公布前实施而在公布后审理的通过制作、提供专门用于侵入计算机信息系统的木马程序以及 利用传播木马程序获取他人存储、处理或者传输的数据，情节严重的行为，应当根据刑法从旧兼从轻的溯及力原则，分别以提供侵入计算机信息系统程序罪和非法获 取计算机信息系统数据罪论处。 公诉机关：徐州市鼓楼区人民检察院。
被告人：吕轶众，男，ICQ昵称：game vi，QQ昵称：NULL，1980年12月30日出生，汉族，大学文化，无业，住安徽省宣城市宣州区鳌峰办事处财政局宿舍6号。因本案于2008年9月28日被逮捕。 被 告人：曾毅夫，男，ICQ昵称：game ti，QQ昵称：timeout，1978年9月19日出生，汉族，大专文化，广东省惠州市联通公司职员，住广 东省深圳市太白路太白新城5栋7D室，户籍所在地：广东省深圳市罗湖区延芳路口岸宿舍1栋704室。因本案于2008年9月28日被逮捕。
被告人严仁海，男，QQ昵称：蜡笔小牛牛、牛总，1983年4月5日出生，汉族，初中文化，无业，住福建省仙游县盖尾镇后山村院上16号。因本案于2008年9月28日被逮捕。
被告人陈慧婷，女，QQ昵称：温柔，1984年8月7日出生，汉族，大学文化，无业，住浙江省杭州市江干区2号大街5号。因本案于2008年9月玩具车漂移28日被逮捕。
被告人丁钊，男，QQ昵称：温柔客服1号，1987年1月12日出生，汉族，大学文化，成都电子科技大学成教学院学生，住四川省泸州市合江县建设路上段511号，户籍所在地：四川省泸州市江阳区新马路60号楼附1号。因本案于NFJ防静电不发火地面2008年9月25日被取保候审。
被告人许蓉，男，QQ昵称：温柔客服4号，1983年3月3日出生，汉族，大专文化，无业，住安徽省铜陵市铜官山区金口岭东村5-303室，户籍所在地：浙江省舟山市普陀区沈家门街道夏新村南泥山路1号。因本案于2008年9月26日被取保候审。
被告人林荫，女，QQ昵称：温柔客服2号，1982年4月6日出生，汉族，大专文化，无业，住四川省攀枝花市东区新南巷31号3栋1单元9号。因本案于2008年9月28日被取保候审。
被告人张帆，男，QQ昵称：kevin，1982年7月8日出生，汉族，大学文化，无业，住湖北省武汉市青山区热电小区40门201室，户籍所在地：江苏省南京市玄武区北京东路63号。因本案于2008年9月28日被逮捕。
被告人张金煌，男，QQ昵称：辉煌的一年、辉煌2008，1982年10月4日出生，汉族，高中文化，无业，住福建省宁德市蕉城区南大路贝河乾弄62-1号。因本案于2008年9月28日被逮捕。
被告人龚培培，男，1985年12月12日出生，汉族，大专文化，无业，住福建省寿宁县斜滩镇斜滩村大厝巷23号。因本案于2008年10月10日被逮捕。
被告人陈建斌，男，1984年3月4日出生，汉族，高中文化，无业，住福建省寿宁县平溪乡平溪村景洋街3号。因本案于2008年9月28日被逮捕。
徐州市鼓楼区人民检察院以被告人吕轶众、曾毅夫、严仁海、陈慧婷、丁钊、许蓉、林荫、张帆、张金煌、龚培培、陈建斌犯破坏计算机信息系统罪，向徐州市鼓楼区人民法院提起公诉。
起 诉书指控：2007年6月，被告人吕轶众、曾毅夫开始开发用于盗取网络游戏账号、密码的木马程序，到2008年初该程序开发成功，并由曾毅夫出面寻合作 伙伴帮助销售。2008年2月起，被告人严仁海接受曾毅夫的委托，将该系列木马程序命名为“温柔”木马并总代理销售，同时按照游戏种类分包给不同的一级代 理商张帆、张金煌等人，按照包用时间收费，谋取非法利益。2008年6月，被告人陈慧婷参与经营，与严仁海共同代理销售“温柔”系列木马。吕轶众等人开发 并销售的“温柔”系列木马种类达30余款，盗窃游戏账号、密码数百万组。被告人丁钊、许蓉、林荫在明知严仁海、陈慧婷从事木马程序销售的情况下，仍受雇担 任客户服务人员。被告人吕轶众、曾毅夫二人因此各获利32万余元，严仁海、陈慧婷共获利31万余元。 另指控，2008年3月至8月 底，被告人严仁海、张帆、张金煌分别垄断代理了“QQ自由幻想”、“QQ华夏”、“天龙八部”游戏的“温柔”木马程序，并通过姜南、汤喻佳（均另案处理） 等流量商将木马程序上传到网站，随玩家点击而植入玩家计算机系统，分别后台盗取“QQ自由幻想”、“QQ华夏”、“天龙八部”游戏游戏账号、密码 82780组、427717组，后被告人严仁海将盗取账号、密码转卖给郑承勇、严盛伟（均另案处理）等人。
指纹挂锁
2008年3月至8月 间，被告人张帆通过互联网从严仁海、陈慧婷处垄断代理了“QQ华夏”游戏的“温柔”木马程序。之后通过流量商任佳佳、王林、林华、杨剑锋、谢辉（均另案处 理）等人将木马程序插入到各网站，随玩家点击而植入玩家计算机系统，后台盗取“QQ华夏”游戏账号、密码427717组、2449591组。其中，被告人 张帆将所盗账号、密码转卖给他人，非法获利3万余元；被告人张金煌采取同样手段非法获利23万余元。在被告人张金煌传播木马程序过程中，被告人龚培培为张 金煌联系租用了服务器，并在计算机系统内设置了能够存放窃取账号、密码的箱子，被告人陈建斌受雇于张金煌，并按照张金煌联系的买主将所盗账号、密码转卖他 人，龚培培非法获利2万元，陈建斌非法获利1万余元。
公诉机关认为被告人吕轶众、曾毅夫、严仁海、陈慧婷、丁钊、许蓉、林荫、张 帆、张金煌、龚培培、陈建斌的行为已触犯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八十六条第三款之规定，应当以破坏计算机信息系统罪追究其刑事责任，同时认为被告 人吕轶众、曾毅夫、严仁海、陈慧婷造成的危害后果特别严重，其他被告人所造成的危害后果严重。
被告人吕轶众、曾毅夫、严仁海、陈慧婷、丁钊、许蓉、林荫、张帆、张金煌、龚培培、陈建斌对公诉机关指控的犯罪事实均不持异议。
徐州市鼓楼区人民法院经审理查明：
一、提供侵入计算机信息系统程序部分
2007 年6月，被告人吕轶众、曾毅夫开始开发用于盗取网络游戏账号、密码的木马程序，到2008年初该程序开发成功，并由曾毅夫出面寻合作伙伴帮助销售。 2008年2月起，被告人严仁海接受曾毅夫的委托，将该系列木马程序命名为“温柔”木马并总代理销售，同时按照不同网络游戏类型由吕轶众将该木马程序修改 后分包给不同的一级代理商张帆、张金煌等人，并按照包用时间向后者收费，谋取非法利益。2008年6月，被告人陈慧婷参与经营，与严仁海共同代理销售“温 柔”系列木马程序。至案发前，吕轶众等人针对不同网络游戏类型开发并销售的“温柔”系列木马程序达28款，盗窃游戏账号、密码超过5300000组。被告 人吕轶众、曾毅夫二人共同获利645780元，严仁海、陈慧婷共获利31万元。
另查明，2008年6月中旬至7月底，被告人严仁海 利用垄断“温柔”系列木马程序代理权之便，取得“QQ自由幻想”游戏的乐器架“温柔”木马程序使用权，然后通过姜南、汤喻佳等人将该木马程序插入到正常网页，随 游戏玩家点击网页而将木马程序植入玩家计算机系统，在玩家
登陆“QQ自由幻想”网络游戏时，木马程序自动运行并后台盗取游戏账号、密码合计82780组， 被告人严仁海将所盗取账号、密码转卖给郑承勇、严盛伟等人获取非法利益。
2008年4月至8月底，被告人丁钊明知严仁海、陈慧婷从事木马程序销售，仍在网络上受雇参与并担任售前客户服务，负责售前咨询和销售“温柔”系列木马程序，非法获利4600元。
2008年7月初至7月底，被告人许蓉明知严仁海、陈慧婷从事木马程序销售，仍参与并担任售后客户服务，负责售后技术问题咨询，非法获利2000元。
2008年8月初至8月底，被告人林荫明知严仁海、陈慧婷从事木马程序销售，仍参与并担任售后客户服务，负责售后技术问题咨询。
上 述事实有被告人吕轶众、曾毅夫、严仁海、丁钊、许蓉、林荫、陈慧婷、张帆、张金煌的供述，证人陈建、李玮、黄一圣、姜南、汤喻佳、杨剑锋、林华的证言，公 安机关提供的相关网络银行账目、相关银行卡账目等书证，公安机关提供的电子证据检查笔录、远程勘验工作记录、电子数据检验鉴定书等证据予以证实。
二、非法获取计算机信息系统数据部分
（一）2008 年3月至8月间，被告人张帆通过互联网从严仁海、陈慧婷处获取了针对“QQ华夏”网络游戏的盗号木马程序使用权。为了使该木马程序发挥盗号功能，通过流量 商谢辉、任佳佳、汤喻佳、杨剑锋、林华、姜南等人将该木马程序插入到网络上各正常网页，随玩家点击而将木马程序植入玩家计算机系统，在上述玩家登陆网络游 戏时，木马程序自动运行并后台盗取“QQ华夏”游戏账号、密码合计427717组，被告人张帆再将所盗账号、密码转卖给怀风波等人，非法获利3万元。
过滤饮水机 上述事实有被告人张帆供述，同案参与人严仁海、陈慧婷的供述，证人谢辉、任佳佳、汤喻佳、杨剑锋、林华、姜南、陈宇、唐宇、怀风波的证言，公安机关提供的电子证据检查笔录、远程勘验工作记录、电子数据检验鉴定书、相关银行卡账目等证据予以证明。
（二）2008 年4月至8月间，被告人张金煌通过互联网从严仁海、陈慧婷处获取了针对“天龙八部”网络游戏的盗号木马程序使用权。为了使该程序发挥作用，张金煌以支付报 酬的方式雇佣被告人龚培培为其租用了网络服务器，在计算机系统内设置了存放所窃取网络游戏账号、密码的箱子，以及提供其它技术支持。之后，被告人张金煌通 过流量商王林
、杨剑锋、谢辉、任佳佳、姜南等人将该木马程序插入到网络上各网页上，随玩家点击相应网页而将该木马程序植入玩家计算机系统，在玩家登陆“天 龙八部”网络游戏后，木马程序自动运行并后台盗取“天龙八部”游戏账号、密码合计2449591组。在此期间，被告人陈建斌受雇于张金煌，并按照张金煌联 系的买主将所盗账号、密码转卖他人。被告人张金煌因此非法获利23万元，被告人龚培培获利2万元，被告人陈建斌获利1万元。
上述事实有被告人张金煌、龚培培、陈建斌的供述，同案参与人严仁海的供述，证人王林、杨剑锋、谢辉、任佳佳、姜南、叶步相、何家伟、尤信佳、林青、何赛玉的证言，公安机关提供的电子证据检查笔录、远程勘验工作记录、电子数据检验鉴定书、银行账目等证据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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